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得!真冷淡!
程朗撇撇嘴,装着粗声粗气的样子:“喂,陆安森吗?程朗被我绑架了,立刻交纳三千万到XX账户。”
陆安森:“……你很无聊吗?”
很无聊啊!
无聊头顶。
无聊的只想来烦他!
程朗站在自家阳台上,手肘支着围栏,唇角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果然,不高兴的时候,就得找点搞笑的事做。比如,逗弄陆面瘫。
尚不知自己成了别人乐子的陆安森沉声道:“程朗,你如果缺钱,可以问我要。”
程朗正靠着栏杆,看天上的白云,听了这话,激动地手机差点没拿住,惊声问:“你要包我?”
陆安森语气十分淡然:“……你想多了,我只是资助艺术。你不就是想挣点钱,在保证了衣食无忧的前提下,全心地去追求钢琴艺术么?”
他、他竟全知道。
程朗更激动了,忙站直了身体,握紧手机笑道:“陆安森,你这样我会喜欢上你的。“
陆安森:“……”
喜欢上他?
若是这样就喜欢了,他的喜欢也太廉价了!
陆安森冷声道:“你想要多少钱,才会有安全感?才能潜心追求钢琴艺术?”
程朗不接他的话,继续之前的话题,笑中带着玩味:“陆安森,你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暗恋我多年?你说,你是不是想包……”
陆安森冷声打断:“你想太多了。对我而言,钱乃身外之物。”
得!这境界!你有钱,你牛叉!你才想太多呢。
程朗暗暗翻白眼,没好气地哼:“唉,不缺钱的人,往往发出这样的感悟。恕在下庸俗,尚没有这样的感悟。不过,陆安森,你真想给我钱?”
陆安森声线低沉温柔:“嗯。多少?一个亿够不够?”
拿一个亿送人玩?
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程朗也不由得震惊:“你无缘无故给我一个亿,还说不喜欢我?陆安森,你一定喜欢我,还想要包我?”
陆安森:“……你真的想多了。”
又说他想多了!
真是个死鸭子嘴硬!
可这破理由,他一时还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程朗气得开始唱歌了:“是我想太多,你总这样说。但你却没有,真的心疼我。是我想太多,我也这样说。因为这是唯一能……安慰我的理由……”
陆安森:“……”
唱罢李玖哲的,程朗笑意婉转,尾音带着丝俏皮:“陆安森,你这么大方,不如把自己送给我吧?”
陆安森:“……”
他这是被性、sao扰了吗?
第一次被如此sao扰的陆安森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片刻的尴尬。
程朗忽然转换了逗比路线,故作深沉低迷地说:“可以么?教我弹钢琴,帮我放飞自己。我不自由,陆安森。”
最后三个字,别样的沉重。
像是大石,压在了陆安森的心上。
陆安森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匆匆上了楼,宽大的卧室里,一架银白色的钢琴上,蒙上一块晕黄的布。
程朗是第一个不认识他,却笃定他会弹钢琴的人。
至于他为什么要屡次帮他,对他一再例外,也许只是领奖台上,他微怔的表情,惊讶地问他,“陆先生也弹钢琴?”
他是不一样的。
陆安森伸出手,情不自禁地抚摸键盘。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随意划过,音乐在指腹间流动,即使不成曲调的音符,也十分的好听。
清越、激昂、像是生命在奋力呐喊:六年了,六年了……
他不碰钢琴已经六年了。
那样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陆安森久久站在钢琴旁,一动也不动。若是走近了,你会听到他嘴唇微动,低喃着:“对不起……”
与此同时,程朗回到了卧室。他脱了外套、鞋子,解开衬衫的纽扣,大刺刺地往钢琴上一躺。钢琴因他的身体,而发出了一阵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音乐声。
程朗在钢琴上睡午觉,黑白钢琴键传来微凉的触感,与他肌肤相贴时,别样的舒服。
醒来时,天已经暗了。
他的手机还握在手心,里面窜出来一条未读短信。他皱皱眉,点开来:您尾号7310XX卡于X月X日16:08存入100000000元……
什么鬼!
他是钱多了咬手么?还真的给他打了……这是几个零?
程朗心里默数了那些零,整整一个亿的数目。他惊得险些从钢琴上摔下来,立刻拨了陆安森的电话。
嘟嘟嘟——
对方明显不接。
程朗不死心,然后又打,直打了不下五次,对方直接把他拉黑了。
尼玛,真是奇了!
第一次见打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