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总是变现得令人满意,实际上也崩的很紧,因为涉及到父母的面子,很难只考虑自己。顾忌得多了,即使在亲近的长辈面前也是套着一层面具。
假期短暂,除了必要的应酬,他更愿意把时间花在轻松的朋友聚会上。
“我就不过去了,明天还有点事,代我向外公问声好。”李越格和他妈妈闲聊了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等他吃了东西要出门,李卿岚才和保姆从外面回来。
李卿岚裹了一条厚厚的围巾,脖子和嘴巴都捂得严严实实,不知道是不是冻的,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没有陪爸妈去外公家?”李越格问她。
“嗯,没有,身体不舒服,让阿姨陪我去了趟医院。”李卿岚恹恹地回答,Jing神不是很好,换了鞋子就要上楼回房。
李越格看她虚弱的样子,不是很放心地问,“严重么?要不要请薛医生到家里来看看?”
“没事儿,刚才在医院检查过了,只是普通的伤风感冒,睡一觉就好了,过着年也不好麻烦别人。”李卿岚摆摆手,到了楼上又回过头来交代一句,“我去医院的事别和妈提起,不然她又要啰嗦一堆。”
李越格扬一下眉毛,莫名的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对劲,李卿岚惯常比他还要我行我素,骄纵傲慢,什么时候对一件小事这么细心强调了?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他们都有互不干涉私事的默契,不会共享秘密,但是也足够亲密。
保姆问他吃饭了没有,没有的话她现在去做。
“不用了,我刚吃过。”
回头刚要出门又让保姆去做几个李一北爱吃的菜,装饭盒里他要带走。
然后给李一北打了个电话。
李越格进门的时候李一北正窝在沙发里和蓝抒通电话。
李越格也没理他,反手关上门,径自走进厨房,把带来的菜统统放在桌子上。
出来时李一北已经挂了电话,眼睛微微眯着看他,一副揽到骨头里快要睡着的样子,“我说,你能不这么自觉么?钥匙什么时候配的?还我。”
李越格故意晃晃手里的钥匙,直接装在了口袋里,“打你手机没人接,我当你默认同意了。刚才和谁打电话呢?有快一小时了吧。”
“私事,和你无关。”李越格在靠他脚边的地方坐下,带着冷气的外套挨着裸露的脚踝,冷气直袭过来,他只好坐直了身子,“找我有事?”
“吃晚饭没有?我让阿姨做了几样你喜欢的菜,要吃的话现在还是热的,不然明天热一下也可以。我这两天都没时间,有事给我打电话。”李越格没纠结他给谁打电话,说正事。
李一北本来要笑他这种家长一样的啰嗦,又怕会扯出白天的话题,只能做样子地点点头,“知道了。”
“过两天几个朋友请客吃饭,到时候我来接你,他们也挺长时间没见你了。”
“本来就没多少来往,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李一北有自知之明,知道没了李越格这层介质,他和那帮高干子弟确实没任何联系。
李越格也不勉强他,“那行,等忙完了这几天我再来找你,菜我给你先放冰箱里了。”
李越格赶时间,没呆几分钟就走了,剩下李一北一个人无所事事,窗外依旧是喜庆的爆竹烟火声,照得整个黑夜都隐隐发亮。
他又拨了一遍姚婉然的电话,还是关机。
开着电视在沙发上坐到将近十二点李一北才去洗澡睡觉。
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多年以前,拿着第一名的成绩单在家等姚婉然的夸奖,但是最后只换来一句,“小北,今天是不是没有练琴?”
他不见得讨厌练琴超过学习,只是下意识认为做好什么都讨好不了姚婉然,于是无论学习还是钢琴都变得漫不经心敷衍了事。
李越格的忙自然还是每年必不可少的应酬,一些是世家长辈,一些是上级长官,即便沾着李名岑的光反而要听一些夸赞的话,但是晚辈的谦逊姿态还是要做到位。
庄少于和李越格的日子过的差不多,但是逆反心更重,和他父亲一样的狐狸心性,凡事爱算计,承他一分好处,他日必定要还十倍的人情利益。
多接触几次下来,很多人都由迎奉变成了是避之唯恐不及。
这样一来庄少于就显得格外悠闲,玩性上来,花功夫约了个庞大的太子党出来鬼混。
李越格依旧姗姗来迟,到了以前常去的会所才发现庄少于玩花样弄的几乎是嘉年华的规模,到场的也不全是名不见经传的公子哥,还有许多富贾名流和明星。形式隆重得几乎没什么娱乐味儿。 尤其是还整了个慈善拍卖的环节,主持人舌灿生花,台上台下呼应附和,气氛相相当的热烈。
其中最抢眼的自然还是那些女明星,穿着冶艳妖娆犹如走红地毯,每个人都想艳压群芳。镁光灯一直围绕着闪烁不停,完全没弄清楚今天的主角是谁。
拍卖会上的藏品大多是庄少于捐赠的,他父亲有几年特别迷恋古玩,搜罗了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