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自有记忆以来便是不停地修炼变强,直到后来统领了妖界,遇到了云泽,他才学会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感情,然而来到这个时代,他却是真真实实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平凡而又刻骨的亲情。
便是原来刻在骨子里的冷漠也渐渐地消失殆尽,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有血有rou的人类。
蒋建民有些不安的在沙发上坐下,云泽坐着一个单人沙发,师木偏偏硬要挤在他身旁,两个大男人根本坐不下这一个沙发,师木只好退而求其次坐在了沙发腿上。
蒋建民欲言又止的几次,怎么也不能相信这就是他那个失踪了几个月的儿子。
师木瞧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先开口道:“我真的是你儿子,要不我再说几件就我两知道的事?比如偷藏私房钱之类的?”
蒋建民尴尬的老脸一红,怒道:“还有客人在呢,说什么说,你不如先交代一下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虽然现在这幅样子比之前帅气,甚至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美感,但是无论在那个父母眼中,都是自家的孩子最好看,亘古不变的定律。
师木老不正经的摸了摸云泽的肩膀,俯身挂在了他的脖子上,怡怡然开口道:“这哪有什么外人,他可是我内人。”
蒋建民一张脸憋得通红,像是听到某种大不敬的话,憋出两字:“放屁。”然后一脸歉意的看着云泽:“大师别计较,这小子嘴上没门惯了,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边说,边端过一别茶递过去。
云泽淡然的接过杯子,轻声道:“无妨”,完全没有见老丈人的窘迫或是局促,大概是因为对面的老丈人比他还紧张的缘故。
然而,杯子还没到嘴边便被师木截了胡,一口吞了下去:“我说老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这可是你儿媳妇,别这么拘束呀!。”
蒋建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瞪了师木一眼。
云泽替师木拿下茶杯,亲自续过一杯,重新递给他,然后对着蒋建民缓缓开口道:“三个多月前我曾经跟你们说过,你们的儿子已经离开的事情,其实这件事情涉及颇广,便是解释了,你们也未必能够理解。”
云泽的语速并不快,每个字都很清晰,然而连在一起,蒋建民就非常的难以理解,怎么就离开了三个月,他的儿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原本我并不想让他再跟你们相见,但这并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他舍不下你们,我自然尊重他的选择”云泽抬头看着因为坐在沙发腿上而高他一头的师木,继续道:“我只希望你们知道,他至始至终就是一直陪在你们身边的人,至于这副模样……伯父不如就当他去整了个容好了。”
蒋建民觉得更加混乱了:“整容,这是出什么事了非得要整容……不,不是,大师,我还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就……”
云泽抬起眼,清透的目光像是能够安抚一切的不安和彷徨,“这就是他命中的一劫,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其余的还希望您别再过问了。”
师木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蒋建民,与师木凡人的身躯不同,原来的那副身体怎么看都有一种少年人的青春和热情,眼里也总是洋溢着独属于年轻人的神采,然而他的本体虽然看上去很是年轻,却是在不经意间总会流露出一种威慑之力,目光深邃遥远,不敢直视。
“老爸,有些事情不能够告诉你也是为你好,包括以后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出国了,或是出去玩了,随便你怎么编,就是我是您儿子的事情一定不要说出去。”师木郑重其事。
他的身份敏感,魔气一日不除,对于他身边的人来说都是一种潜在的危险,更何况他和云泽的寿命并不是一般凡人可以相比的,总有一天他要看着这些人先他一步老去,轮回,又何必再多添烦恼。
蒋建民只觉得心间一阵苦涩,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落在他身上,卢婉欣端着菜出来的时候,阿姨已经收拾好了桌子。
一切就又好像回到了之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然而师木自己知道,其实还是不一样的,至少以前他们吃顿饭不会这么的拘谨,招待他像是招待一个客人。
云泽在桌子下握了握他的双手。
吃完饭,两人便准备离开,吴兴峰的下落不明,灵器也不知在什么地方,一切的事情都与再次出现的魔气有关系,他们不得不放下其他的一切来追查这件事情。
走到门口的时候,卢婉欣有些不安的看着他,“木木,今年过年你还会再回来吗?”
师木脚步僵硬,若无其事的回过头:“过年七大姑八大姨的,我就不回来了,你跟爸好好过,不过除夕晚上我和阿泽一起回来吃饭,记得烧我们俩的菜。”
卢婉欣只是点点头,看着两人走远,泪水又忍不住落下。蒋建民从后面环过他的肩膀,“别伤心了,至少他现在好好的,而且有大师一直陪在他身边,一定回过的比我们好!”
卢婉欣抹去眼泪:“你说,那个大师跟咱们木木到底什么关系呀?”
蒋建民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