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抚了抚,“好在咱们尚未动筷,可请魏少爷同聚。听陈管事说魏氏在京城对林府多有帮扶,咱们该亲自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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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东南角一个略偏僻的茶楼里,正有人一边听戏,一边闲谈。
“你说林氏那个文安县主,怎么这么有福气。肃王爷拒了多少王公权贵,连郡主府的丫头都看不上。这次一回来,就相看上了她。”一个瘦长脸穿长衫的男子一边摇着蒲扇,一边撇着嘴絮叨。
“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对面的人一边剥开石榴,一边笑道,“常言道母子连心,这位文安县主,可是先得了咱们太后青睐的。”
穿长衫的连连点头,“小弟怎会不知,只是还是觉得王公贵族娶个寻常百姓,太让人惊讶了。”
“惊讶什么啊,”那人一边把石榴籽捧了一捧放进嘴里,一边乐呵呵道,“那日肃王刚回,便请了文安县主在街市上溜达。我可是看见了,那文安县主,身段美妙,肤白眼大,脸上带着不一般的神采,说不定是皇室流落在外的公主也不一定。”
“胡扯什么啊,”穿长衫的道,“公主岂不是跟肃王是兄妹了,那还怎么成婚!”
咚的一声,走廊上面雅间的窗户重重关上了,窗内的人横了外面一眼,似乎恨不得泼一碗热茶下去。
“你气什么?”一个年近四十,身穿常服的男子正端起茶水,笑了笑道,“你那姑娘,还惦记着肃王爷呢?”
亲自起来关上窗户的庆安郡主转过身来,眉心一点愁绪,“倒是不再想做王妃了。”
“这就对了,”男子抬手新泡了一杯茶,“无论男女,总要有些志气。肃王虽然如今拥兵自重似乎权势滔天,但还不是咱们一个指头的事就会倒掉吗?”
“主人,”庆安郡主走近这人坐下来,“这次韩言秀太过冒失了,竟然敢偷走我的令符,调人去帮着二皇子挟持林氏。闹出的动静这么大,要不是肃王有意放林氏一条生路,便可能会被皇帝发现了。”
那人脸上露出Yin冷的神情,随即又是一笑,“不怪你,闹大动静的是宫里那个蠢女人。何况因为此事,说不定二皇子小小年纪,便喜欢上了你家言秀也不一定。到时候贵为皇后,你们这一脉,便不愁吃喝了。”
何止不愁吃喝,简直是权势滔天。
怡贵妃因为娘家力薄,扶持起来的权臣少之又少,她庆安郡主府可就不一样了。
庆安郡主思虑片刻,抬头道:“可是因为这件事,二皇子被下了禁宫了。”
“不妨事,”这男子沉着道:“等皇帝死了,肃王死了,太子死了,还不是要二皇子做皇帝吗?不然怎么办?太后是不会便宜给别人的。”
庆安郡主点了点头,心里又有了几分把握。
“不过经过此事,咱们也发现林氏不老实啊。那个魏氏,什么底细,你查了吗?听说他们竟然也有机括防身,是苏方回之前留在林氏的吗?”
庆安郡主垂下头来,“我这便去查。”
“不急……”这男子说着,抬起左手拂过庆安郡主的脸颊。
“听说韩大人今晚被皇帝留在皇城,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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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交易
“他们用了毒吗?”林钰尚虚弱,脸庞除了发白,还有一些淡淡的红色。
“是的,”正在诊脉的墨大夫道,“这毒绵软,起初不易察觉,在中毒后第二日才会见到症状。文安县主身子底子好,这才只是高热,并没有损害肌理。”
“这是暗地里刺杀的毒药。”林钰淡淡道。
“正是,”墨大夫的白发在风中浮动,“亲近之人,想要毒倒对方却不被对方怀疑,就要用这种慢毒。当时不会被发觉,发觉了也不会怀疑是昨日接触到的人。”
“也可以用来陷害人。”林钰道。
“好了,”一旁站着看把脉的肃王终于忍不住插嘴道,“知道你聪明,可你说着话,脉象怎么会准。”
墨大夫连忙看了看肃王,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跪下来道:“脉已经把出来了,县主所中的毒还有五成未拔除。”
“当怎样?”肃王道。
“每日行针,四十九天毒解,中间一日不能断,一日不能生气。不然毒发无药可解。”
“好费劲的毒。”林钰抿嘴笑了。
肃王的脸声却Yin冷一片。
“不能找出施毒之人,要解药吗?”他冷冷道。
对他来说,四十九天实在太过于漫长。
墨大夫神情含笑,“可以,不过对方也不一定便有,有也不一定便给。”
“明白了,”肃王点了点头,“本王会亲自同魏公子说,留墨大夫在王府两个月。”
“好说好说,”墨大夫点着头,受宠若惊地由着肃王把他拉了起来。
“你年事已高,不用跪了。”
“不用在王府,”林钰却在帐内道,“墨大夫以后跟着本县主便好啦,我看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