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原来这‘色’果然是个好东西。想来庙里的和尚定然都是蠢材木脑壳儿,这辈子可亏大了。”
他一时笑得意忘形,牵扯到了后xue的伤口,疼得一抽凉气:“嘶……”
晋王赶紧起身替他查看:“怎么,疼得厉害?快别乱动。”
沈思咬牙忍耐了片刻,待那阵疼痛稍稍过去,又仰起头趾高气昂地笑道:“怕什么,便是即刻再来一场也没问题。”
“再逞能!明日疼起来你便知道错了!”晋王又是好气又是心疼,抬手在他屁股上象征性打了一巴掌,“老实躺着,我叫人送热水进来。后xue的浊物要及时清理掉,再上些止血消肿的药膏才行。你是第一次,万万马虎不得。”
沈思确实已经乏力了,因此只哼哼唧唧躺在原处等着晋王来伺候。眼角瞄到枕边那两只小瓷瓶,他眉毛又皱到了一处,凝神思索片刻,猛坐起身指着晋王吼道:“卫守之,你又Yin我!”
看他疼得呲牙咧嘴,晋王赶紧将人按倒:“念卿何出此言?”
沈思一手捏着一只瓷瓶举在晋王眼前:“说什么我春心动了,还假意买了糖来看我,你若没打下流主意,为何连事前、事后所用的药膏都备齐了?”
晋王失笑,收起瓷瓶在沈思脸颊上捏了一把:“哈哈,我家念卿果然聪颖伶俐,任什么下流主意统统逃不过你的法眼!”
沈思咂么咂么滋味:“你好像……不是在夸我……”
不多时侍从将水送了进来,清洗过后重新躺在床上,沈思反倒睡不着了,他整个人还沉浸在之前的兴奋中,一时难以平静下来。晋王哄小婴孩一般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闭上眼,我讲个故事给你,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沈思不放心:“先说好不许讲捉弄我的故事。”
晋王用手将他的眼睛遮住:“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沈思笑着打断他:“后头的我从娘胎里出来就已知道了,庙里有个老和尚嘛!”
“非也!”晋王故弄玄虚地摇摇头,“庙里有个老道……”
沈思将他的手推开,睁大眼睛疑惑道:“怎的不是老和尚?”
晋王一本正经解释道:“我家念卿说了,‘色’是个好东西,庙里若住着和尚,定然亏大了。本王慈悲心肠,安个道士进去,便可名正言顺和女道士一起双修了。”
沈思扁嘴:“下流!粗鄙!俗不可耐!”又摇头叹气道,“也只有皮相能看得过去了……”他闭上眼打了个哈欠,抬手摸了摸晋王的脸,“嗯,很是看得过去嘛……嘿嘿……”
虽说二人直折腾到凌晨才昏昏睡去,但次日早起晋王仍是出奇的神清气爽,甚至一改往日庄重举止,哼着轻挑的小调儿就下楼去了。沈思也是一样,即便身上带着伤,脸色却比往常来得更加红润光亮,走起路来也健步如飞,完全看不出任何异状。
想着沈思初尝人事,生怕他身体上有所亏耗,晋王特命人熬煮了滋补的汤羹给沈思,还亲眼盯着他全部喝了下去。这一整天,晋王都寸步不离守在沈思身边,直陪着他吃罢晚饭才恋恋不舍独自返回了王府。
才不过一天光景,书房案上待他批阅的公文已堆积如山了。见晋王撩袍坐定,胡不喜赶忙提笔蘸饱了墨双手奉给晋王,又催促着底下人速速送香茶点心过来。趁晋王端起茶杯的功夫,他见缝插针道:“诶呦我的王爷,您一回到府中老奴才算是安心了,您若不在,这府里有些人可要翻天了。”
晋王知他话里有话,挑起凤目睨了一眼:“哦?”
见晋王有了想听的意思,胡不喜Yin阳怪气道:“就说那戈公子吧,一大早披挂得锦袍玉带,说是去参加什么诗会,可一出大门就上了鞑靼人的马车。老奴是什么眼力啊?就知其中必有缘故,我朝跟着他的人一打听,您猜怎么着?哪来的诗会,竟是私会才对!那戈公子熟门熟路去了鞑靼蛮子的行馆,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连衣裳都另换了一身儿。”
晋王拿茶杯盖不紧不慢掸着杯中浮沫儿:“有这等事?胡不喜,你所言属实吗?如有半句假话,别怪我拆了你一身的骨头拿去喂狗!”
胡不喜扯起公鸭嗓表白道:“就是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在王爷面前胡编乱造啊。”
晋王鼻子一哼:“既如此,你便替我多加留意吧……但要记牢,捉贼见脏,除非亲眼得见,否则别在本王面前乱嚼舌根。”
胡不喜一叠声应承着:“此事交给老奴,王爷只管放心,老奴定为您办得妥妥当当。”
他是个无根之人,本就心胸Yin晦,最善捧高踩低损人利己。说到本事,文韬武略自是没有的,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却是个中高手。从前戈小白得宠的时候,他日日跑过去谄媚巴结,饶是戈小白文人习气清高孤傲,对他爱理不理,他也死乞白赖往上贴着。眼见晋王一颗心全系在沈思身上,戈小白今非昔比,他便立刻翻脸不认人了,恨不将戈小白踏在脚下一口浓痰啐上去。
不出几日,胡不喜跑来告密,说戈小白同那鞑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