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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虫畅快地呼了好几口气,稍稍恢复了Jing力,他吃力地掀开外壳推到一旁,他稍稍闭了闭眼睛,适应外面的光线。
稍微休息,他从壳里爬出来下了床,脚踩地面的瞬间,宁小虫立刻感到不自在,他的衣服很奇怪。衣服莫名其妙地短了一截,手腕露出了一小段,不仅如此,衣服诡异地非常宽松,尤其是腰。腰带松垮地搭在腰际,宁小虫速度系紧,又拉稳裤子,他的裤腰带松得可怕,仿佛随时随地会从身下掉下来。
不知自己昏昏沉沉睡了多久,待处理好腰带,宁小虫脑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他想见易墨,他想知道在自己睡觉的岁月里,易墨过得好不好。
事不宜迟,宁小虫急忙出了门,哪知刚推开门竟意外遇到了住在自己隔壁的白驴,对方悠闲靠近。白驴听到旁边房间有轻微的动静,掂量着过来看看情况,意料之中的见到宁小虫睡醒了。
它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之情,些许的情绪消失的极快,它淡然地问道:“醒了?”
出门即可碰到熟人,宁小虫高兴地点点头,本该和白驴多说会儿话,不过,宁小虫此刻的心已经早一步飘远了,他转身往易墨房间的方向跑:“我先去易墨那儿,晚上带萝卜过来和你叙旧。”
白驴望着宁小虫跑远的背影,无奈地耸耸肩。宁小虫的衣服短了好长一截,这一次的变化的确很大,宁小虫不仅个头长高了,身上的rou也变少了,胖青虫的气息成为了过往。
有变化,白驴觉得这是好事,毕竟宁小虫现在不再是一只胖乎乎的菜青虫,而是一只清秀养眼的菜粉蝶。
模样改变的宁小虫褪去了那一份傻气,眉宇间平添一分硬朗的气质,白驴暂时还不能判定,此刻的宁小虫的内在修养与外貌能够相符合,千万别浪费了辛苦蜕变而来的容颜。
不过这些琐事和白驴关系不太,宁小虫再怎么变化也进入不了它的喜好范畴,于是白驴心情轻松地溜达出门玩去了。
当前的宁小虫情绪激动,顾不得头晕乏力,一门心思地往易墨的房间跑,他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丫环和家丁,大家欢喜地与他打招呼,宁小虫客气地对大家点头微笑,脚下的步速丝毫不减,他急不可待地期待与易墨见面。
易墨正在屋内和易风谈事情,易风手里拿着一本账本,倚坐在红木椅子,征求易墨的意见。易风正欲说话,耳尖地听到远远地脚步声,易风微微扬起嘴角,淡笑道:“总算睡醒了。”
闻言,易墨抬眼望了一眼窗外的春景,又平静地收回了视线。
不一会儿,气喘呼呼地宁小虫欣喜地奔到了易墨的窗边,他下巴枕着窗棂,瞅到易墨身旁坐了一人,虽然那人背对他,但从身形穿着不难看出,那人是易风。
宁小虫心里犹豫,自己要不要爬窗偷偷进去,他刚抓稳窗棂,只听得易墨沉稳的声音传来:“要想进屋就从门进来。”
动作一顿,宁小虫识趣地收回手,老老实实推开房门进屋了。尽管他醒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见易墨,但见到易墨之后,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该给易墨说什么,呆呆地站在那儿傻笑。
易墨抬头,视线转到宁小虫身上,外貌变化了很多,估计骨子里面那股傻劲一时半会没办法改变,可惜了这么清新淡雅的外在配了一个笨头笨头的性格里子。
一阵沉默,没人说话。易风不由笑了起来,他合上账本,含笑的目光打量破茧出来的宁小虫,他反复看了看,唇边的笑甚是好看:“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宁小虫迷惑,他张了张嘴,正打算问什么和什么不一样,但他的问题顷刻被惊愕打翻了。他睁大了眼睛,满是惊喜,易风的眸子不再暗淡无光,黑眸清澈明亮,宁小虫兴奋半天,忍不住提高声音:“你能看见我?”
“当然。”易风眼底的笑意陡增,他肯定了宁小虫的问题。
“你的眼睛治好了?”宁小虫乐得手舞足蹈。
易风又一次点头确定了他的提问,宁小虫开心极了,这是他醒来之后听到了第一件大喜事。易风双目失明在宁小虫看来俨然是白玉上面的瑕疵,白玉温润,纵是瑕不掩瑜,但总感觉有些可惜。双目失明的易风透着一丝遗憾伤感,如今好了,眼睛治愈的易风比以前更加迷人,这样的寂寥情绪再也不会有了。
“怎么治好的,用了什么方子?”宁小虫好奇地询问,“是吃药吗?过程会不会漫长,疗伤会不会难受?”
提及治疗的方法,易风的神情变化了些许,宁小虫看不懂那样的情绪,温情之中夹杂丁点羞涩,易风垂下眼帘:“还算好,不难受。”
“那就好。”宁小虫真心替易风高兴,尽管非常不了解易风怎么治好了眼睛,可他问了,易风没直接回答,他琢磨着自己或许不该再问,秘方不适合对外说。
适时地,宁小虫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宁小虫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好不尴尬,红着脸低头看自己的脚。
易墨扬手丢了一个东西给宁小虫,没奈何地叹道:“去总管那里领一套新衣服,然后通知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