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只是觉得里头有人,旁人不好再进去,整个茅坑也不大,容不下那么多人。
他随手一个举动,也算救了何钰,何钰感激不尽,怕累着他们,条件也放松了许多,每天允许休息三个时辰,其它都紧着赶路,最后一天干脆不休息,到一个地方换一批马,尽量叫马保持Jing神状态,不会因为累延慢了路程。
就这样赶了两天半的路,终于瞧见了熟悉的影子,没去长安,直接去了京城,所以省了些路,比预想中的快了半天。
来不及吃饭,何钰直接进了城,朝皇宫而去。
许多年没有回来,京城变了许多,路都不一样了,不过皇宫还是那个皇宫,太大了,移不了位置,只多绕了些路,何钰还是凭借记忆找到。
皇宫外有侍卫守着,何钰骑马,停都没停直接喊道,“我乃何家嫡子何钰,尚方宝剑在此,挡我者死!”
那剑出鞘,带着万丈光芒似的,闪的众人睁不开眼,刚有人要拦,便被其他人拉住,“那是何丞相的儿子何钰,听说何家确实有一把尚方宝剑。”
既然当了守卫,便该对所有权贵之人熟识,尚方宝剑虽然没见过,但知道这玩意没人敢假冒,除非他想满门抄斩。
何钰顺畅无比的进了宫,但是他的那群手下被拦了下来,他有尚方宝剑,其他人没有。
上江拉住马儿,停在皇宫门口,何钰回头冲他点点头,“在这儿等我!”
上江明白,挥挥手,叫众人下来,在门口等着。
何钰一个人进了皇宫,事态紧急,怕赶不上,尤其是四周一片安静的情况下,他也没下马,直奔金銮殿。
皇宫外围确实安静一片,但那马儿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吓到一般,死活不肯再往前一步,何钰抽了鞭子,夹了马腹,那马依旧不敢前进,何钰强行,它便四肢一软,直接倒在地上。
没办法,何钰只好下来自己走,那马倒的太急,险些压着他,何钰一条腿闪着,走得稍慢一些,多花了些时间才到金銮殿。
那里早已血流成河,尸体遍布,尽是些身体残骸,被人腰斩的有,被人拧掉脖子的也有,残忍至极。
那马儿或许感觉到了,吓得不敢再走,这些灵长动物有些智慧,知道对自己不利,便死活不来。
它能退,何钰不能退,忍着恶心一步步踩着别人的尸体进去,不知是不是踩到了什么,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腕,何钰本能挥剑,那手唰的一声飞了出去,血溅了他一身,在浅色的衣袍上留下暗红色的印迹。
何钰低头看去,是个还没死透的士兵,脸掉了小半,一只手也没了,他活着就是折磨,何钰也没犹豫,说了声‘对不起’,送他上路。
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整个人闭上眼,表情安详死去。
因为他拖了些时间,何钰擦了擦剑,脚下不停,以更快的速度朝金銮殿走去。
金銮殿比想象中还要热闹,他爹的计划果然落空,顾筝没死,他自己反而落入不太好的境地,被好些人围在中间,身边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人,反倒是对面,萧将军,周浩然,皇上,顾晏生,文武百官,羽林军和禁卫军全都在。
败局明显,生机渺茫。
“吆。”何钰仿佛瞧不见局面似的,陡然横插进来,“大家都在啊。”
273、我尽力了
他挥开众人, 挤到前排,先是给站在中央的皇上和太子行了一礼, 才转头看向何文斐,语气不带一丝情绪,“我还能再叫你一声爹吗?”
何文斐提着剑, 身上有伤, 脚下积了点点血迹,在金黄色的石板上瞧着触目惊心。
他没说话, 也没回何钰, 甚至瞧都不瞧他一眼。
何钰方才没有过来找他, 反而先朝皇上和顾晏生行礼, 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他站了皇上那一队。
“你为什么要造反?”何钰握紧了剑, “知不知道这样会连累我, 娘,姐姐们, 还有文君。”
何钰声音轻微颤抖, “文君才三岁, 她是姐姐的女儿, 你当外公了。”
“都是当外公的人了, 不好好在家养老,造什么反?你想我们都死吗?”
“你想死,自己死便是,为何要连累我们?为什么不为我们考虑考虑?”何钰指了指自己,“我现在是户部侍郎, 才十七岁,这么年轻,如果没有你,我说不定可以熬到尚书,甚至官复原职,当回丞相。”
他声音里满是失望,“可惜这一切都落空了,造反啊,是要满门抄斩的,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只为自己着想?”
“少爷。”跟了何文斐很多年的老人忍不住为他说话,“你不能这么说老爷,老爷是为了报仇。”
“报仇?”何钰哈哈大笑,“什么仇这么大,为了报仇可以牺牲我和文君还有姐姐们,这么多人的性命,只一句报仇就想让我原谅,心甘情愿奉上生命?”
“不可能!”
何钰情绪失控,“爹,你真是我爹吗?这么多年对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