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落玉。我苦苦寻他数载,人间寻不得,如今到了天上也要问上一问。”
“这…”广圣真仙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小心回话:“上仙有所不知,落玉只是下界河中Jing怪,而上仙地位崇高,北天雪域已经近千年没有主人了,上仙理应…恩…纵然小的想也怕西王母不会答应,天帝也不会答应。”他说的言辞真切,心下则叫苦不迭,难怪给玄冥上仙指引仙路这份差事,按理来说也是美事一件众仙却要左推右推了,要不是看在与他交情颇深的易川河神的面上,说什么他都要躲得远远的。西王母那还好说,总归是一母同出的胞弟。但因玄冥天性冷傲谁都不放在眼里,天帝一向对其多有成见,两人素有旧仇,只怕到时候要多生事端。
轩辕鉴尤冷哼一声,拂袖道:“那我自去寻他。”
“咦!?上仙…上仙…使不得啊前面就是紫霄宫了,乃天帝所居,不可乱闯啊!”广圣看男子走远,跺了跺脚匆匆追了上去。
又过了百年,东晟江山锦绣如常,易川河白鸟飞渡,万古长青。
如火似锦的海棠一片片在摇曳着,在水中跳着欢乐的舞蹈。偶有成群结队的鱼虾游过在花丛中永不疲惫的嬉戏着,翻腾着。
伸出纤白如玉的手,落玉捞起了一只掉入丛中被水草缠住的晕忽忽的河豚,将其凑近,美丽的眼眸温柔如水,他叹道:“你啊你,这么贪玩小心回不了家!”说完轻轻一吹,那河豚摆动起短小的鳍顺着水流的涌动飞快游到了家人的身边。
花丛中洒落着许多蚌,这些蚌已在这片水域呆了上百年,有的甚至上千年,它们的个头非常大,人若躲在其中都绰绰有余,也因此容易寄生水藻和杂物。落玉正不厌其烦一只只的清理,那些蚌通了灵识,极喜欢落玉给它们清理身子,有没轮到的早迫不及待张开了蚌壳,露出里头鸡卵大的珍珠。落玉只得哄着别急别急。
巡河夜叉来报,日出东方天色微白,河神六千岁的寿诞就在今日。他看时辰不早了要早些回去准备便道别了蚌Jing回了水府。
落玉张罗着让半人高的海蟾,秀美的鲛人把水府装饰的喜气洋洋,而后在大堂中摆满珍馐和仙酒。
“小主人,小主人回来了…小主人回来了!”一只海蟾蹦蹦跳跳的到了落玉跟前,噗状的小手朝外一指,它话音刚落,一个俊美的少年走了进来。
落玉放下朱果,眉目都染上了笑意,“齐儿,你回来了。”
少年也心头大喜,答道:“爹,琼花观离此两万四千里,孩儿用半个时辰便能回来,只是要给师公准备贺礼,耽搁了些时日。”少年身穿锦绣红袍,年约十五六,稍有稚气但列松如翠,眉目清朗,端的是世无其二气宇轩昂。
“快来,坐。”落玉拉他一同坐下,满目慈爱地端详着儿子的面容,看他意气风发本领日曾心底很是欣慰。因拜雷鸣山琼花观主人南极姥姥为师,百年来落齐仙法Jing进,模样也维持在了十五六岁的模样,他凤眼深眉像极了另一个人。
父子俩说了好一阵话,直到河神携了些仙友回府。河神官微职小,一向闲散,来道贺的都是些天界的小神或下界的地仙,最有威望的便是仙职不高不低的广圣真仙了。众仙都是老友,虚数入座后便喝酒谈笑,整个水府好不热闹。
酒还没过三巡,突然一阵天翻地覆的摇晃,桌上的美酒佳肴撒了一地,任谁都没反应过来,只闻一声龙啸就见一条由水幻化成的银色巨龙飞了进来,落地后变成了个白衣英挺的男子,他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辉,尊贵无比。
“见过上仙。”先回过神的广圣朝其深深一拜。
一听上仙驾临,再看那夺人的气势其余人也立马回过神来,纷纷行礼,他们很是惊奇,九天之上与日月同尊的玄冥上仙何故会不请自来赴这河神寿宴,听闻玄冥连王母的蟠桃宴会都不肯赏脸,怎会来这小小的水府,简直是纡尊降贵啊!
河神倒是处乱不惊,他微微一笑,道:“侄儿见过世叔,千年不见,侄儿先恭贺世叔恢复金身。今日是小侄寿辰,世叔请上座。”河神与玄冥同是龙族,龙又稀少,彼此间总有些或深或浅的血缘。
玄冥依旧冷着张脸,冷淡疏离的点了点头,而后把提在手中的贺礼放到了桌上,在河神的示意下坐上了主座。他冰凉的视线朝堂中一扫,最后瞥见一角青衣闪进了大柱旁的一扇珍珠彩帘后,他神色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变,而后把视线落在了一个少年脸上,那人也好奇的望着他,比他稚气许多的眉目皱在了一起,许是奇怪二人为何这么相似!
“快看,快看,那是天君疗元圣酒吧!”有一散仙眼带灼热望着玄冥带来的贺礼小声嘀咕。
四周的仙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且不说他们都是爱酒之人,光那酒的来历就得说上一说了。天君疗元圣酒乃上古伏羲大帝亲酿,遗下的不足十坛。取凤凰亲口衔来生长于极寒极热之地万年一熟的疗元圣果所酿,比王母蟠桃,镇元子的人参果要珍贵数倍,只消一口功力都要增加上千载,能度虚空,实乃仙家都不可求的上品。
河神也打量着那坛让人眼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