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干活,而母亲则是在家烧烧洗洗。
再加上这个院子相似的格局,霍振北有时忍不住也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这样安逸闲适的生活大概才是兄长真正向往的吧。
可是他没有选择,公主的青睐,他又没有婚约在身,他几乎是没有拒绝的余地,就那样成了驸马。
想到这里,霍振北眯了眯眼睛,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视线。
兄长的幸福他不知道在哪里,但至少不应该是这个女人。
晏姝感觉到背后有视线传过来,她回过头,却只看到公子在窗边认真看书的剪影,她摇了摇头,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又重新转回身继续晾衣服。
两个人的衣服并不多,晏姝其实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没什么事可做的。
她闲下来的时候便会做做绣品。
母亲去世后,父亲不愿意再娶,便一个人拉扯她长大。他有时代人写信,但这个挣的钱并不多,有时也会找力气活,只是挣得也不多,父女两时常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后来是有个邻居的婶子见他们过得艰难,教了她做刺绣,她靠着这个卖点钱,好歹也能吃个几顿饱饭。
说是谋生的手段,晏姝其实也是有几分真心喜欢这些的,她的衣服,他爹的衣服几乎都是她做的,看着自己在意的人穿着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心里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她其实也想给公子做几身衣服,只是总觉得这样未免有些太过突兀,说不定还有故意讨好的嫌疑,想到公子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自己做些绣品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只是当他看着霍振北连续几天都是那几套换洗衣服后还是忍不住大着胆子在又一次吃过饭后问道,“公子,我,我给你做几套衣服换洗好吗?”
前世他忙起来和人下地,上山的,几日几夜不曾洗漱也是有的,因此霍振北对自己的吃穿并不是很在意,听到晏姝这么问,他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没破,也没脏。
他不是很懂晏姝的意思。
但想到对方似乎都是同一身衣服后,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便说道,“你自己去买两身吧,从我给你的那些家用钱里扣,若是不够了再问我要。”
晏姝住进来的第二天,霍振北便给了他一笔钱说是这个月她的月钱和家用钱,这钱晏姝几乎都是用来买菜的。
见自己被误会了,晏姝连忙摇头解释道,“不,不是,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振北不甚在意的说道,“是不是这个意思都没关系,以后买衣服做饭这类的事情你决定就好。”
这话说得仿佛两人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晏姝的脸默默的红了红。
她点了点头,应道,“好。”
她虽然应了下来但并没有打算和霍振北说的那样给自己买两身衣服,而是去外面布庄裁了些藏青色和月白色的布料回来给霍振北做衣服。
因为做惯了这些,晏姝的手脚很快,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就做好了两身衣服。
她不太清楚霍振北的尺寸,也不敢真的找他去量,只能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做了一个大概的尺寸。
因此衣服做好后她便直接拿给了霍振北。
“公子,这个,衣服我做好了,你试一下 ,要是有哪里不合适的我再改。”晏姝有些忐忑的把手里的衣服捧到了霍振北的面前。
霍振北的目光落到晏姝手上的衣服身上,然后又看了眼晏姝身上那比他还一成不变的衣服问道,“不是让你给自己买几身衣服吗?”
“啊?”霍振北这反应晏姝有些没预料到,她抬起头有些呆的看着霍振北。
霍振北脸上的表情更不好看了,他没有伸手去接晏姝手上的衣服,而是又重复了一遍,“既然没衣服换洗,为什么不先给自己添置几身衣服?”
晏姝这才反应过来霍振北是在说自己没换衣服。
这衣服明明是她新做的,晏姝脸上有些红,只能低声解释道,“我有衣服的。”
她空出一只手来局促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这衣服都是我刚做的。”
她的衣服本来都是放在那辆板车上,但是等她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没有了,如此一来,她就算再如何,也得先给自己做几套敝体的衣服。
霍振北刚把月钱给她的时候,她就去布庄裁了一块布。因为在孝期,布的颜色很素,上面的花纹也几乎看不见。她用同样的一块布做了三身衣服,三套衣服款式都不完全一样,但是在霍振北眼里它们并没有什么差别,因此他也是以为她都是穿得同一套。
如今听到晏姝的解释,他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看到的这个女人的穿着,也许有差别?也许又没有,他皱着眉头,完全分辨不出来,最终还是接过她手里的衣服道,“有衣服穿就好,在我这里,有什么缺的都要记得跟我说。”
晏姝点头,目光殷切的看着他手里的衣服。
霍振北拿起了手里的衣服,看着晏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