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地低头看去,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脚踝,管予顺着大手看过去,是伊罕。
“别走!”
伊罕没有睁开眼睛,管予只看到伊罕的嘴唇在动,然后是低低的梦呓般的声音。
管予不知道伊罕是醒着还是依然在梦中。
管予蹲了下来,握住伊罕的手腕想把伊罕的手拿开。
后面发生的,管予都觉得大概是她自己在做梦了。
被猛然扑倒在地,后背硌到啤酒罐生疼生疼,管予没来得及喊疼,就被堵住了嘴。
压在身上的伊罕非常焦躁,不管是狂躁的唇舌,还是在身上游移的躁动的手,并没有几分情、谷欠,更像是在拼命寻求着什么……寻求什么?管予不明白。
伊罕的压制不过片刻,大概是管予撞到的那些啤酒罐发出的刺耳声音惊醒了管非他们,不过一瞬伊罕就被扯了开来,管非一拳就揍了过去。
管予支起身,拉下被伊罕撩起的裙摆。
“不要打了。”管予把人一个一个拉开。
“都下去睡吧,这里明天再收拾。”管予谁也不看,说完就拉着管非先下楼去。
管非洗完澡,管予给管非处理脸上的伤痕。
“干嘛弄成这样?”管予皱着眉头,给管非眼角下的瘀痕小心地抹上药膏。
“高兴啊。”管非笑嘻嘻的。
管予看了管非一眼,没有再开口。
“睡吧。”管予收拾着药箱,“明天别去上班了。”
“嗯。”管非答应着。
第二天管非顶着一脸伤,早早地就上班去了。
管予拦他,但他说,他想忙碌些。
管予上天台要去善后,可到了天台,那里却已经被收拾过了。
管予刚出门就撞见连满,连满戴着b球帽,一身运动装束。他说他等下带宝宝和妈妈去爬山,让管予不用赶着回来。
管予叮嘱他不要忘了带宝宝的水壶和帽子,还要多带套衣服。
连满直点头,说他记住了。
管予瞄了眼连满的脸,青青红红的也有够好看的。
伊罕趴在窗台,望着管予的背影,不一会后,是连满,手上抱着孩子,侧头跟管予的妈说着什么,老远都能看到那一脸的傻笑。
伊罕耙了耙头发,站起身从桌上拿起烟点了g。
伊罕近傍晚的时候去了趟餐厅。
他已经挺长时间没去餐厅露面了。
“阿罕。”
听到并不陌生的叫唤,伊罕皱了皱眉头,很不高兴。
“阿罕,你终于肯见我了吗?”
伊罕警告地瞪了眼探头探脑看热闹的职员们。
转身面对来人,伊罕没给对方半点情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见你?别再来烦我,ok?”
“你……阿罕你受伤了。”面容j致带着点冷傲的女人一眼就瞧到伊罕脸上的青肿,情不自禁地抬起手要m上那伤处,却被伊罕不客气地一手拍掉。
女人伤心地望着伊罕:“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伊罕挑起一边眉,笑了起来,非常傲慢:“你当你谁啊?”
“阿罕!”女人双手紧紧揪住皮包,眼里涌上了泪花,“你知道,我没办法的,我爸妈就是普通职员,我没办法啊……我……我回头去找过你,真的,可是……他们说你,说你死了……”
“刘梦梦,你现在是太无聊了吗?要吃饭,欢迎,不吃饭,快滚。”伊罕不耐烦地耙了下头发,转过身就走。
早知道就不过来了,真是闹心!伊罕心里不爽极了。
手臂被抓住,伊罕斜眼睨了过去,已是带上了狠劲:“放手!”
“阿罕,不能重新开始吗?我爱你啊。”刘梦梦再顾不得形象,死死抱住伊罕的一边胳膊。这个男人,她真的爱入骨,如果不是因为当年他们家出了事,她怎么会放弃他?知道伊罕没死,天知道,她有多开心!不管要她做什么,只要,只要这个男人愿意再像过去一样,让她留在他身边。
“你放不放?”
“我心里只有你啊,阿罕,那个管予,她当年不是也没有做什么?你都能和她住一起,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在一起……啊——”
“女人!”伊罕用力箍住刘梦梦的下巴,脸上是令人胆战的狠戾,“别试图调查我,你以为我不会对女人动手吗?滚,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刘梦梦跌跌撞撞地走了,满脸令人不忍的泪。
躲在窗下看着那个美丽的女人伤心欲绝地离去,所有人心里都怜惜得不行。
“是打算让我把你们都开除了吗?”伊罕yy冷冷地扫了圈鬼鬼祟祟脸上燃烧着八卦之火的职员们。
“开工了开工了,偷什么懒?等下扣你们工资!”清了下嗓子腰背挺得笔直的值班经理开始一本正经地吆喝起来。
伊罕点了g烟去了后门。
背靠在小巷肮脏的墙面上,伊罕眯眼望着天空,嘴里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