华宁还买了橘子汁,给春婷递上去一瓶子:“好好读书,可别辜负你妈妈对你的期望,将来一定要实现自己的价值。”
春婷才十四岁,上初一,此时秀美的脸蛋的上都是感激:“华宁姐,我听您的!”
徐大婶不知多久没有这般开怀过了,她给华宁又夹一只鸡腿,松快地喝了口酒:“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还有今天!宁宁,我一定跟着你好好干,争取将来供应我闺女春婷读大学!”
华宁笑得温柔:“不只是供应她读大学,最重要的也要实现你自己的人生理想,做最好的你自己。我们来一趟世上,最应该心疼的是自己。”
徐大婶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觉得我年纪大了,也没啥本事,可咋也没想到我能做衣裳卖钱呢!我算了算,按照咱这进度,我今年不仅能把春婷初中的学费攒够,还能攒高中的!”
关键是她做衣裳,就缺少不了女儿的新衣裳,春婷再也不用穿带补丁的衣服了,伙食也好了很多。
华宁笑yinyin的,她没有点破,其实未来会远远比徐大婶设想的要好。
三人吃得开开心心,没有注意到外头窗户根底下的脚步声。
那是徐大伯回来了,他连着好多天回来都吃不着饭,次次啃干馒头,气得要死却打不过华宁,这才理解了被人武力压制却无能为力的愤怒与憋屈。
原本今天早上他偷偷把家里剩下的米面等东西都拎过去自己老娘那了,想着治一治媳妇孩子,看看他们离了只怎么活,饭都没得吃!
可谁知道,这几个人这会儿在吃喷香的地锅鸡?
徐大伯本想进去一起吃,却无意中听到了她们的话,心里震惊至极!
难不成华宁那个臭丫头跟他媳妇做的生意真是能挣钱的么?看他们天天往家里弄那么多布,原本想着就是瞎胡闹!可现在听自家媳妇的口气,她们分明是赚了大钱的!
春婷三年的学费,今年半年时间就能攒够?那得是赚了多少钱!
这臭娘儿们!敢背着他赚钱却不告诉他!
徐大伯真想像以前一样冲进去薅住媳妇的头发就打,可想到华宁他就腿软,末了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冲到自家老娘那里诉苦。
他娘听到他说他媳妇跟人合伙挣了那么多钱,起初还不信,可老二媳妇凑上来就说:“怪不得这些天我看那春婷丫头换了好几身新衣服呢!一个丫头穿恁好看干啥?还读书,还爱美!将来嫁出去也是好吃懒做,丢咱徐家的人啊!娘,大哥,俺们正急等着盖房子给海峰将来结婚用呢,老大家没儿子,大嫂有点钱就乱花,咋一点都不为大局着想呢?”
徐大伯跟徐老婆子都沉默了,半晌,徐老婆子一敲拐杖:“我晚上就去治治她!”
晚上,华宁跟徐大婶都坐在等着欢快地踩着缝纫机,这一次他们设计了四款裙子,每一款都做了六条,加一起二十四条,一条卖十五元,加一起可以卖三百六十元。这布料买得越多,成本价就越低,这一批裙子去掉成本至少可以赚个三百块左右!
而他们忙活这一批裙子也就两三天的时间。
日子有奔头,人就有干劲儿,徐大婶看起来甚至还年轻了许多。
“宁宁,你看看这里,我收腰收得怎么样?”
华宁凑过去一看,笑道:“好极了!徐大婶,你真的是巧手!”
两人正说着,外头忽然嘈杂一片声音传来,几个女人不算多和气地冲着屋子里嚷。
“徐翠兰,你在不在?我们找你有话说!”
“呵呵,自己亲婆婆来了,都躲在屋子里不出来,也不知道教养去哪里了!”
徐大婶脸上的笑顿时消失了,她脚步一顿,看向华宁:“好像是我婆婆跟妯娌来了,我先出去看看吧。”
华宁点头:“那你去吧,有事就喊我。”
徐大婶有些憋屈地走到外面,从前一味地忍让,许多委屈因为别人也在承受,自己就劝自己也忍着,可现在想想,那是因为自己没本事,现在她有本事了,能做事了,凭什么再忍着?
她站在房檐底下,看着院子里自顾自坐着的几个人,淡淡说道:“你们来干什么?”
徐老婆子眯起眼看着她,Yin阳怪气地说:“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来干什么?我当然是来看看你把这个家败坏成什么样子了!”
徐大婶惦记着自己没做完的衣裳,不想吵架,只说:“我没空跟你们吵架,咱们早就分家了,当初你全部家产都给了老二,这房子是我娘家哥哥借钱给我盖的,我省吃俭用十来年才还上。那时候你说你老了不指望我,现在又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有事说事儿,没事儿你们请回。”
徐老婆子猛地敲了下地:“徐翠兰!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进我们家门,同姓男女结婚,果然你克了我大儿子,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生了个丫头片子还想供应她读书,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别管咋说,我是徐家的一家之主,你赶紧地把手里的钱都拿出来,给老二盖房子用!将来你跟老大死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