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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在咆哮。
来吧,来交尾吧。
宁小虫的情绪不带丁点掩饰,全部写在脸上,焦急不安的期待着。易墨看着满心欢喜的宁小虫真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宁小虫永远不能给予正常一点儿的反应。
易墨搂紧宁小虫亲吻,一会儿,宁小虫似乎想起了重要事,他伸手搭在易墨肩头,稍微推开易墨些许,喘着气说道:“易墨,等一下。”
对此,易墨十分困惑。
宁小虫整顿情绪,他翻身坐起来,在口袋里面认真翻找,随后摸出一小块布,宁小虫一本正经地掀开粗布,取出折叠的红色窗花。
窗花边缘围着一圈喜鹊,中间部分剪成了一个喜字。
这是易风和冯远山成亲时,丫环们剪的窗花,宁小虫看了之后特别喜欢,偷偷从易风的窗户上面取了一个下来收藏。等到某天自己成婚了,或是能够与易墨交尾的时候,他就把窗花贴在自己的窗户上面,以示喜庆。
虽然目前他所在的房间不是自己的房间,宁小虫的打算并没有因此改变。
瞅了瞅窗花,宁小虫又瞅了瞅易墨,恳求的目光征询易墨的意见:“可以吗?”
易墨无言,到底是谁告诉了这只笨妖怪,交尾需要贴喜字,喜字是结婚专用,宁小虫的思维能力究竟有多低。易墨始终认为宁小虫的智力超过了他的接受范围,不过,其实贴不贴窗花对易墨而言没什么差别,以后的路能走多远,能不能在一起,谁也不知道。
他没何必就此抹杀了一个小妖怪的微小心愿。
易墨接过红色的窗花,伸手往布帘轻轻一按,窗花立即嵌入了床帷,如同绣制的一般。
宁小虫欢愉,跪在床内盯着红色窗花打量了好一会儿,才猛然记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办。
他红了红脸,小心地瞟了眼易墨,咬咬牙果断把自己的衣服扒掉丢到床脚,然后英勇地往床上一躺,摆了一个大字,紧张的目光望向易墨。
扒衣服的乐趣被彻底剥夺,易墨默默地扭过头,也许,他不应该提前告诉宁小虫自己的想法,宁小虫不知情,或许结果比当前好很多。可惜,他话说早了,宁小虫这个笨蛋胡乱折腾耗尽了全部的情调,像极了砧板上的rou,让易墨非常纠结。
每当这种时候,易墨总会考虑一个问题,命定之人的出现,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事到如今,只能前行没法后退了。易墨无奈地看了宁小虫一眼,他扬扬手指,熄灭了床内的妖火。他简直无法直视宁小虫,再多看宁小虫几眼,他估计会有掀床帷走人的想法。
易墨靠近些许,顿感宁小虫在颤抖,误以为宁小虫不知情形有点害怕。易墨正准备劝说两句,凑近之后意外发现宁小虫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宁小虫根本不怕,他的颤抖源于难以抑制的亢奋。
易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易墨的手搭在宁小虫腰际,腰间的手感改变了不少。以前的宁小虫腰上的rou多一些,软软的,可以捏rou丸子,自从变成菜粉蝶,宁小虫实实在在瘦了一大圈,也不知是在蛹里饿瘦了,还是蜕变之后喝花蜜没以前吃菜叶多,以至营养不良。
宁小虫偏爱易墨指尖的温度,他往对方怀中蹭了蹭,焦躁地贴着易墨的胸口。
宁小虫清晰感觉到,自己心跳得很快。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宁小虫和易墨同在一张床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和易墨仍在同一张床,而且他们之间没有了其他人阻隔。他可以贴的很近凝视易墨,安心地触碰对方,也不会担心易墨再一声不吭的把他丢下床了。
与心上人在一起的心情妙不可言。
宁小虫凑到易墨跟前,生涩地吻了吻对方的唇,黑暗里睁大眼睛看着易墨,他伸手抚摸易墨的脸,从眼睛移至嘴唇,从下巴滑到脖子。易墨的一切都让他心动,宁小虫垂下眼帘,在易墨颈侧轻轻咬了一口。
曾经,易墨就是他深爱的菜心,尽管现在他不爱吃白菜了,可不管吃什么,最让宁小虫无法抵御的诱惑始终是易墨。
易墨稍稍侧过身,把宁小虫压在身下,宁小虫内心又激动又忐忑,回忆起易风新婚的场景,宁小虫脸红到脖子根了。幸好妖火熄灭了,不然易墨会看到此刻的宁小虫是一只红蝴蝶,羞涩的连扇动翅膀的力气都没有。
易墨给予了宁小虫充足的时间适应,但,易墨进入了那一刻,宁小虫的心依旧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大力抓紧对方的肩膀,泪眼汪汪,为什么从来没人告诉他交尾会痛……
有一种上当受骗,深深被欺骗了的感觉。
莫非一切都得遵从苦尽甘来的原则,所谓的极度享受难道是建立在痛苦之后。
交尾在延续,宁小虫心有不甘。他泪目,大妖怪什么都大,包括下面,悲剧的是,小妖怪,什么都小,同样包括下面。
宁小虫的自尊,受到了丁点小小的伤害。
欣慰的是,虫族先辈的经验并非完全的欺骗,起初的痛苦渐渐过去,美好的夜晚生活从此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