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的死气萦绕。
“痛吗?痛就还活着。”
王安康不语,他丝毫不影响,在天津待了大半年,蹩脚的中文渐渐顺畅很多,但还是能一下子区分出口音音调。他接着自顾自地说下去:“安康,安康,中国话有句词语就是安安康康,意思是开开心心的度过人生。平安即福,健康即福。但你就一点也平安,也不健康,老是寻死。”
他加重指尖的力度,顺着红痕,用力划下,丝丝血丝涔出慢慢地顺着血痕,汇聚成血珠。山田助也忽然兴奋起来,伸出shi漉漉舌头,像一只发情舔舐的公狗,用粗糙的舌头来回吮吸,直到伤口泛白得流不出血。
他接着继续舔,粗笨的舌头,粗暴地滑行在王安康寸寸肌肤,用牙齿啃咬出私章,□□满载,情难自控,便是一番强行……
山田助也翻云覆雨过后,大汗淋漓覆在王安康身上,打着呼噜沉沉睡去。
王安康睁着眼睛,迷离看着朱红的木梁。
房间还是原来那间,只是换了人。
可怕的不是□□,而是□□过后的麻木。
王安康躺在床,灵魂漂浮在半空,冷眼地看着悲凉的自己。厌恶从心底里而生。
顾章站在火车车窗前,眼里的飘无出卖了他的深沉,他只是站在车窗前发着无人理解的呆。
唐诗诗柱在身旁,紧紧地搂着他。既然挣不开,他自嘲地认命了。只是如何向宝祥解释,他很乱。
唐诗诗那日两眼一睁,得知顾章要去天津,便是一番声泪俱下的哭诉,疑心太重地认为他是要找宝祥那个小白脸去了,抓住她爹的衣袖,哭得稀里哗啦的。她爹经得起千军万马的压境,却无法抵抗女儿豆大滑落的泪珠,心一软,便将她当成那年可以信口开河满天繁星都能摘下的小女孩,以为哄住一时,便是晴天。结果,唐诗诗直接拿住了军令,一路披风斩戟地追着顾章上了火车。
但是路途艰辛,岂是娇生惯养又大腹便便的她,所能扛得住。一脸娇柔病兮兮的样子缠得顾章无可奈何。
顾章带了一队Jing锐人马,便北上前往,部队集中在几节车厢内,顾章整天听着唐诗诗刘妈几人,哭哭啼啼的哭哭啼啼,唠里唠叨的唠里唠叨,简直要怀疑人生了。他便去其他车厢里转转,透透气。
火车内,芸芸众生显尽人生百态。本以为出来透气的顾章,看到衣衫褴褛的逃荒的乘客,心中的郁闷,便是一番雨天。
南下战时连连,受苦的不单只是当枪杆子的士兵,还有手无寸铁的百姓。
车厢内,酸臭味混杂着孩童的屎尿,尽管车窗打开,但呼呼涌进的热风吹不散,在酷热中,像一笼臭豆腐,继续酝酿着臭味。
一汉子垂头丧气地蹲坐在过道上,腾出座椅让给抱着孩童的妇人,妇人揪出干瘪瘪的胸部,nai水不足,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饿得干瘦的小脸发青,哭得有气无力的。
顾章转身回到车厢,不一会儿又这回来,递给那呆滞的妇人一碗粥水,还有一些干粮。妇人衣衫凌乱不堪,从油得打结的垂发中,迟疑地看着她丈夫。
她丈夫忙道谢后,便将粥水塞到她手边,收起了干粮。
其他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纷纷大声呼唤道:“好心人,再给给吧!”
人一旦走投无路,就容易走向极端,况且,这是一车的难民。顾章怕引起sao乱,快步离开了。
走过几节车厢后,顾章习惯性地摸出支烟,低头点燃,望着窗外蓝天白云和重重叠叠的山峦。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一和尚打扮,就二三十岁的青年,顶着寸草不留的脑袋,站在顾章身后,突兀地道。
顾章不信佛,对僧人也无好感,正心烦意乱中,唯恐一句话又招来长篇大论的说教,毕竟和尚念经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顾章便只是侧身让了让路,并没有理睬他。
显然,和尚见没有机会开口,也要创造机会,用着老掉牙的台词,就神棍行骗时万变不离其宗的一句,“施主,看你哀云盖顶,必定有所难事,相见即是有缘,不如让贫僧开解两句。”
“不必了。”
“你看,众生皆苦,佛曰: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施主,世间纵使缘起缘灭,千变万化,但缘所灭,并非消亡,会使逆火过后的重聚。你说贫僧说得是否有理……”
顾章打断道,“百年之后,我已经死了,等不到改变。”
“……”和尚脸上凝结几秒,便哈哈大笑,掩盖着尴尬,脑内飞速运转,为扳回形象,故作高深地道:“人会经历两次死亡,一次是rou体的消亡,躯体虽然不在了,但残存的Jing神还在,你死了,但活着的和和后世的人还纪念着你,那么你还活着,活在每个人的Jing神世界中,如果他们都把你给遗忘了,那么你便是死了第二次,是永远的消失……”
“洪涛·李,洪涛·李!你在干什么?”一个高大青年穿着传道士的服饰,他的头发眼睛是黑色的,可立体的五官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