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一会儿,咱们再吃点。”
孟九重接过羊腿,不声不吭,慢条斯理吃了起来。吃的时候,还不忘投喂况曼,将桌上的野葡萄端给她。
把葡萄递过去时,孟九重眼角余光扫到了自己腰间的那条腰间。
他薄唇紧抿,伸手,不动声色地将腰带取下,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塞进了况曼手里。
“这腰带,好像和我的衣服颜色不相配,你帮我放着。”
况曼瞅了眼塞进手心里的东西,侧头,笑yinyin将看了他一眼。然后腰带叠进起,趁人不配,咻得一下,给塞回了他怀里。
“先放着把,不喜欢,不佩戴就是。”
孟九重没说话,眸光一错,轻轻落到了况曼腰间。
看着那条多出来的腰带,削薄的唇紧紧抿起。
有力的胳膊倾斜探出,环到况曼腰手,指尖拎住系腰带的那条绳子,轻轻一拉,将况曼身上的腰带解了下来。
“这腰带不好看,回头我送你个更好看的。”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吐出的热息,仿佛烧进了心底般。
况曼忽地觉得,口,好像有些干。
*
追岥节许是西蒙族的大节,大坝上,一群人载歌载舞到子时,音乐才逐渐消停下来。
后面,况曼和孟九重都没再参与,二人吃够了,便坐在桌案边,一边看别人跳舞,一边商谈着他们自己的事。
而说的最多的,便是回纥。
他们入山之后,回纥的老鹰依旧还跟着,包括现在……
那只老鹰虽停得很远,但况曼还是能感觉它盯梢的目光。
她都在和孟九重商量,要不要趁夜,去把那只终于停下来的老鹰给咔嚓掉了。
盛宴结束,西蒙族里一个老妇人支着火把,将况曼送去了族内一处小竹楼里,而孟九重则被西蒙族安排到了,况曼楼下的另一处竹屋里。
夜,归于平静。
月夜朦胧,况曼睡着睡着,觉得今晚似乎有些燥热。
也不知道是不是羊rou吃着了,小睡了一会儿,况曼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睁开眼睛,拢了拢衣服,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完水后,况曼又躺回了床上。
但一杯水,似乎解决不了她体内的这股子燥意,反而觉得心口有些烧,似乎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浮动起来。
脑中,孟九重俊逸的脸,忽隐忽现的划过。
熟悉的面容一出现,她莫名的,又有些渴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今晚太热闹,她这会儿有些不想睡了。
起身 ,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刚将第二杯水喝下,阁楼的楼梯处,一道吱呀声轻巧响起。
似乎有脚步声,往她所住的阁楼靠了过来。
况曼神情微凛,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搁到桌上,然后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边。
阁楼竹窗半掩着,夜风从窗户吹入,莫名的,况曼不觉得凉,反而感觉更热了。
这热度不强烈,时隐时现,让人有些心浮气躁。
况曼拧了拧眉头,想着,是不是晚上那杯果酒的后劲上来了。
楼梯上,脚步声越来越近。来的人,似乎不会武功,脚步很轻浮,而且还有点飘。
那脚步在走廊上徘徊了一会,然后才往她住的这间屋移了过来。
等了一小会儿,都等不到那个要夜袭她的人进屋,况曼眼睛生起恼意,腰间鞭子毅然上手,然后咻得一下,从窗户口甩了出去。
“——啊!”一声痛叫声,在窗户边响起。
况曼听到这声音,楞了楞,随即轻轻一拽鞭子,将那个被鞭子卷住的人拖到了窗户边。
一拖过来,况曼就知道,这半夜三更来她阁楼外的是谁了。
……这不是先前向她敬酒,送她腰带的那个少年吗?
“小哥,你有什么事吗?”况曼收回鞭子,微不可查地扯了扯衣襟,想要缓解身体上的微热。
“咕噜咕噜咕噜……”少年抬眸,许是喝了酒,他的眼角处蕴着一圈红chao,他一张嘴,就吐了一长串况曼听不懂的话出来。
说话的同时,脸上带着丝控诉和委屈。
仿佛况曼在欺负他一样。
况曼:“……!!”
他半夜摸到她门外,她都没委屈生气,他委屈什么……
况曼拧眉,正想说自己听不懂,却在这时,楼下孟九重住的竹屋里,一道少女惊叫突兀响起,紧接着,况曼就见那边,一个女孩仿佛断了断线的风筝,被人从窗户里丢了出来。
“……??”看着被从窗户里丢出来的女孩,况曼震惊了。
这西蒙族是怎么回事?
男的爬她的楼,女的爬孟九重的窗……
摔地少女的尖叫声,将刚刚沉寂下去的西蒙族吵起。
几个火把往况曼和孟九重住的这地方移了过来,同时,嘈杂声四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