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找谁关你什么事?”
哟呵,一听这口气不善,樊胜脾气也上来了,呵呵笑了一声:“我不过白问你一句,你怎么就这么个调调?我是热心吃瓜群众不可以吗?”
程晶素来没什么脾气,只是今天在警队遇到几个不讲道理的小混混,审讯过程中胡搅蛮缠,吃饱了闲气闷在心里,正没处撒呢,好死不死这个愣头青跑来撞在枪口上,若对方温柔点也就算了,彼此偃旗息鼓。偏也是个吃了火药的,顿时火上浇油,冷笑:“那你就去吃你的瓜。”
樊胜么,其实也是深藏功与名的那一类型,和谢臻这个人做室友,虽然在外面,小谢的风评不怎么样,但近距离相处就会发现,相当不错的一个人,很仗义,也不多话。你好我自好,樊胜也没怎么发过飙。但遇到了刺儿头,她也不是rou包砸,受了对方这个声气儿,顿时呵呵回去:“你这个样子,守在程颖的门前,是想干什么?你再不走,我就报警抓你!”
程晶一听,眼睛一横,“你要报警抓我?”
樊胜哈哈一笑:“怕了吧?看你长得这么大块头,原来也怕警察啊。我也不是那么得理不饶人的人,给你个机会,快点跑吧,下次别再跑人家房子旁边来蹲点了。否则,我见你一次,报警抓你一次!”
程晶面不改色,从口袋里翻出证件,朝她眼前一亮,淡淡的:“巧得很,我就是警察。”顿一顿,“你要我抓谁?”
程颖下了形体课,一边用毛巾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往宿舍走。
从电梯出来,一径到了宿舍门前,发现奇异的一幕…
谢臻的那个在饺子店打工的室友君,竟然和姐姐程晶站在一起。
她俩碰到一起也就算了,更奇异的是,这室友竟然还被姐姐控制住了,整个人双手被反剪,死死压制在墙壁上。
“……姐。”程颖虽然心下着忙,开口依然小心翼翼的,“你这是……?”
程晶一整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见问,冷哼了两声:“小颖,你还不知道吧,这个人在这里是来监视你的。本来我还不知道,一打,全招了。”
程颖吓坏了,“姐,姐,”拉着袖子低声地,“你不能对人动用私刑的,这是违法的,你一个当警察的,不知道吗?”
“放心吧,这是小薛教我的,就是送到司法鉴定所也看不出猫腻来,浑身没一点伤。”程晶大喇喇的,“只会痛死。”
程颖扶了扶额头,“姐……”败给她了,“这个人我也认识,她是谢臻的大学室友,被她招来做助理的,估计是住到我们对面的助理宿舍了,是不是?”这个是不是,是在问趴在墙上哼哼的樊某的。
樊胜无缘无故吃了一顿打,先前还哼哼唧唧的,这时哼累了,声音变得很微弱,听到程颖提问,这才答道:“是。学姐,你行行好,快帮我求求你姐,把我给放了吧!我并不知道她是你姐姐啊,看她刚刚的那个神态,行迹很可疑啊!谢臻让我在这里看着你的门户,别出什么岔子,谁知道来的不是岔子,是个条子……”
程颖听到谢臻两个字,愣了半晌。好啊,那个小纨绔!她还只是上了一套摄像头,她倒好,直接派人蹲点跟踪!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眼下扣着这小纨绔的帮凶,也是于事无补,冤有头债有主,只等和小纨绔本人说道罢了。于是低声央求了姐姐几句,好歹让她松开了手。
程晶虽然松开了那人,脸上却有一抹诡异的笑容,笑容整体来讲是温暖的,然而温暖之中又蕴藉着无数威胁。
带着这个笑,程晶对那重获自由之后又开始哼哼唧唧的刺儿头说了句话:
“以后见了大姐姐要懂礼貌,再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
樊胜带着满腔的屈辱回去对面,进门也不管别的,嘭地一声摔上门,拿过一条手帕,咬在嘴里就开始哭唧唧。
这边厢程晶拿钥匙开了门,请姐姐进去,两人坐了。
程颖这才有机会问:“姐姐怎么过来了?”
“不是你约我的么?”程晶抬起她那肥肥的小爪子,敲了敲桌子,“你最近要的东西越来越奇怪,一下子是什么摄像头,一下子又是什么手铐脚镣的,你干什么?我是你姐,虽说也没什么时间关心你的成长,但你可一直都是咱们家的乖女儿,这样父亲病着,我身为你的长姐,长姐如母,你若染上了什么奇怪的毛病,岂不是我的罪过?”
程颖脸上一红:“我没有染上什么奇怪的毛病。”真是难以启齿,然而还是得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又开始频繁梦游,我想控制一下我自己。”
“那你就把自己锁起来?”程晶愣了,“这也太残忍了,上次谢臻不是说,看好了,没事了么?”
“……那是……”程颖不想小纨绔被姐姐怪罪,舌头打结般的,结结巴巴说:“那是…是我…拜托她,那么和你说…免得,免得你担心。”
“你在说谎?”程晶一眼就识破了,这孩子一说谎就各种不对劲,如果不戳穿她,下一秒自己就哭起来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