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人。一手握着,一手试探的戳戳,柯家汶哭得更厉害。
翻箱倒柜找出半瓶儿红花油,抬起那脚,已经肿了。
“不许揉……不许!”柯家汶才不傻,他要揉药酒的话那不得活生生把自己疼死,一边说着一边往床头退。
这条腿儿疼使不上劲儿,手脚并用匍匐前进,遇见什么就拉过来挡住,没叠好的被子、枕头。
柯家汶这可怜模样李驹元挺心疼的。
初中那会儿,载他回家不小心把他摔在了路边的小沟里,自己膝盖也擦伤钻心疼,管都没关,蹦起来跳下没水的旱沟把他捞起来,额头上红红的一团儿擦伤,看着心尖疼。也不晓得怎么了,伸舌头就舔。被他一巴掌打脸上,红了一天才消印子。
这会儿也是心尖疼。
转身打开小冰箱,掏出一罐啤酒,抽下自己的洗脸帕子裹上,坐到床边伸手拉柯家汶的脚。
“不……”柯家汶说是这样说,李驹元逮住他的脚了还是乖乖伸了出来,便小心翼翼的给他冰敷,不忍他再疼一丁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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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敷过后稍微好受点儿的柯家汶把眼泪抹干了,趴在李驹元的床上一声不吭。
李驹元也不说话,来来回回做他自己的事儿。
点收今天的营业额,清点剩下的轮胎,列出要补货的清单,最重要的是算出永宁食府的预算,黎老板的事儿不能办砸了。
柯家汶历来嘴巴会说,而且爱说,李驹元一边算一边想:柯家汶肯定憋不过半个钟头。刚一想完,床上那个光着屁股的有廉耻的文明人就说话了。
“李狗蛋,拿条裤子给我穿,有点儿凉。”说完屁股还扭了扭,就像别人看不见他光着似地。
李驹元瞥他一眼,并不说话,把最后的总价又加了一次,确定无误之后,写下了一个五位数。这才走过去把被子抖开,给柯家汶盖在身上,说:“凉,就盖上。”
“我要条裤子……”柯家汶不干。
“我的,你看不上。”李驹元说完转身,拎起电水壶往更里面去,哗啦啦接满水,烧上。然后坐在床边上跟柯家汶瞪眼睛玩儿。
瞪了半天,李驹元说:“你那样,不好。”
“好不好管你屁事儿……”没要到裤子的柯家汶正一肚子火,活哑巴终于说了话,一下子逮到机会,噼里啪啦就说出口了,“你个王八蛋出现都不打一声招呼,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还砸人家车子,你长能耐了呀,真是了不起!我就跟我男朋友亲热怎么了?”
“他不是你男朋友。”李驹元又不是没有长眼睛和耳朵。
“他是,他就是!”柯家汶嘴硬。
“你不喜欢那样的。”
“哦,你又知道了,你谁呀?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告诉你,别以为以前上过我就觉得你最了解我……”
“你喜欢大老爷们,越糙越喜欢。”李驹元还没忘记柯家汶是如何迷恋美国片儿里的猛男英雄,特别迷恋里的尼古拉斯凯奇,中了子弹半步不退的那一段儿不知道要念多少回。
“现在不了,我换口味了,我就喜欢那样的小白脸。”
“小白脸,不是那样。”李驹元看柯家汶激动得快把自家枕头给弄下床了,走两步过去给他放回去,跟柯家汶对视一眼又说:“那男的,是猥琐。”
“哼……”柯家汶差点儿被李驹元这话给噎得笑出来,都说李狗蛋是心里嘹亮的人,怎么这么多年没人信呢?
“你那样不好,会得病。”
“你才得病,得了病烂你的鸡鸡。”柯家汶要伸手抓李驹元的脸,被李驹元躲开。
柯家汶当年和李狗蛋比大小,在尺寸上惨败,诅咒李驹元烂鸡鸡一直到自己被这根鸡鸡干得爽翻天,时隔多年这些幼稚的话在条件反射的情况之下又说了出来,一不小心成了情话。
李驹元一听笑了。
柯家汶也笑了,笑过了软软叫一声驹元,话音没落就被吻上了。
电水壶凄厉一声叫,把接吻的两人惊得松开,李驹元赶紧去断电。再回来,眉目一相对,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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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套子、带套子!”柯家汶手脚并用推开李驹元。
李驹元裤子垮在大腿上,好兄弟Jing神抖擞得翘着,这种时候,柯家汶把自己踹开了。
“你染上病了?”
“你才有病,万一你在别人那儿惹上病了不是传染给我。”
“你没病就好。”李驹元弯腰脱下自己裤子扔到一边,一条腿儿跪上床来,伸手握住柯家汶的腿弯,把人往自己胯下拉,俯身贴到柯家汶耳边说:“除了你,没碰过别人。”
柯家汶一下就愣了,这一恍惚,被李驹元捅了进去,尖着嗓子叫出了声儿。
李驹元听着这声儿欢喜,“对,这就是他李狗蛋的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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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柯家汶脑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