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却看不下去他谄媚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脑门说,“笑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眼前的一幕很熟悉?就像两年前我们从段府逃出来的时候。”布勤说,“只不过那时候我和颦儿是受你胁迫,我不能走路、颦儿痴呆了。现在比起那时来,我腿脚好了一口气上六楼都不喘了,颦儿也成长为了一个智慧超群的好少年。”
“你的意思是,现在要比那时好上千百倍了?”
布勤道,“是啊。而且,我们两个还……嘿嘿嘿嘿。”
“你贼笑个什么?我和你怎样了?”
“你懂的,就是……嘿嘿嘿嘿。”布勤挤挤眼说,“以前你总是强迫我干事,只有这一件是我心甘情愿做的,而且做了还想做,想一直做……”
“挨打吗?以后会日日满足你的。”甲定漪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到布勤眼前晃晃,“这是什么?”
布勤摸摸自己身上,甲定漪手里拿的,应该就是龙yin霜给他的那瓶□□。布勤掀开车篷侧面的帘子向外望了望,见朝芩等人都骑在马上,似乎没人发现他已经醒了。
布勤这才低声说,“这是龙yin霜给我的。他要我找机会放在朝芩的饭菜里,然后逃走,有多远跑多远。”
“这是□□?”甲定漪也困惑了,“他为何要你逃跑?我记得龙域之中,残杀同门的下场十分凄惨。”
布勤也摇了摇头。
“难道他想借助你的手除掉朝芩?还是他不想让我们带回龙鼎?”
“我觉得他像是想帮我们。他让我有多远跑多远,千万不要被龙主抓到。”
甲定漪面色不善的说道,“他凭什么帮你?难不成……是因为你和有过婚约?”
“什么婚约……我们两个大男人”布勤道,“我只是觉得,他那时的样子不像是要害我。”
“两个男人不能有婚约吗?”
布勤连忙摆手,“那得看跟谁,若是两个相爱的人结合,许下相伴一生的承诺,那就……嘿嘿嘿嘿。”
布勤的“嘿嘿嘿嘿”又换来了甲定漪的冷眼。他看向窗外,说道,“牵绊和枷锁而已,真不理解世人,为何都要将自己套进去。”
你不理解世人,世人还不能理你为何不理解他们呢!
正在二人无言以对时,马车停了下来。
朝芩掀开帘子探进头来,“醒了?别温存了,下车吧。”
布勤与甲定漪下了马车,只见眼前已经没有了路。前面就是成片的茂密丛林,布勤虽然生长在北方,但他好歹看过电视,眼前的这片丛林,怎么看都像是热带雨林。
再往远望,丛林之后是像是一座不算高的山,只是看山顶冒出阵阵烟气……布勤心中惊道,难道是火山?
他看了看甲定漪,眼中满是询问的意思。
“我看见了他手中的藏宝图,竟然和我朝暮交给我的一模一样。”甲定漪低声说,“原来他三年前藏宝图就已经到手了,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就此离开雾灵山。只是照着画了一份收好,又将原图藏了回去。朝暮却还以为这东西保存的好好的。”
布勤感叹道,“原来以为朝暮腹黑,原来腹黑的是朝芩啊!这样说来,谁攻谁受还未可知啊。”
朝芩听到了自己和朝暮的名字,便问道,“你说什么未可知?”
“我没说未可知啊,我说的是……味可滋。”布勤装傻。
“味可滋又是什么?”
甲定漪拿起手中的瓷瓶,“这瓶子里的东西就是味可滋,可以让饭菜味道美妙无比,滋味无穷。有机会给你尝尝。”
布勤傻了眼,甲定漪手中拿的正是那瓶□□。你以为朝芩是傻子吗?这种鬼话他也信?
朝芩也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点了点头,“有机会吧。”说完,他展开手中的地图,细细的看了一会,才说道,“是这里没错。我们要弃马走路了,穿过这片山林,到达那座山。”
朝芩指的,正是那座冒着热气的火山。
他们纷纷下了马,好在随身带的行李不多,除了朝芩,其他人连件像样的兵器都没带。前行了几步,朝芩就停住了脚步,对着程颐然说,“我说弃马,你没听到吗?”
“听到了啊。你说的是‘弃马’,又没说羊驼也要弃。”程颐然辩解道。
“严格来说,草泥马也算马啊。”布勤小声插嘴道。
朝芩说,“前面路窄,我们要边砍枝叶边前进。你觉得它是等在这里好,还是跟进去好?”
程颐然委屈的撇撇嘴,拍了拍羊驼的脑袋,换来了他高傲的一喷——程颐然抹去脸上的口水,拿出断魂笛来,放到唇间刚要吹响,就被朝芩打开了。
“不要随便吹响断魂笛。”朝芩严肃的说,“我叫你吹的时候,你再吹。”
布勤挤了挤程颐然,对他说,“我教你一首歌:吹笛不是你想吹,想吹就能吹。当初是你不让吹,不让就不让,现在又想用命令,让我吹出来。吹笛不是你想吹,想吹就能吹……让我离开让我学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