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碍,两种药冲合,一毒一药正在体内斗个你高我下,等药性压住毒性就会醒来,这两天多吃些解毒的药膳,调养几天就好。
那大夫也算京城有名的神医,他如此说上江也就放心了,安心伺候起何钰。
何钰刚经历过一场风雨,又没及时处理伤口,加上中了毒,身体虚弱的厉害,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整整一天没吃过东西,饿的险些嗝屁。
他刚醒来吃不得太油腻的,喝的全是粥,胃口大开一连喝了三碗,结果撑吐了,折腾来,折腾去,越发虚弱,早朝也上不了了,叫上江代为请假,自个儿心安理得的休起了假。
偶尔躺累了就出去走走,或者干脆换个地方躺,这个宅子在乡下,农田味十足,经常能闻到隔壁的饭香味,何钰跑去蹭饭,那家的姑娘每次瞧见他都脸红。
怕误了少女的心,他便干脆换回女儿妆,险些与那姑娘成为闺密,那姑娘还向他打听‘他哥’的事。
哪有什么哥,不过是虚构的而已,他说俩人是龙凤胎,那姑娘居然也没怀疑,还一个劲的打听何钰的情况。
何钰是真真的发现了自己的魅力,不敢瞎撩,一来耽搁姑娘,二来怕顾晏生打死他。
但是他换了女儿妆,好像没什么区别,隔壁家的儿子每天嘘寒问暖,想办法上门拜访。
今日送个小菜,明日送个点心,欺负何钰中毒虚弱,追不上,跑的飞快。
他在乡下养病,每日看看花,逗逗鸟,偶尔找人聊聊天,听他们吹牛说自己一个月多少月例,说要在京城买房当大官,也是挺有意思的。
眨眼就这么混了三五天,一天可以说是身体不舒服,两天,三天,一连五天都不上朝,肯定出了问题。
顾晏生越发坐不住,看不下书,吃不下饭,张口想问无双他的情况,最后还是住了口。
问了又怎么样?跑去看他?
何钰瞒了他五年多,一次次糊弄他,好些人都知道,连顾筝都晓得,唯独他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瞒着他一个人?
又为什么?都到那种时候,纸已经包不住火了还要骗他?
在南吉时先是穿女儿妆,又是顾筝的事,现在又有户部尚书一口咬定,何钰就是女儿身,他如果没有确凿证据,会这么说吗?
不会,所以瞒着他藏起来的秘密显而易见,就是女儿身。
如果他诚实说出来,道自己是有苦衷的,他也不会这么生气,可何钰就是不死心,想继续骗他。
顾晏生怒气被激发,难得有些冲动,存了心报复何钰,使的力气极大,仿佛要弄死何钰一样。
何钰一言不发,默默承受,他似乎疼到了极点,忍不住喊他轻点,顾晏生只当没听见,何钰也有自知之明,没再说话,只除了偶尔始料不及,突然惊叫一声,和有时沉闷的嗯哼声,几乎全程无交流。
那天顾晏生醒来时,发现身边躺着的何钰格外虚弱,脸色苍白,无力睡在一边,身上许多斑斑点点的血迹,他本想给人探探脉搏,谁知动静太大,惊醒了何钰。
睡着的何钰他可以面对,醒来时他依旧接受不了,几乎可以说的上狼狈,落荒而逃。
“主子,要是担心就去看看吧。”无双劝说道。
顾晏生换了本书继续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何爱卿吉人自有天相,能出什么事?”
这一拖又是五天过去,何钰还是没来上朝,每天都是上江代劳请假,顺便送餐,跟往常一样,一日三餐不断,只是何钰再也没进过宫,甚至没出现在他面前。
心生有愧?还是欲情故纵?
顾晏生又等了几天,何钰还是没来。
他不来,朝堂上一片和谐,没人反对,也没人争吵,相对的,再也没出现过什么惊才绝艳的主意。
何钰脑子灵活,最擅长这个,他不在,朝堂上仿佛失了灵气似的,已经有人开始四处打听他的情况,也有人商量着组队过去看看他,就连周浩然和许修竹都行动了起来。
顾晏生越发坐不住,仿佛屁股下面长了钉似的,心烦意乱,寝食难安,这种明显的变化无双尽收眼底。
陛下城府深,还能忍得住,他已经忍不住了,与上江交接一日三餐时将人拉去角落问话,上江只说生了病,没说如今住哪,所以顾晏生摸错了地方,去了何府,结果扑了个空。
反常即为妖,何钰生病了不在何府,专门跑去别的地方,除了避人耳目,他想不出别的原因。
毕竟不好找大夫,认识的不能找,见过他的不好找,只能去别处找,他自己也有些医术底子,小病小伤用不着找大夫,专门去别处找,说明伤的很重。
难道是那天的后遗症?可何钰吃过天山雪莲,应该没事才对。
不知道怎么地,顾晏生突然没那么自信了,也许……,也许何钰吃的那颗天山雪莲药效流失严重,没用了,何钰中毒而死……
他越想心中那股子不好的预感越发明显,几乎从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