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宴,他可以有更多时间练习钢琴、提升水准。可是呢?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忙着作曲、忙着找灵感的人,竟然在这里陪人喝酒抽烟?
他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差吗?醉酒失身份的事,他干的还少吗?
他不知道吸烟不仅有害健康,还会损及形象吗?
许渊气得脸色铁青,待看到与之喝酒的人是洛成浩后,眼眸闪过一丝震惊。不过,他把这种震惊的情绪掩饰得很好,手指握成拳,转过身,对陆安森道:“麻烦陆总带程朗出去,我有点事想和洛先生说下。”
陆安森看了眼洛成浩,眼眸一转,扫了眼程朗往外走。
程朗识趣地跟上,走出包厢后,拉了男人的手就往一个方向走。
不用说,就是卫生间。
程朗前脚将男人拉入卫生间,后脚就踢上了门。这种急切的动作看得陆安森心脏砰砰乱跳,有种干坏事的刺激感。
不过,他隐藏的很好,即使下一秒程朗吻上他的唇角,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淡定。当然,袖子里的那双手握成了拳,身体也僵直的厉害。
他的靠近与亲昵,让他身体失去了所有感知能力。
多么诚实的反应!
他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
程朗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异常,很认真地吻他。不是以前那张强势狂野的吻,有点蜻蜓点水的小心翼翼。两唇轻轻触碰,他舔了下他的唇角,舌尖往里探了探,又退出。如此往复,似是没有终结。
陆安森被他吻得心里火急火燎,可正主似乎沉迷了这样的游戏,在他想要深入吻他时,就退了开来。
故意的!
陆安森气得脸红脖子组,想推开他,又有些不舍。他任他吻了好一会,就见他趴在他肩膀,唇热热的,吻在他的脖颈。
他似乎醉了,低声问了句:“陆哥怎么会来?”
他还没回答,他又自己自说自话:“你不用骗我,你担心我。看我陪人喝酒,你就过来了,还通知了许哥。哈,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小孩子,还被通知家长了?你说,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子?”
自然是小孩子!
单蠢的小孩子!
陆安森说不出为什么,在视频里看程朗跟人喝酒时,他就不放心。这种不放心就像是自家娇养了闺女,怕被人占了便宜。
多么可笑的比喻。可确实贴合了他的心。他的程朗是只艳丽的孔雀,骄傲张扬,但单蠢的一塌糊涂。外面危险重重,他怎么放得下心?
陆安森扳住他的双肩,看他眼眸晶晶亮亮,红润的唇闪着光泽,鬼使神差地就吻了上去。不同于程朗先前的浅尝辄止,这一次,他吻的深入、吻得深情缠绵。
程朗舒服愉悦地闭眼享受着,所以,看不到那双深沉眼眸中温柔如水、快要决堤的爱意。他反复啃咬他的唇舌,竟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很干净的吻,一种新奇的感受。
程朗晕乎乎的,身体很轻、很自由。他沉醉在这种氛围里,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咚咚——”
卫生间传来扫兴的敲门声。
程朗如梦初醒,忽地推开他,靠着墙,怔怔地看向门外。
陆安森也有一瞬的慌张,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整了整衣衫,走过去开门。
卫生间外,许渊脸色冷冷,扫了一眼陆安森,视线便放在了程朗身上。两个大男人躲卫生间干了什么好事,一想就明白。可恶!许渊忽然烦躁的想杀人,有种珍藏的璞玉被人夺了去的恐慌和愤恨。
程朗没这么激烈的情绪,看见来人是许渊,反而不慌张了。他笑着走过来,朗声问:“许哥,谈好了?你跟洛哥谈了什么?”
许渊忽地炸毛了,脸色冷冽如冰,还厉声喝道:“你这种乱认哥的习惯能不能改改?什么阿猫阿狗都喊哥,你也不怕跌了你的身份。”
程朗:“……”
这种吃了炸药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好像没惹到他吧?
洛成浩比他大了六七岁,喊声哥以表示亲近,很正常啊!
程朗眼神无辜,低眉顺眼不答话。他好心情被那一声训斥给坏个干净,若是搁在别人身上,他早怼回去了。不过,面对许渊,他总是多了点忍耐的心。
他能忍耐下去,陆安森却是忍不下去了。他伸手揽住程朗的肩膀,脸色微寒,声音带着警告:“许先生,我希望你说话能注意下分寸。”
许渊脸色一僵,才反应过来他那句阿猫阿狗的比喻,似乎把陆安森也给包含进去了。他自知失言,正想着如何解释,便听陆安森道:“虽然程朗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但上级与下级,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他不喜欢那种许渊Cao控着程朗的感觉。
许渊默然,手指微微攥起来。他看向陆安森,又看向程朗,眼眸转了转,一抹讥诮迅速闪过,说出的话充满讽刺:“我和程朗之间的事,陆先生似乎没有发言权。”
他尊重陆安森的身份、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