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休息的时候,她才抱着自己的水杯喝水。
下午同样忙碌,夏立恺进入隔离区的时候,她只来得及将手里的手机和手机卡递给他。
还好夏立恺明白她的意思,他捏着手机进了隔离区。
等晚上络雨终于躺在聂乘风的宿舍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最后是一个缝合手术,她集中Jing力处理完伤口,已经是大汗淋漓,最后只觉得浑身无力。
等她洗完澡,她想,还好,还好是她在做这些事,这些聂乘风每天要经历太多太多的事。
手机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低声嗡鸣,络雨想着是家里来的电话,她爬起来,清清嗓子,故作轻松答:“喂?”
语调上扬。
那边没说话,她以为信号不好,又叫“妈妈?”
那头一声低沉的“小雨”响起来。
她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他会给她打电话。下意识地,她往窗户边走,雨下如注,大雨遮住她的视线,不知道一楼隔离区的人现在怎么样。
络雨轻声问:“你还好吗?”
有没有发烧,有没有难受,有没有危险……
要说的太多,化作千言万语,只能无言以对。
还好聂乘风说话 了:“我都好,别担心我,你身体刚好,要多休息,不要太拼命。”
在络雨的印象中,聂乘风很少这样婆婆妈妈说着话,她有点不习惯,不由自主咬着下嘴唇。
“别咬嘴唇。” 他的声音伴随着沙沙雨声传进来。
络雨忍住想哭的冲动,她小声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再观察两天就可以。” 那头顿了顿,又说,“你害怕吗?”
“怕什么?”
那边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被感染了……”
“我不怕。”
络雨在聂乘风还没说完就抢先答了,她不怕,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想过,如果真的他生病了,那她就竭尽全力去救他,不管多苦多难,她也要救他。
可是如果一切都是徒劳,那她会怎么办呢?
那个答案,她不敢深想,却隐隐觉得答案呼之欲出。
聂乘风好一阵没说话,他向来话少,络雨也没什么期待,两个人都静静听着电流声,突然络雨听到他说:“有句话你醒来以后我还没说过,你从前最爱听的。”
络雨屏住呼吸,她不太明白为什么此刻聂乘风会提这件事,这样郑重其事的。
他说:“络雨,我爱你。”
有些人的爱情像是暖风,温柔拂面;有的人的爱情像是冬雨,点滴洒脱。聂乘风和络雨的爱情似乎并没有轰轰烈烈,而像是春雨秋风,单单是感受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爱一个人没有原因,而前前后后,未知前途,就两次步入同一条爱人的河流,又怎么能让我们不相信真爱呢?
络雨挂了电话,才看到里面有一条短信,简短,可是同样让她震撼。
是聂乘风中午拿到手机以后发来的,上面写着……
“如果你不在,我不知道怎么挺过去。”
聂乘风对于络雨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
他有惊人的毅力,不同于常人的天分,还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可是这样的神,居然在她面前流露出伤感与害怕,她有点不敢相信,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
从现在开始,她要为他多做一点,再多做一点。
窗外的雨一夜没停,络雨翻着聂乘风的书,安耐住想去找他的心,分隔两端,她要更加坚定,才能真正帮他,一起走出困境。
第二天络雨接诊的病人数量只多不见,夏立恺根据聂乘风的吩咐,特地对她格外照顾,分配进隔离区的医生和护士的时候,他特意将络雨留在外面。
这次一进隔离区的医生护士也相当于被隔离,不能出来,如果一时意气用事将络雨安排进去,外面这么多的病患没人帮忙不说,他能为聂乘风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络雨也没多说什么,一是太累,这几天体力严重透支,二是心里总是牵肠挂肚,她只能拼命工作,是为她自己,也是为了聂乘风。
好在第三天医院突然多了人手,总部从国内又调了一波年轻的医生过来,医院的后勤部接到他们,欢天喜地给夏立恺打电话。
夏立恺做完一个手术,便特地绕去络雨在的急诊室,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络雨也很高兴,这段日子以来她很少笑,却露出白色小贝齿,真心地说:“医务人员增加了,那这里的病人会更快痊愈的。”
他看着络雨眼底淡淡的青色,不忍地说:“阿风的外甥也来了。”
络雨脑子一顿,反应过来夏立恺说的是钟溪,她安静地望着夏立恺。
“别看我啊,是他自己死活要过来,磨着院长一个星期,院长才同意的。”
算了,别人又怎么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况且聂乘风还在隔离区。
络雨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