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心长老说的话,橙意长老也深有同感。朝暮虽然只是个亲传弟子,但他在雾灵山上的权利与号召力,已经远远在他们四位长老之上。赤心橙意也不是没与他斗过,只可惜风烛向着自己的徒弟,原来与朝暮不对付的惊雷,也突然与他同仇敌忾了。
今日再听赤心长老这一番话,橙意长老不仅寒毛耸立。他惊道,“若是朝暮与甲定漪他们同谋,那雾灵山岂不是危险了?!雾灵山说不什么也不能交到龙域的人手中!”
“橙意长老多虑了。”甲定漪的声音传了进来。
赤心与橙意对视过后,同一时间拿起了身边的雾灵剑。甲定漪的声音已经近在眼前了,他们竟然都没有发现。待甲定漪推门而进后,他们发现后面还跟着个布勤,竟然也是悄无声息的。
看到赤心与橙意警惕的握着剑柄,时刻准备出剑,甲定漪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摆了摆。他们二人就感到手中的雾灵剑竟然跟着颤动,橙意长老心急,干脆拔剑了。可是剑并没有受他控制,依然稳稳的扎在剑鞘中。
赤心长老心道不妙,拦住橙意继续拔剑的动作,示意他一起放下兵器。赤心长老将剑放在桌上,道,“原来是甲门主,不请自来,有何贵干?”
“赤心长老客气了,我曾经师从雾灵山,也算是赤心长老的半个弟子了,何必这么见外呢?”甲定漪自在的坐了下来,布勤也跟着他落座了。
布勤也忍不住追忆起往事来,“我还记得,那时二位长老最爱我的‘老干爹’,没有‘老干爹’就不吃饭。早知道我走的时候,就多做出几罐来,看两位长老瘦了这么许多,定然是没有好好吃饭。”
“劳左护法苦心了,本长老可不敢吃你做的东西。”橙意长老气恼的说。
“可是你那时明明吃的很香啊,还总是半夜让我给你做宵夜啊。难道橙意长老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橙意长老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赤心长老瞪他一眼,才说,“看来甲门主还记得,曾经在雾灵山上拜师学艺。那必然也记得,是为何离开的雾灵山吧?”
“自然记得。”甲定漪不慌不忙的说,“是遭人陷害。”
“陷害?谁能陷害你……你的意思是,朝暮?”橙意长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 甲定漪要对朝暮开炮了....是开炮不是打炮...
☆、收买(一)
赤心长老捋着胡子轻叹了口气,橙意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甲定漪说他遭人陷害,橙意马上就想到了是朝暮干的。
布勤马上奉承道,“橙意长老果然聪明过人!这么快就猜到了我们的苦楚。想当年……”
赤心长老清了清喉咙,打断了布勤,说道,“以你们一面之词,就想让我们相信,是朝暮加害于你们?先不说人证物证俱在,单说以朝暮的身份地位,他有何理由陷害你们?”
布勤说,“所谓的人证,那位云尊老人,不正是朝暮找到的吗?再说物证,十几年前丢的东西,突然出现在我们身上了,难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若真像云尊老人说的那样,是我们抢去了他找回的宝物,又将他打伤,我们又怎会束手就擒还要受混天煞地剑的大刑,废去武功?”
赤心长老沉yin片刻,换了温和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事出蹊跷。但与龙域有关,实在马虎不得。再说雾灵山里做主的朝暮和他师父,我们也没有插话的余地。”
布勤心中奇怪,这赤心长老转变也太快了吧?刚刚还对他们将信将疑,现在就已经全然相信他们了?这几年的波折,布勤总算长了些脑子,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
果然,赤心长老又问道,“你们说是朝暮陷害,可有他加害于你们的证据?”
“我手头上没有,但若想找,倒也不难。”甲定漪故作迟疑,“只是我现在已创立了自己的门派,与雾灵山再无瓜葛,也无必要洗清这点冤屈了。”
“见你们现在站住脚跟,有所建树,我也算安心一些。”赤心长老连连长叹,“只是心中终究于心不忍,当初让你们受了这番苦楚。看得出来,甲门主并非燕雀之志,总有一日要在武林之中大展拳脚。若是到了那一日,有人再翻出这旧账来,不清不楚的冤枉甲门主,就算你行的端坐的正,又如何能堵住悠悠众口?被冤枉是龙域jian细这件事,毕竟不光彩,还是要趁早说清楚的好,免得伤了天乐门和甲门主的脸面。”
赤心长老倒是关心他们,生怕这点“不光彩”,会阻碍天乐门的发展,抹黑甲定漪。甲定漪无声的笑了笑,起身道,“多谢赤心长老。既然有二位长老为我做主,那我就全然依靠了。只要拿出这证据,必定能置朝暮于死地,还我以清白。”
“雾灵山有朝暮这样的败类,实在是大不幸,幸亏有甲门主这样不计前嫌、深明大义的侠士啊。”赤心长老道,“甲门主放心,事成之后,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
甲定漪却话锋一转,“但这证据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找全的,还需长老们宽限个时日。只是眼前四方圣域正遭龙域威胁,我作为武林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