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她甚至连人都不是。”
顾朝大惊失色:“那她是什么?”
“这个,”风容慢悠悠地喝水,直到顾朝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僵硬了,才继续说:“这你应该比我们清楚,不是么?”
顾朝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怎么会比你清楚?要是我清楚了,我还浪费钱请你做什么。”
“昨天我到你卧室的时候,那些符咒,是你故意要让我看到的吧?”
“那不是我的,是‘林夕菀’的。”
“对,是‘林夕菀’的。你大概不知道,你让我看的那一堆符咒里,恰好夹带了一张白纸在里面。”
“那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风容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把那张对折的白纸拿出来,张开放到桌上。
顾朝看了一眼,故作不屑:“不就是一张普通的白纸,就算它被剪成人形,那也只是一张白纸。”顾朝,你要相信自己,他是绝对不会看出来的,不要被一张白纸唬得慌了神。你已经不是剪纸成型的式神了,稳住,镇定。
顾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表现地像一个普通人。虽然,效果不大理想。脸上的惊惧还是清晰可见。
风容把白纸拿起来,放在手里把玩:“是说明不了什么,只不过是一张气息和你很像的白纸而已。”风容一边说,一边当着顾朝的面,缓缓地把白纸撕碎:“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强者为王这个定律都不会改变。分析、推理,发现真相,这是侦探的事,我擅长的是法术。”
顾朝紧盯着风容撕纸的手,背后shi了一大片。风容撕的那张剪纸,正好是他以前的栖身之地。虽然自己附到顾朝身上后,剪纸就是毁了,对自己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但是剪纸当着自己的面被撕碎,顾朝莫名地有一种自己和剪纸一起,被一点一点地销毁的感觉。顾朝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老老实实地当那些人的爪牙,帮他们控制别人。或者欺上瞒下,不让人发现自己有异心,就这样混一辈子也不错。干嘛为了一个身体,就鬼迷心窍地去招惹风容这个煞神,这下可好,负责监视自己的‘林夕菀’没事,自己倒快玩完了。
剪纸才巴掌大小,很快就被撕成细小的纸片,撕完后,风容才把目光从剪纸上移开,看了顾朝一眼。顾朝被他一看,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不承认?没关系,打到你承认就好了。”
风容说完,拉着崔璨后退一步,一阵白光乍起,包间里瞬间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与此同时,顾朝发出猛地发出凄厉的尖叫。等白光散去后,崔璨才看清楚,困住顾朝的是什么东西。
磨仙阵。这个阵法,在传承里,是各大门派、家族用来磨砺自己弟子的。被风容稍稍改动一下,用处就不一样了。原本磨仙阵只是困住人,并且按照阵中人的修为给于实力相当的对手,对打以作磨练。现在被风容一改,还是困住人,但是并不是磨练,而是把人困住以后,对他实施各种手段刑讯,直到困在阵中的人被放出来为止。
崔璨看着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风容,心里知道,这才是真正的他。在弱rou强食的修真界,如果风容一直都是在自己面前的那副小孩子样,估计早就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崔璨回想着昨天晚上接收的传承里,关于伏羲后裔血rou的各种传说,再看看面前风容和平时截然不同的一面,心里泛起一阵细微的心疼。之后痛感逐渐明显,崔璨也顾不上关注。他的心思,都被站在身边的风容吸引过去了。这样的风容,似乎比起平时,更加耀眼,也更加遥不可及。
等到顾朝筋疲力尽了,风容才控制阵法,停下刑讯。
“虽然推理不是我的强项,不过单是那张剪纸,上面的气息就已经说明了问题。你来找我,光是这一点,你背后的人就不会放过你。这样吧,做个交易如何?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想办法保住你性命,甚至,连这个身体,我都可以帮你保住。”
“真的?”顾朝虽然心动,但并不相信眼前这个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困住刑讯的人,会那么好心。
“我是修真者,你应该知道,修真者最怕的,就是因果。我们定下契约,如果我出尔反尔,那我也不会好受,起码渡劫的时候,就极有可能被雷劫劈的飞灰湮灭。”
“定契约?”听到这个,顾朝彻底动摇了。自己当初搬这座凶神来,不就是为了解决掉‘林夕菀’,用人类的身体自由地生活么。
“对,定契约。”
“我说。不过是在定完契约后,我才会说。”
等到风容用灵力在虚空里画出契约,双方签名后,顾朝才放下心。
为了表示诚意,风容不仅解除了自己对阵法的控制,还从手镯里掏了一瓶恢复灵力,修复伤口的丹药扔给顾朝。
“这个是修真者用的,我不知道对你有没有效,你现在半人半式神,应该受得了丹药里的灵力。这是最低级的,灵力不多,就算是受不了,也不会冲垮你身体,先吃一粒试试。”
顾朝打开玉瓶的软塞,一股子Jing纯的灵力扑面而来,顾朝这才相信风容的话:“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