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又拿起那瓶紫药水,小心翼翼地处理了青年手肘上的擦伤。
做完这一切的贺宁……完全虚脱了。
困得眼都睁不开的时候贺宁在想,人类的药猫妖应该能用吧?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床被人给占了去,贺宁趴在床边,想他今晚难不成要去睡沙发?!唉……他这个主人怎么当得就这么悲惨呢?这小猫妖纯粹是来折腾他的吧?!
看着林优纠结不展的眉头,男人有些疑惑,药已经吃了,应该会起效才对,怎么看上去仍然这么难受呢……
用手背试了下额头的温度,似乎没那么烫了,指尖却一路流连到嘴唇,贺宁不禁轻笑,小猫妖的唇……很软啊。
然后便感觉到他的唇瓣翕动两下,像是在呢喃什么。
林优在做梦。
梦里有他和他的妈妈。
林优说,妈,我是林优啊,你看,你的儿子活的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林妈妈惊异地看向他,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的儿子在那里,你看。
林优这才发现两人正身处医院里面,雪白的墙壁,雪白的病床。床上的人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却丝毫没有生机没有活力,林妈妈柔和地看着那人,这才是我的儿子林优,我一直在等他醒过来,他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
林优猛然抓住了母亲的手,妈,我是林优,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啊……
女人嫌恶地拂开他的手,你不是林优,你看看你的样子,你怎么会是林优。
样子?什么样子?林优看到他前面突然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有一个长着猫耳和猫尾的怪异青年。那是他吗?林优不敢置信地伸出手,他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然后镜子不见了,医院的背景也不见了。女人甩开林优的手走了,林优慌张地去追,但黑黑的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林优大喊着自己的妈妈,最终还是看着女人消失不见。黑暗中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林优抱着膝盖小声地哭了起来。
“妈……妈……别走啊……”
于是当贺宁俯□子凑过去听时,听到就是这么一句。
贺宁有些哭笑不得。这小猫妖多大了?居然还叫妈……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吧?真可怜。
男人撑着身子正要起来时,就听着青年嗫嚅着嘴唇又道了一句:“别走……”泪水聚集在眼角,飞快地滑下了脸颊。
贺宁一下子呆住了。
“怎么就哭了啊?”
伸出手帮他抹去泪痕,看着那张皱了吧唧的小脸,贺宁于心不忍了,想了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掀开被子就钻进了被窝里。
林优立刻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缠上他。
他只是本能的想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
贺宁搂着他,听青年反复呢喃着那个称呼,无语地想,原来他是跑过来找妈的。
贺宁说:“我可不是你妈。”然后又说:“好了,在呢!快睡吧,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说着轻轻亲了林优的额头一下。
林优终于在贺宁怀里安稳地睡了过去。
贺宁顿时觉得自己特有哄小孩的天分。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小猫妖的两只猫耳朵在他胸前搔来搔去,绒绒的毛搔的他痒痒的,贺宁出气似的揪了一下青年的耳朵,然后……就对这项运动爱不释手了。真是奇异,变成了人,却还留着一双猫耳朵。不过,还挺可爱的。贺宁想到他似乎还有一根猫尾,实在是忍不住想要把玩一下。
于是手便顺着林优的背滑下去,最终停在腰线的地方,不动了。
额……算了,还是睡觉吧……
第二天贺宁在工作时接连打了数个哈欠,交上去一份漏洞百出的稿子结果被卢燕骂了个狗血淋头。葛江乐颠颠地在一旁幸灾乐祸,“……你昨晚纵欲过度啊?啧啧,瞧这眼圈黑的……”
贺宁“呸”他一声,“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
说完竟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啧啧,又打哈欠又打喷嚏,你肾虚了吧!”
贺宁直接将手里的笔摔到了葛江的脑门上,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滚——”
然后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地宋体五号字,贺宁猛地将脑袋砸到了键盘上。
困——啊——
他若也能像家里的小猫妖一样整整睡上一天该有多好啊!
相比起贺宁的Jing神不振来,林优却舒坦地睡到了半下午才睁开眼睛。
身子一翻,咚地栽到了地上去。
林优委屈地用小爪子抱住头,一边惊异着自己怎么会睡了这么久一边疑惑床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药,昨晚的事似乎完全被他给遗忘了。
林优觉得饿。跑到客厅就看到茶几放着两个碟子,一碟是切好的面包片,一碟是牛nai。看上去竟好像是男人特意留给他的。
林优没费多少力气就将碟子里的东西扫了个Jing光,窝在沙发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