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怎么能抢了大哥的风头,这种事情理应由大哥亲自出马,方能显示出冯家下任当家必备的当家气势和气魄。
弟弟妹妹们不愿上前,冯安不屑地哼了一声,九婴所在水池年代已久,他并非第一次见到九婴,在他记忆中,从小到大,九婴始终困在池底。劝说自己九婴没什么值得害怕,冯安壮着胆子往前走,九婴伏地,一动不动。
宁小虫看不明白,这么容易制服的九婴貌似不像传说中的九婴,宁小虫询问的目光转向易墨,易墨颦眉,简简单单两个字:“愚蠢。”
易墨说话的同时,冯安行至九婴跟前,他拾起断掉的锁链,又牵过九婴的脖子,正欲重新接上锁链,说时迟,那时快,九婴猛然抬起头,它张大嘴巴一口大力咬住冯安的胳膊,直起了身体,把冯安拎到半空。九婴双目泛出红光,大肆吸取冯安的妖力。
冯安痛得一声大叫,胳膊都快断了,惨叫惊得家丁们一哄而散,连滚带爬跑出一段距离,忐忑远望。宁小虫虽站得不近,但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他身体僵化,不敢直视这般血腥的画面。
九婴咬住冯安,速度吸取了冯安的妖力,随后,它别过头丢开了冯安。冯安的血rou并不美味,九婴吃不下去,它需要获取更多更好的食物补充体力。
冯安的身体划过一道弧线砸在墙面,软软地倒在地上,他一息尚存,但相当微弱。
获得丁点妖力补充,九婴的面目变得凶残起来,它咆哮着摆动着自己的脑袋,生生地又扯断了两条锁链,如今三个脑袋活动自如,九婴破坏的面积向冯宅内部逼近。
冯小娇浑身发抖,扶着石柱不敢直视九婴咆哮的模样,她咬紧嘴唇,眼圈红了。
危急关头,冯泰跑得不见了踪影。冯泰离开并不是逃跑,他其实心情不错,还带着些许高兴,冯安遭遇九婴咬伤,说不准下一刻生死如何,此刻自己若能成功封住了九婴,哪怕冯安活下来,从此以后,这个家也自然属于妖力优秀的他,再无其它人选。
冯泰步履轻快,他手握钥匙,打开了易墨送来的贺礼,他取出静躺在木盒内的魂笛,激动的反复抚摸。
与其相信魂笛碰不得的鬼话,他宁可相信是冯安嫉妒他先触碰了魂笛导致心存不满,冯安定是想要将魂笛占为己有,就说出这些荒唐话来糊弄他。
冯泰握着魂笛开心地往回跑。
与此同时,喜房屋顶跃起一抹身影,外面闹得乌烟瘴气,易风纵是想要休息也无法安心,冯远山为他穿好白色锦袍,又披上外袍,之后,冯远山把易风裹在厚被里小心翼翼地抱起易风离开了房间。
冯远山四下看了看,远远瞅到易墨和宁小虫的身影,他加快速度跑了过来。他将厚被放在地面相对平坦的地方,生怕易风感到不舒服。
易风裹得比宁小虫还像胖虫子,冯远山的万般小心引来筱幽的掩面低笑。
易风尚未开口说话,忽闻笛声,熟悉的笛声使得易风表情微变,易风在笑,可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挪了挪唇,声音冰冷:“愚不可及。”
冯远山不明白易风的意思,他误以为易风坐在地面不舒服,他赶紧坐下,把易风抱在自己的怀里。
毫无预料,冯泰吹响了魂笛,笛声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光芒如同道道利箭刺入了九婴的皮肤,刺得九婴疼痛不已,九婴难受之际,心情恶劣,它的反抗一次比一次强烈。
痛伤九婴的冯泰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态。
当他再度吹响魂笛时,魂笛的发出的声音停了下来,刺入九婴体内的光芒顷刻反转,一道道光与乐声的利箭全部刺进了冯泰的身体,伤得冯泰体无完肤。
冯泰无力地往前倾倒,九婴猛力一扑咬住冯泰一条腿,将冯泰悬到半空,吸走了他的妖力。伴随妖力的再度补充,九婴挣开了五条锁链,它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广,小小的水池已然困不住他。
冯远山满心焦虑,奈何怀中还抱在易风,易风觉察到了冯远山的情绪,说道:“不许去。”
“二哥受伤了,小妹仍有危险,如果我不去,后果不堪设想。”冯远山着急。
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不知道教训。尽管易风这么想,可顾及冯远山的情绪,他没忍心说出口。易风贴在冯远山胸口,缓了缓口气:“你的重伤未愈,毒素未清,根本召唤不出刑天幻影,况且你的妖力没能恢复,就算过去也不够给九婴塞牙缝,别让我担忧你的安危,好吗?”
冯远山眼底闪过一丝愁意,搂住怀里的人:“易风,你是我的家人,他们也是我的家人……”
九婴凭借已有的自由状态,扯开了第六个锁链,它嗅到冯小娇的味道,随即丢开冯泰,张嘴就要咬冯小娇,冯小娇腿软,吓得直哭,九婴扑过来的刹那,她惊恐地闭上了双眼。
许久,九婴的撕咬没有落到她身上,冯小娇骤然移动了位置,她只觉身边环绕着熟悉有温暖的气息,她迟疑着抬眼一看,年迈的父亲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跟前,为她挡下了攻击,冯老爷的后背被九婴的利牙划过一道长口,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