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母到底和李霞或者说何晓涓有没有关系?
她思考这点时,蒋闻然又说:“还有个线索。”
“什么?”
“陆文生说何春兰的外遇对象很可能是从前的学长。”
她惊讶地问:“陆文生是怎么发现的?”
“陆文生说他有次经过何春兰身边,低头看她发的情话里有学长两个字。”蒋闻然低头看了下时间说:“我们先去吃晚饭。”
云雪的脑子里都是案子,随口应道:“好的蒋教授您想去哪里吃,我请您。”
蒋闻然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无奈的问:“还在想案子?”
“对。”她喃喃低语:“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死者死于有预谋的熟人作案可能性很高,死者一些重要的个人物品,手机钱包等均已遗失,很可能是在凶手的手中并且已被毁掉。个人电脑已经送去技术科检验,馨姐说已经联络网络供应商调取被害人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郭队说今晚或者明天应该会有消息。从目前接触到的人来说,陆文生和死者同事作案的可能性都不高。犯人有可能是跟死者大吵一架的李霞,或者说死者的那位情夫,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但都还需进一步证据和事实进行推理。”
她挠挠头,觉得这个案子怎么看怎么都还是扑朔迷离,缺少关键线索,少了许多块拼图。
“也许,也可能是死者情夫的妻子。”蒋闻然站在一旁,平静地说出另外一个猜测。
她惊讶的转头看着蒋闻然,仔细一想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从动机上来说,如果死者的情夫已婚,那么凶手是死者情夫的妻子的可能性很高。
“蒋教授,您真厉害,头脑风暴里您一定是最有奇思妙想的一个。”
“没什么。”蒋闻然淡淡的说,努力压下想要翘起的嘴角,示意她上车。
云雪一边上车一边跟郭洪斌发微信汇报今天的情况,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蒋教授,我们去哪里吃,您想吃什么?”
“你的小区附近有一家自助餐还不错。”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蒋教授,您不用考虑我,陪您吃过饭之后我是要回局里的。”
今晚又查到了重要消息,肯定是要加班加点的从大量联系人里排查出来哪个才是何春兰的情夫,还要找出李霞在B市的住处,这些都需要人手。
纵然她脸皮很厚,但她已经逃过一天的加班,不好再逃第二天。
蒋闻然一打方向盘:“既然这样,我们就去局里,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找郭队。”
B市的夜色很美,四环路两侧的道路上林立着高楼大厦,五彩的霓虹灯蜿蜒成美丽的夜景。
寂静的车内,蒋闻然忽然问:“今天陆昊为什么那么说?”
“怎么说?”
“说你不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待。”
“哦,这个呀……”她耸肩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我肯认真的听他说什么,而不是把他所有的话都当作是童言童语。”
蒋闻然娴熟的Cao控着方向盘,眼眸中情绪内敛,问:“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太会相信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说的话。”
她笑容清浅:“虽然很多时候孩子们说的话经常是童言童语,但是他们说的话却能最直观的反映出他们的所见所想,听听还是有意义的。”
“真的只是这样?”
她低垂着头,把玩自己的手指,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上挑的眼角和羽扇一样的睫毛。她的睫毛如蝴蝶振翅一样微微颤动,他听到她轻描淡写的说:“就是这样,不然蒋教授觉得还能怎样。”
蒋闻然在红绿灯的间隙扭头看她的动作,此时她依旧没有抬头直视前方,一直在摆弄自己的手指,刚刚说话中带有些许质问语气的反问,这是一种说话不自信的表现。
更直接一点的说,是一种撒谎或者隐瞒事实的表现。
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蒋闻然内心有无数种猜测,虽然很想直接问她,但他知道此时为时尚早。身为一个合格的狩猎者,要有足够的耐心。
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多等一段时间。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回市局。
云雪在下车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蒋教授,您,刚刚不是说吃晚饭吗?您饿不饿,要不要我请您在附近吃点什么?”
蒋闻然低头看了一眼表,平静地说:“我替你们叫了外卖,现在差不多应该送到了。”
“叫了外卖?”她不好意思地说:“怎么好麻烦蒋教授您替我们叫外卖,等等,您说的‘们’字,难道是我们刑侦大队所有的人吗?”
“是。”蒋闻然简短的说,目光落在了云雪身后。
她回头看去,市局门口的门卫处正站着几个和门卫说话的人。当先站着的女子约莫三十岁左右,带着无框眼镜,身穿黑色的紧身套裙,皮肤白皙,气质冷艳,带着黑白的□□。
身边的蒋闻然似是低叹一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