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海狸鼠冒充的羊rou应该是没少吃的。
如今他只有一个心思:让这顿“老鼠rou”好吃点。布勤秉着这一思想,又四处去搜寻着,然后找到了一小片结着橘色果实的矮树丛。将小孩拳头大的果实摘下来,布勤扔给朝芩,说:“把这个挤破,汁水涂在rou上,会可口许多。”
朝芩倒没多问,就将果子挤破了。一股浓稠香甜的淡黄色ye体,从果子里流出来,朝芩将它们全数涂在烤rou上。不一会,烤rou就变成了金黄色,冒出一股不可思议的香味来。
朝芩这才说,“在雾灵山上时,你就总能搞些古怪东西,却好吃的很。师兄弟们都很喜欢你。”
“只是喜欢我做的饭而已吧?”布勤回想道,“那时候被捉jian……不,是在寒松御龙池里‘洗澡’,被阿大阿二捉到大殿里,所有弟子都围着我们指指点点,倒真像是围观jian夫□□。”
朝芩斜眼看着,表情似乎在诉说着“你们就是”。他表达完自己的看法,就状似无意的说,“你懂的东西倒不少。这果子烤完rou,果然香的很。”
“哪里哪里。”布勤难得谦虚起来,“只是稍微多了些常识。”
“这果子叫什么?”
“还没想好名字,只是估计着这里应该有……”布勤自觉失言了,连忙打马虎眼,“我们家乡这东西多的很,也没人给它起名字。”
朝芩依旧不动声色的问道,“我们相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家乡何处?”
“我家乡就在……”布勤被朝芩问了个措手不及,竟然一时答不出来了。
朝芩将烤好的rou插在一旁的地上,一只手摸住了雾灵剑的剑柄。他语气冰冷的问道,“你不是段家的三少爷吗?怎么连自己生长了十几年的地方,都忘了名字?”
“呵呵呵……”布勤傻笑道,“你也知道,我前一阵子傻了,脑袋一直就不太好使。你这样突然袭击,我自然懵了。不信你也试试?我来问你,你和朝暮,到底谁在上面?”
布勤的问题,果然问住了朝芩。见他愣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言喻的纠结,布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如何?这么重要、关乎尊严的问题,你都无法立刻回答,更何况我家乡在哪这种小事呢?”
朝芩无言以对,布勤虽然胡搅蛮缠,但他竟然挑不出错来。俩人恢复了平静状态,又沉默的吃起了烤rou来。
朝芩直到吃完rou,抹了抹嘴,突然莫名的冒出这样一句,“我在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老鼠太难抓了,说羊rou是老鼠rou冒充的,是不对的。但是海狸鼠是养殖的,rou很便宜……
这两天情绪很低落,都有点抑郁了……好像虐死两个啊……做好准备啊……不过,其实是不会死的……
☆、伏青
一/夜无梦。
第二日的路程比前一日好走了许多,也许是他们已经习惯了在丛林里穿行,虽然身上被蚊虫叮咬、草木划伤,但布勤又找到了“家乡遍地都是的草药”。天气如此shi热,幸亏有了布勤的草药,要不然二人身上的伤口早就发炎腐烂了。
布勤最耐不住这样沉默的走着,在他记忆里,朝芩是个嘴上闲不住的人,没话都要找话说,怎么现在如此沉默?他决定打破这种不寻常的沉默,便问道,“我们是在煜火峰的范围内?为何一直没看到有煜火峰的弟子出现?”
“这里是煜火峰的后山。”朝芩说,“他们不会到后山来。”
布勤点了点头。龙无涯把龙鼎藏在煜火峰的后山,这里是煜火峰的禁地。又是一阵沉默,布勤又说,“我给你屁股上也糊上点草药吧?我见你老是挠,该不会也被虫子咬了吧?这可是重要地方,你要是留了疤,我怎么对得起对我照顾有加的朝暮大师兄啊。”
朝芩一想起自己裤子是如何破的,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何不想想,该怎么遮上我的屁股?”
“啊?可是你的屁股还挺好看的。”布勤说,“你不用自惭形愧。”
朝芩猛地转过头来,说,“脱裤子。”
“啊?”
“脱掉你的裤子。”
布勤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裤子,颇有一幅威武不能屈的架势,“我生是甲定漪的人,死是甲定漪……你不会让我死吧?”
“我只要你的裤子。”朝芩嫌弃的上下打量着布勤,“不看看你的样子,以为谁都是甲定漪,对着一只白斩鸡都能下嘴。”
白斩鸡也有白斩鸡的美味,还可以沾着酱油吃!像你这种吃惯了深井烧鹅的人,怎么能理解白斩鸡的美味?再说了,看你的样子,也就是个被人吃的黄泥烤鸽子吧?
“你在发什么愣?”朝芩毕竟不是甲定漪,没见过布勤的“内心吐槽”,就上手拉他的裤子,“快脱。”
布勤力气没他大,但仍旧双手抓紧裤子,奋力挣扎。口中还喊着,“你放手啊!我是不会脱裤子的!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我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朝芩也跟着喊了起来,“你自己要是不脱,别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