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他象一尊雕像,一动不动。他在等,等有个人来与他对话,他知道,小聪快回来了,也许,她能使自己的心情好些。
天黑时,小聪回来了,小姑娘进门,见大丑黯然销魂的样子,大吃一惊。她知道一定出什么事了,她在学校里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她在心里胡乱地猜测着,比如大丑失业了,让单位给炒了;或者上街不小心,让小偷给光顾了;或者失恋了。这后者不大可能,早上两人还挺正常呢,况且昨晚两人还形同夫妻呢。
小聪进来,大丑勉强笑笑,说:“你赶得正好,我买了菜,一块来吃吧。还是热的呢。”
小聪在他对面坐下来,却不拿筷子,注视着大丑,关切地问:“牛大哥,出了什么事啊?你告诉我。”
大丑故意露出豁达的笑容,说:“哪有什么事,不要胡思乱想,吃饭。”
他实在不愿让她受这份担心的罪,有什么问题还是自己扛吧,刚才想与她倾述心事的念头忽然打消。
小聪也不说话,定定地瞅着他。
大丑说:“快吃饭吧,别多心了。”
小聪说:“你不把心事说出来,我也吃不下。”
大丑长叹几口气,沉yin了良久,才把车祸的事告诉她。小聪一听,脸色都变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大丑把筷子递给她,脸上带一丝笑,宽慰道:“好了,别苦了自己,担心也没有用。还是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小聪接过筷子,和大丑一起吃饭。大丑表现得很礼貌,很有爱心,不时给小聪夹菜。小聪一句话不说,闷头吃东西,脸色很难看。
饭后,小聪说:“快给车站打电话,看有没有消息。”
大丑对着手机的按键,想按而不敢按。
小聪说:“怕有什么用,该来的总要来的。”
大丑瞅她一眼,心说,这姑娘比我坚强,比我果断呢。
大丑心一横,便要拨号,冷不丁手机响了,大丑吓一跳,差点把手机给扔地上。他定定神,小心地接通,原来是车站打来的。大丑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如果他张大嘴,那心能蹦出来。
车站通知他,方正那头传来喜讯,有一个伤员已经能说话了。据他反映,在半路上,确有一漂亮姑娘下车,因为肚子疼,她受不了,要上医院。她告诉了司机,不用等她,只管走吧。
大丑放下电话,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他脸上有了狂喜的笑容,他忍不住跳起来。小聪也站了起来,有了笑意。
大丑兴奋之下,拉住小聪的手,剧烈地摇晃着。
小聪抗议道:“牛大哥,你弄得我好疼。”
大丑这才冷静些,急忙放手,他见小聪的脸都红了,充满羞涩与忸怩,目光怯怯的,不敢看他。
大丑不好意思,他搓了搓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有点失态了。”然后自我解嘲似的的说:“你坐下来休息,我来捡碗。”
小聪说:“还是我来吧,你歇着,你都担心一天了,这下可以轻松了。”
大丑虽然轻松下来,他心里还有疑问。小雅下车了,在哪儿下的车,她现在哪里呢?她的肚子还疼不疼了。想到此,他觉得有必要往小雅家打个电话,看她有没有回去,也许她在下车那地方看病呢,也许她可能身体稍好,又坐别的车回家了。
想到此,他拨通了小雅家里的电话,他聚Jing会神,等着这未知的结果。哪知电话拨通,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想来家里没人。大丑放下了电话,又胡思乱想着。
小聪捡完碗,劝道:“牛大哥,既然小雅没事了,你就不要自寻烦恼了。小雅这个人,你应该放心,她很聪明的,也很自爱。你不用费心的。”
大丑笑笑,说:“你说得对,我只是担心她的病,怕她受苦。”
正说着话,手机又响了,大丑一看来显,不由大喜,号码正是小雅家的。他接通之后,激动地问:“喂,是小雅吗?”
“老公,是我呀。”
“真的是你吗?”大丑的手有点抖了。
“除了我,还有女人给你打电话吗?”
“你老公很可怜,除了你,没有女人理我。”大丑轻松地说。
“我一直想问你,离开我的日子,你有没有不老实。”小雅的语气中透着醋味。
“一看我的长相,只要是长脑袋的人,都知道我老不老实。”大丑调侃道。
“看来,我是没长脑袋了。”小雅咯咯地笑着,笑声很脆也很甜。
大丑步入正题:“你怎么才来电话呀?我担心死了。”
“别提了,都怪你,害我肚子疼。车走到宾县那儿,我疼得直不起腰,只好下车了,这车票白瞎了。”
大丑说:“车票是小事,钱也是小事,后来呢?”
小雅回答:“我下了车,找医院没找着,倒找到一家诊所。打了一个点滴,又休息一阵子,觉得好些了,才坐车回家。这回损失大了,连看病带重新买票,花了二百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