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阁老在外面说要见你!”
“你这本家阁老怎么会要见你,难道是突然发现了你和他是什么亲戚?”有人心直口快的说了一句,结果发现大家都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有些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宁淏,倒是宁淏自己一脸淡定,笑了笑“虽说是本家,不过我与阁老应当是没有什么关系,还不如与各位大人亲密呢,大概是师兄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先出去了!”
一点让人怀疑的痕迹都没有,完美的找到了理由,拱拱手就出去了。
因为大家也都知道宁淏是秦尚任的师弟,所以听着他这么说,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秦尚任是当朝首辅,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让其他的阁老过来帮个忙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没有怀疑什么,剩下的人继续做自己的工作,便安静了下来,宁淏出来以后就看到了也是一身官服的宁怀远。
今日慕容桓是突然罢朝的,本来这个时辰是该上朝,之后到偏殿继续议事的,因为慕容桓倒下了,所以这么早,倒是大家都在这宫里面也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
其实他们这些翰林不是固定的职位,只是科举当年会有一段时间有这个位置,基本上就是在皇帝身边处理一些文书什么的,等三个月之后,便会有其他的安排。
所以翰林做事的地方,其实是和内阁距离不远的,这也是为什么秦尚任找宁淏什么的,也是简单的很。
此时宁怀远走过来也用不了什么功夫,一身大红色的官服沉浸在这曦光晨微中,没见到宁淏的时候,看着一侧朱红色的宫墙不知在想什么。
冬日的风猎猎作响,前两日的大雪虽然被宫女太监们都收拾干净了,空气依旧是冷冽的很。
一阵风过来,便引得人只哆嗦,似乎是听到了脚步声,宁怀远抬头便看着绿衣官服的少年缓步过来。
一时眼睛里都是激动,以前的时候没有注意,现在看着这少年才发现模样里都是妹妹的痕迹。
“宁阁老找下官可是有什么事情?”宁淏对自己这个血缘上的舅舅没有太多的情感,也从来没期待过,更不想相认,此时看着宁怀远这么直接来找自己,还有些奇怪是因为什么。
宁怀远看着这地方空旷,不是说话的地方,便道“我与你有事要说,到我那里坐坐吧!”
他们阁老虽然也是有个公开的办公地点,不过因为有时候加班要到很晚,每个阁老还是有一个单独的休息房间的,虽然不大,条件也算是不错了,有时候一些私事可以在那里谈。
本来是觉得这里说话不方便的,哪想到宁淏听着他这么说以后,却是毫不犹豫的摇头“下官与阁老之间,本也没有什么需要私下聊的,有什么阁老就在这里说吧!”
他心里面对秦尚任还带着气,这样过去就会和秦尚任见面,到时候他怎么样都不舒服,没有必要,而且他觉得自己和宁怀远之间,真的也没有什么是需要单独说话的。
☆、第一八二八章 人心撩动
宁怀远本来以为切断与他们宁家的联系,都是嘉善郡主从中作梗,但是此时见到宁淏的态度,心里面也明白,自己之前只是一厢情愿,不过还是要说“你母亲,离开之前,很痛苦吗?”
本来宁淏的眼神情绪都是淡淡的,只是等着听宁怀远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的样子,结果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那本来只是淡定的眼神倏尔凌厉起来“你说的什么意思?”
生怕宁怀远只是怀疑,不能确定,所以便是不直接说什么的这样反问,若是宁怀远不确定,见到他这样,说不定就不会继续怀疑。
可惜宁怀远却是亲耳听到了秦尚任和宁淏的对话,一切清清楚楚的。
“你是真的要在这里,与我说这个吗?”宁怀远还是觉得在这里谈这些事情不好。
虽然看着周围是没有什么人,但是因为有人在这里办公,一向会有人来往的,看着他们如此,怎么不引人怀疑,何况宁怀远觉得自己要问的,不仅仅是这一件事。
说完以后见到宁淏似乎还有犹豫的神色,宁怀远不得不说道“那一日,我听到了你与秦大人说的话!”
果然,这句话之后,宁淏的眼神更为坚定,他看着宁怀远,好一会儿的时间,才终于说话了“看来宁大人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了,请带路吧!”
对于宁淏现在的态度,宁怀远心里面有些苦涩,本来他们应该是一家人的吧,应该亲密的叫他一声舅舅的人,现在对他却都是敌意。
两人一起往一旁走,一侧就是内阁办公的地方,秦尚任还有张幼山高明达三个人坐在一起,虽然不上朝,可是对于他们内阁来说,依旧有好多事情要处理。
特别是昨日才出发的征倭大军,还有一些地方呈上来的事务,没有多久就要过年,事情颇多。
本来就是缺人手的时候,徐庆元还有孙玮都因为通倭的事情被免了职位,现在只剩下他们四个阁臣,自然比起之前更忙碌,何况最近也是多事之秋,内外都发生了许多事情。
秦尚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