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宁思前想后,决定去找那些当地的原住民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以往的病例,说不定是有土法子的。
毕竟很多病都跟当地的气候环境有关系。
可她语言不通,最终,华宁花了些钱请求一个既会普通话又会西江话的人帮助自己一起去打听。
沙漠实在是大,这里的人们居住地分散得也很开,两人没有交通工具,就只有一步步地往前走,靠着一把力气走访了许许多多的人。
给华宁当向导的人名叫阿曼,他累得都快喘不动气了:“小姑娘!你怎么这么能走!我劝你,回去吧!这个病,我从小到大都没听到过!”
华宁不死心,也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我给你加钱,好不好?我想救那些战士们。”
阿曼有些动容,猛地踢了一脚地上的沙子:“好!你这个傻子!我今天就陪着你!”
两人又往前走了很久,终于在一户牧民的帐篷里问到了想要的答案。
一位西江市的少数民族老nainai浑浊的眸子里带着些回忆:“这个病我很小的时候见骆驼得过,没见人得过,骆驼得病嘛,就是拿葛莎草治疗!”
华宁眼睛一亮,简直比中了彩票还开心!
她赶紧地在纸上记录下来葛莎草这个名字,而后又要去找葛莎草,阿曼低头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你脚上出血了!你不疼吗?”
华宁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自己脚底板的确被磨出血了,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但想到那么多人因为得病身上都溃烂不止,她也等不及了,还是赶紧地要去找葛莎草。
阿曼这下于心不忍了:“好了!你回去休息,我去找葛莎草!我也是华国人呀,我知道,你爱国,我也爱我们的国家!”
华宁冲他一笑:“谢谢你!”
但她还是跟着阿曼一起去找了葛莎草,这里本身植物就不多,能找到葛莎草的地方更不多。
等华宁找到葛莎草回去,正看到齐大夫着急地在找她。
“宁宁你去哪里了?今天又有一个士兵出现了高烧的情况,我给他扎了针暂时退了烧……”
华宁一脸兴奋:“师父!我去打听到这里曾经有骆驼得过这个病,用葛莎草能治好,我想骆驼跟人不一样,我们再配上几味消炎去火的药,比如连翘之类的,说不定就可以有用!”
齐大夫看着她,女孩儿脸上被风吹得通红,头发乱七八糟的,身上都是沾的沙粒,衣服脏得不行。
她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打听到这个法子,只是,还没等齐大夫说话,华宁就觉得脑子一阵眩晕,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几天几夜没有睡觉,连着奔波那么久,她也撑不住了。
齐大夫心疼至极,给华宁灌了些糖水,让她好好地休息,而后立即按照华宁的说法去煎了药水给一位伤患喝了下去。
华宁实在是太累了,这一觉直接睡了两天两夜。
吓得其他人都悬着心,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而那位服用了草药的伤患第二天就有了好转,等华宁醒来之后,大多数的伤患都已经服下了她发现的草药。
三天后,所有人的症状都在慢慢地变好,她开心地不行,虽然自己熬得跟大病了一场似的,躺了两三天都下不来床,两腿疼得宛如不是自己的,可确实也很值得!
西江市的皮肤感染一事,总算是得到了解决,而政府部门立即关注到了华宁,跟她接触了一番,也是由衷地佩服这小姑娘厉害!
这一次,华宁上了新闻联播,但是只有背影,因为她并不想成为什么名人,只想安安静静地帮人治病。
只是,华玉林跟秦丽蓉还是认出了她。
两人坐在电视机跟前,家里安静得如一座冰窟。
两年多以前秦丽蓉因为女秘书一事跟华玉林大吵一架,而后华清月出国,华清月的亲戚就时不时地来sao扰华玉林跟秦丽蓉,两人不胜其烦,时常冷战或者吵架。
有时候,他们也会想起来华宁,试图把华宁找回来,可哪里还找得到华宁的影子?
不过这倒是让他们没有什么愧疚,反倒觉得华宁不懂事!
家里明明有她的房间,只要她回来,他们也是愿意给她花钱的,为什么她不回来呢?
哪里像清月一样贴心,即便是出国学习了,可每年都会回来两次,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地带礼物,即便回不来的时候也会写信或者打越洋电话过来,满满的都是关心。
秦丽蓉看着电视上的华宁,喃喃地说道:“她真的学习医学了?”
华玉林皱眉:“不过是去给人打下手罢了,她能学到好本事?小学都没上完,叛逆又古怪,要是她愿意回来学着帮忙打理生意,家里现在也不会这样。”
这两年他生意急转直下,已经快到了不能维持体面的地步,心里正琢磨着让华清月回国帮助自己。
如今想想,亲生女儿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倒是清月还能有点利用价值,就算清月不能帮忙打理公司,出去联姻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