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姐弟,夏芸不会拒绝,在离开的时候还贴心地给他们关上门。
叶初凝视着叶之澜,像是想透过什么看进对方的内心。
许久后,终是耐不住沉默,她先开口,“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一个在这也行。”
叶之澜朝床榻走来,伸手替她捻了捻被子,弯唇轻声道:“你可是忘了?”
忘了他掐过她?敛了下情绪,叶初装作不明问道:“忘了什么?”
娇俏的脸蛋满是疑问,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忘记了,叶之澜没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笑笑,“没什么,你好生歇息吧。”
忽然想到什么,叶之澜意味不明道:“你一个人在这可不行,温永言他还没有被抓住,倘若再次出现,恐会伤害你。”
此话虽对,但叶初还不是很相信他,毕竟前不久还掐过自己的脖子。
可转念一想,夏芸和齐淮天他们都在,叶之澜应当要顾及在女主心目中的形象,所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内伤很难好,得修养许久才会慢慢恢复元气。
叶初不是铁人,醒过来没多久就觉得头有些疼了,于是躺下睡觉。
闭上眼睛后,叶初并没有真正的入睡,还是留了个心眼。但终究是耐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叶之澜倏忽伸手抚上她脸上的伤痕,如同羽毛般轻拂过。
温永言躺在昏暗的草房里,手脚都被束缚着,眼睛也被黑布蒙上,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
一人朝他缓缓走来,每一步脚步声都踏在温永言高悬的心上,没想到从齐淮天手里逃掉后居然还是被人抓了。
眼睛上的黑布突然被扯开,温永言眯了眯眼才能习惯外界的光。
待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他愣住,随后笑了,“你?是你把我抓了?就凭你这个武学废物?”
受到侮.辱,叶之澜也不恼,轻声笑了下,“对啊,就是一个武学废物把你抓了,那你是什么?”
温永言想拖延时间,然后弄断绳子,“把我放了,要不然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锋利的刀子点在他脸上,叶之澜弯着腰,唇角带笑,“好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温永言脸上多了几道伤痕,叶初的脸有多少伤痕,他的脸就有多少刀痕。
血ye蔓延开来,整张脸变得不堪入目,温永言忍不住痛意,失声呻·yin出来。
叶之澜面色不变,动作看似轻柔,却内含劲力,每一刀都深.入骨rou,血和rou交织在一起,颇为触目惊心。
叶之澜也不打算浪费时间了,刀移到温永言的下·体,冰凉的触感引他发颤,这样的意图不言而喻。
刀起刀落,痛呼声与刀声同起,温永言的脸色霎间变白,血ye完全止不住,那是钻心加耻辱的痛,“你......”
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刀径直地刺入心脏,温永言的眼睛登然睁大。
叶之澜拔出刀,血ye喷溅到白皙的脸上,形成视觉冲突,他缓缓掏出手帕,仔细地擦干净脸上的血。
叶之澜没有处理温永言的尸体。
夏日温度极高,不出几日,尸体就会发臭、发虫、腐烂。
虫子在尸体上爬来爬去、不停地噬咬想必是一番美好的风景,可惜看不到了。
因为他们要赶路,要不然他肯定会留下来好好欣赏一番。
叶初是被渴醒的,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她只好自个下床倒水喝。
刚喝完水,叶之澜就推开门走进来,见她醒了也不惊讶。
木窗敞开着,太阳还是很猛,侧洒进来,温度灼人,现在应当是中午,叶初就着椅子坐下,“你刚才去哪了?”
叶之澜神色如常,看向她,“回了一趟房间。”
一看就是撒谎,血的味道很难掩盖,即使熏了沉香,细闻也能闻出不妥,但叶初没说什么,“嗯。”
叶之澜靠着她坐下,好似不知道自己身上还带着血味,亦或者说故意让她闻到,“明日便要赶路了,你身子可受的住?”
叶初稍稍侧开头,表情淡淡道:“嗯,无碍,只要不乱动是没什么问题的。”
房间一度陷入沉默,叶初没话找话,“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了。”
这话显得很是见外,叶之澜轻扯嘴角,有些挪揄的意味,不过他还是笑了,笑意浮于表面。
下一地方是明城,来到目的地后,叶初忽然意识到明城这个名字起的真对,谐音冥城。
明城周围挂着白布条,随风飘来飘去,像是常年有丧事一样,人们大多身穿麻衣,给人感觉要集体守灵。
随手拦住一个人,叶初很有礼貌地问:“你好,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们都......”
妇人看几眼他们,叹了口气道:“ 我们这里肯定是被诅咒了,要不然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原来,明城满十八岁的男子会莫名失踪,然后死。死的人太多了,所以这些尸体会集中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