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情让三日月回了神,他轻轻的, 眨了下眼睛。
岁月赋予他的层层华丽装束回到身上,再一次笑起来的付丧神美丽到无法逼视。
三日月一边弯起嘴角做出微笑的表情, 一边侧过头去看八重。
在目光接触的前一秒,八重撑不住了,蹦起来就跑。
三日月没有阻拦她, 八重听见三日月在身后哈哈哈笑得爽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skinship,真是个美好的词语呢。”
符阵需要有人守着,八重不能离开太长时间,她的这一逃,没能逃太久。在从审神者的房间回去符阵所在的房间之前,八重仔仔细细的用灵力在本丸里扫了一遍,确定三日月已经不在那里,而且自己过去的路上绝对不会碰到他后,才飞快的跑了回去。
八重一进去就关上了门,还甩了一叠结界上去,摆明了拒绝打扰。
自己一笔一划布置的符阵房间比审神者的房间更让人安心,八重一屁股坐下去,曲起腿,将脑袋埋进膝盖,伸手揪头发:“嗷嗷嗷嗷!我的天呐……”
亲完之后,八重又开始怂了。当时自己怎么就有勇气亲上去呢?之后该怎么面对三日月?
而且,亲完就跑什么,现在想一想,听上去好渣。
但被长得不难看的姑娘亲了下,怎么都不会生气的吧?
八重揪着头发,一团乱麻的想着:都是三日月的错,都怪他当时的表情太有诱惑性了,所以自己才会铤而走险。
“而且,”她弱弱的安慰自己,色厉内荏的放狠话,“付丧神,怎么能生审神者的气呢!”
不管八重在房间里纠结成了什么样子,等石切丸敲门来请她一起吃晚饭时,八重打开门,已经是日常的平静样子了。
skinship什么的,只有两个人知道就够了。
三日月果然也默契的把skinship的插曲当成了两个人的秘密,在八重进饭厅时,和其他付丧神一起向审神者问好,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示,甚至连个眼神暗示都没有。
但八重盯着他看了会儿:“三日月……为什么你一身的土?”
一房间的付丧神都沉默了,一个个表情都很Jing彩。最后居然是长谷部开的口,在这座平静的本丸中生活了一段时间,长谷部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态不向黑暗面滑落,暗堕趋势有所缓解。
“三日月他……踩进了鹤丸挖的陷阱里。”
鹤丸挖的那个坑本来就是用来坑人的,挖得不深——但掉进去后,没人帮忙肯定爬不上来,坑底还垫着厚厚一层树叶缓冲,只是个恶作剧而已。
因为伪装的非常好,所以有人踩进去并不奇怪。
但听了长谷部的话,八重的表情也变得Jing彩起来。
因为这个坑,是她看着鹤丸和三日月一起挖的,坑底的叶子还是她铺进去的呢!
盘腿而坐的鹤丸看见八重的表情,对她眨了下眼睛,然后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看见坑里的居然是三日月,我吃惊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日月微笑:“鹤丸,不介意待会儿训练室见吧?”
鹤丸的笑声戛然而止。
然后他挠挠脸颊,说:“好啊。”
回复声里带着跃跃欲试的认真,鹤丸已经很久没有和其他付丧神交过手了,他也想从训练中,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什么水平,而三日月宗近,无益是最好的对手。
这一场切磋,连因为暗堕而不合群的长谷部都到训练场观战了。
“真是怀念啊。”身着出阵服,与鹤丸国永对面而立,三日月语带感慨。在他和鹤丸一起被收藏在皇宫中的漫长时光里,他们时常用切磋来消磨时光。
刀剑不使用会腐朽折断,在被人类遗忘的光Yin中,两名付丧神通过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正是因为从不间断的挥刀练习,在时间溯行军出现的那一刻,他们才能保持所谓的“强大”,在敌人出现的那一刻,出刀斩杀。
“要小心哦,”鹤丸提刀出击,“现在的我,可比当初厉害多了哦!”
被投放在战场中的他,的确比三日月多了许多战斗经验。
三日月不疾不徐的侧过身体,鹤丸一刀落空,而后蓝发付丧神脚步一旋,宽大的袖子流畅的划过一个弧度,袖子末端的金色流苏在疾行中拖出光芒轨迹。
三日月反手出刀:“哈哈哈,这是在小看我吗?”
即使是一个人呆在本丸,三日月也从未放松过训练。
一个人的本丸里,没有人能成为他的对手,但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夜晚,有太多的对手还没有被打败,有太多的招式值得去琢磨。
无论是鹤丸还是三日月,他们的战斗风格在被铸造的那一刻就确定了,皇宫中的经历让他们对彼此知根知底,多年后重逢,他们依然熟悉彼此。
他们打得酣畅淋漓,难舍难分,夜色沉沉压下,训练室中灯火通明,刀刃碰撞声不绝于耳,春夜料峭,训练室中的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