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说话。
两个人又再次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齐烁玄之又玄的问了句:“你怎么看?”
不想,沈立却能够领悟到他其中的意思,又或者说早就在等这句话了,他的话音未落,沈立就说道:“很好,我曾经听过一句话……”他抬手竖起食指在空气中画了一圈又一个圈,“有一类人永远都在一个圈子里活动,一般人根本就无法接触,需要他们办事的时候,就算有钱也不得其门而入……齐烁,难怪你敢做这件事,这个后台很不错,尤其是你选的这条路。”
齐烁抿嘴浅笑,等他继续说。
沈立顿了一下,又再次说道:“可惜就是小了一点,小事别人可以给他面子,遇见大事他还扛不起。所以……这就是你不愿意说的原因吧?”
“你真聪明。”齐烁由衷称赞,只希望自己不是养虎为患就好。
收到称赞,沈立也没虚假谦虚,只是淡淡一笑:“这个后台不错,我跟你一起干。”
“好。”齐烁点头,单刀直入,“先把玫瑰歌舞厅收了,四年内解决掉金家的三兄弟,让这个地盘真正成为咱们的。无论最后如何,是胜是败,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沈立倾身,握住齐烁伸出的手,踌躇满志地笑道:“好,以后就是兄弟。”
齐烁点头,在夕阳明黄的光线中看清了对面的那双眼,明亮、清澈、诚挚、坦然,于是齐烁的手腕用力,握紧了沈立的手。至少……这一刻他接收到了来自沈立的诚意。
晚上迪厅开业,周末的生意不错,沈立找来的四个卖酒小姐也提高了场子里的营业额。棍子的一群兄弟又过来蹭酒喝,齐烁跟着一起喝了一会,然后回到了吧台后面。
沈立也在里面窝着,手里拎着个啤酒瓶,窝在一个破烂的碎布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小喵聊天,见到齐烁进来就给他开了一瓶酒。
大冬天喝啤酒真是要命,齐烁喝得手脚冰冷,但是却和沈立谈了很久,两个人第一次谈得比较深入,谈到了所谓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在齐烁看来,这个岁数的沈立虽然略有些不太成熟,但是也不是一个早熟可以简单形容的,从言语谈吐上判断显然已经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思考回路。
而沈立也对齐烁再次高看了一眼,又或者说已经到了心惊的地步,当然,他是不知道齐烁是重新来过的人,所以只觉得以这个年纪的男孩来看,这种成熟度已经可以用妖孽来形容。
双方取得了进一步的共识后,虽然不到相见恨晚的地步,但是总算是诚心诚意的开始合作,一同为未来筹谋规划。
乔柏辉在两天后又跑了过来,而且还是下午四点过直接到的旱冰场。裹在厚厚的咖啡色中长羽绒服里,头上带着一顶丑不拉几,这年代却特别流行的棉帽子,一进门就奔着齐烁去了,拎着他衣服后领就往外拽。
正有说有笑的小喵和沈立面面相窥,没一个躲过乔柏辉颇具敌意的目光,本想起身拦着,却被齐烁不在意的笑容给挡了回去。
齐烁被乔柏辉拉着上了楼梯,再次来到了三、四楼中间的楼梯拐角,他被推到墙上,被限制在冰冷的怀抱里。齐烁仰头看着乔柏辉愠怒的眼,抬手去推,不轻不重的力道在下一秒更大力度的反弹了回来,挤压得他隐隐有些窒息。
乔柏辉低下头了,齐烁在那双黑亮澄明的眼中看到了自己脸。当乔柏辉的头下压到了极致,却倏然错开,贴着他的耳畔问:“沈立是你谁?小喵又是你谁?”
44、我原谅你
“一个兄弟,一个姐姐。”齐烁如实回答。
“好,我相信你。”
齐烁从胸口传出震动,无声的笑。
看!这就是乔柏辉,他会把所有的答案转变成对自己有利的“真相”,前提是只要他敢想,就一定会坚信。有时候,就连齐烁就拜服乔柏辉这份以自己为中心思考的逻辑……喜欢上一颗包装漂亮,气味香甜的一颗糖,独自吞下后,哪怕已经过期变质,味道苦涩,乔柏辉依旧会告诉自己,告诉别人,这颗糖好吃,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糖,因为它是不一样的。
齐烁就是乔柏辉尝到味道后才发现变质的那颗糖,可即便苦涩难咽,他也会骗自己说,这是最好吃最独一无二的糖,因为乔柏辉这种人永远都会被特殊的东西吸引。
乔柏辉的脸颊与他贴合,暧昧的厮磨,喃喃又说:“我查过了,四个月前的你,从来没有缺勤过,身边都是同学,呐,乖,你告诉你那本事怎么练的?”
齐烁说:“你教的。”
“不开玩笑。”乔柏辉说着又往墙上挤了挤人,“乖,跟我说实话你怎么学得这样……嗯……那啥……就是……”
“奇葩?”齐烁挑眉,“妖孽?yIn~荡?”
第一个词乔柏辉没听懂,后面两个词又觉得太伤人,收肠刮肚想了一番后放弃了:“行,这我不问了。这些不重要,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又骗我?”
齐烁吐了口白烟,挺想笑,质问别人骗没骗自己的时候不是该声色俱厉恼怒非常?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