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郑重。
他的表情也收敛下来,平静的问:“为什么?我要听真正的理由,不要用那些我们不合适或者说什么你不喜欢男人之类的虚假理由欺骗我。”
她握紧方向盘,声音沙哑:“我是个不祥的人,和我在一起会有很大的危险,我背负太多,只能孤军奋战,不想连累他人。蒋教授,这是个现实的社会,像我这样的人不适合跟别人在一起,希望您能理解,为了您自己和您的家人好,您就当没有对我说过那些话。”
她伸手拉上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隔绝了车内和车外的一切。
蒋闻然注视着驶离的丰田车,眸光幽深。
原来……这才是她一直心存抗拒的真正理由。
她说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这个说法乍一听十分可笑,但深思下去的话,如果不是因为经历了什么事情,是不会带着认真郑重的神色说出来的。
她身上的确有很多疑点。他的记忆清晰的告诉他,她从前是跟他一起在B市的一所学校上学,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的档案里面完全抹去了这一段,变成了一个土生土长的S市人。她跟从前的她在样貌上也有极大的改变,如果他不是透过感觉认出了她,那么想必就算是从前见过她的人也很难察觉她跟从前B市的某个人是同一个人。
他最后悔的地方就在于当年没有问清楚她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就失去了她的踪迹,如今再次相见,她的身上却有了许许多多的谜团。
但他相信这些绝对难不倒他,他自信的迈开腿走向酒店里面,他一定会找出这一切的解决方法。
他走到酒店大堂里的沙发上坐着,打蒋闻涛的电话问:“你人在哪?不是说有文件要我签字吗?”
“哎呀。”蒋闻涛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幸灾乐祸,“我人在你的大学里面,我看跟你说话你没回就以为你贵人事忙亲自给你送来了,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出Jing彩的好戏。老弟加油,哥哥我支持你,必要的时候用钱砸,没有哪个女人是不爱钱的。”
蒋闻然:“……”
蒋大教授的脸色难得一见的变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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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到了周五的晚上,云雪躺在床上整理明天的计划。
这几天蒋闻然倒是没有在来打扰她,只不过每天都在微信上坚持问候,她一般都采取不回的状态。市局最近没什么大案要案,基本都在忙孙昂一案中一些后续的谜题,诸如毒品来源,何春兰得知消息的渠道,孙昂的资助人和幕后人等等事宜,这些暂时都不是需要严密逻辑推理的事情,要的是大量的人力物力排查,所以蒋闻然也就没有因为公事出现在市局。
她觉得,如果她就这么一直不回他的消息,不理他不见他,再大的热情应该也会慢慢的消磨光,这样最好。
她放下手机躺在床上,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自内向外的疲惫。
手机铃响声惊动她,她拿起电话,屏幕上闪动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皱眉,接通电话:“您好,请问是哪位?”
“云雪小姐是吗?”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斯文的声音,“我是唐伟东,还记得左前方保险杠刮蹭的事情吗?”
她想起了跟唐伟东那个保险杠刮蹭事件,原本对方这么多天没联系,她以为对方忘记了,没想到却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我记得,您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保险公司那边的理赔出来了?”
唐伟东说:“是这样,我已经去4S店修好了车,现在想把修车□□给你,希望你能拿去你的保险公司报销,将报销后的钱给我。”
她说:“不用这么麻烦,唐先生你直接告诉我多少钱,我打给你就好了,也不需要什么□□。”
唐伟东轻笑一声:“云小姐,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是接近十万块钱的修车□□,最好还是拿□□找保险公司报销。”
云雪:“……”
请原谅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她那辆小破丰田喷一面漆也就几百块,怎么GTR黑金刚的一面漆居然要将近十万块,是四儿子店太黑了吗?
她想了一下自己那不超过五位数的存款,再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年薪,觉得如果不问父母要钱啃老,她自己肯定是出不起这笔钱的。
地下停车场有监控,她也不能赖账,只能默默地打落牙齿和血吞,说:“那请蒋先生把□□给我,我去找保险公司报销。”
“我们明天约个地方见面,我把□□给你。”
“不用了。”她连说:“麻烦您寄给我 ,到付就行。”
唐伟东说:“那可以请云小姐把你的地址告诉我吗?”
“呃……”她又失语,忽然觉得把她的固定地址告诉唐伟东的话,还不如去见一面拿个□□。她只得改口:“那我们还是约个地方吧。”
电话那头传来了唐伟东低沉富有磁性的笑声:“好的,云小姐。”
云雪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