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存亡的大事,一直拿不定主意,正好你来了,帮我们决定一下。”
“属下不敢。”有何关乎天乐门生死的大事?竟然还要自己决定?
布勤说,“就是天乐门的应援……”
“恕属下愚钝,应援为何物?”自来问道。
“应援就是门人对门主的支持与呼应。”布勤想了想说,“你们每次跪拜门主之时,会不会觉得心中涌出一种异样的激动和憧憬?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撞的胸口生疼,有种破口大骂……不,是破口大喊,想要称颂门主的冲动?”
自来听得莫名其妙,但见门主微微抬起眸子,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又恢复原态,自来就知道这是门主示意他赞同左护法。自来只好答道,“左护法说的是,这问题困扰属下们许久了,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门主的敬意。”
布勤得意的看了甲定漪一眼,后者却像是已经睡着了似的,毫无反应。布勤却不觉没趣,依旧兴致勃勃的说道,“我想了几个口号,一是武功盖世一统天下。”
甲定漪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自来便道,“这口号似乎太过招摇,如今天乐门根基未稳,就使用这般口号,容易招致武林同道不满。”
布勤又说,“没关系,我还有。千秋万世、功业不朽,这个怎么样?”
甲定漪又摇头。
自来又说,“这千秋万世后的事,又有谁人知?称赞门主千万年后的事,似乎有门主此时功业不旺的意思。”
布勤挠挠头,“我还想了一个,寿与天齐法力无边。”
甲定漪干脆睁开了眼睛,无奈的看着布勤。
自来也实在想不出对策,只好胡乱说道,“就算门主武功盖世超乎凡人,但毕竟也不是神仙。用法力无边这词,太过神化门主,反而会让人敬而远之。而且寿与天齐这个词似乎……”
“你说的也对,千年王八万年gui,将门主比作乌gui王八确实不太合适。”
明明是布勤说的“千年王八万年gui”,却用了个“你说的对”,似乎将罪责引向了自来。自来却不敢不承,好在甲定漪根本不计较。
他挂掉布勤无意中吐到脸上的瓜子皮,说道,“看来你想的这些口号都不合适。这样好了,这事就交给你和自来了,想出新的口号就去找他商量。”
自来无言以对,只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这几年来,左护法总是突发奇想,门主则是不置可否,然后随便推到别人身上。作为门主的心腹,自来自然少不了要替他分担重任。
甲定漪道,“这事就先告一段落吧。自来,我吩咐你的事,如何了?”
自来连忙道,“禀门主,我监察绫依足有半月了,大概掌握了她每日行踪。她大都子时以后才入睡,至少要睡足五个时辰才起床。早饭她是赶不上了,午饭就会吃双倍。用过午饭她会挖一会茅厕,然后就躲到树底下接着睡觉,睡到晚饭时间就会醒来,赶去吃完饭。晚饭过后她会闲逛,接着再吃顿夜宵,就到了入睡的时候了……”
“你确定监察的是绫依的行踪,不是左护法的?”甲定漪忽然问道。
布勤脸上难得露出些尴尬,这绫依每日的行程,与他确实一模一样,除了挖茅厕。不是他不想忙碌起来,门中大小事情不少,但甲定漪却不许布勤插手——因为布勤插手的短期后果,都是上下一片大乱。后来甲定漪就吩咐,布勤只能管“宣传”一事,布勤每日除了吃就是睡,简直像回到了刘家做那个傻少爷狗闹。他实在太闲,所以才对树立天乐门与甲定漪的形象如此上心。除了这些,他还会偶尔去后厨逛逛,监督一下伙食。
“禀门主,我还在她枕下找到了一个本子,上面似乎记录了她的所见所闻。”
布勤揶揄道,“你跑进人家姑娘的香闺里做什么?还翻人家床铺。”
自来却面色无异,“她确实是姑娘,却不能说是香闺。我只是为门主办事,也说不上什么不守规矩。”
甲定漪道,“念来听听。”
自来翻开第一页,一字一句的念道,“天乐门有弟子七千三百六十二人,其中掌门一人、护法两人,堂主五人。堂主之下还有分舵主数十人。整个天乐门组织十分严密,管理却不严格。只是门人都十分尊敬门主。”
布勤磕着瓜子,“太无聊了。翻过这页再念。”
自来只好翻页继续念道,“天乐门伙食尚佳,每顿至少是四菜一汤,无论早晚。今日早饭有八宝酱菜、烤青鱼、菠菜花生与腌萝卜,米粥了放了剁碎的白菜,熬得烂糯。主食除了白胖胖的大馒头,还有层次分明的金银卷、香甜的nai黄宝。到了中午,就是辣椒的天下了。十斤重的白鲢鱼切的薄薄的,用充斥着辣椒与花椒的高汤中滚过,入口即化鲜香麻辣。白斩鸡也是不能少的,一点腥味都没有,有的只是嫩滑与满口的汁水。上汤白菜也许用的就是煮白斩鸡的汤吧?下面垫着粉丝,美味的简直不像普普通通的白菜了。炝炒土豆丝里放了不少香醋,爽口的很……”
布勤吞下口水道,“听他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