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求道?怕是求那些龌蹉事吧。你虽然是个道姑,但怎么也是个女儿家,怎么这么不要脸......”
赵岚一头雾水,但也被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弄得脸色铁青。
俞晚月一再忍耐,终于还是冷下脸:“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哪里就龌蹉肮脏,见不得人了?”
赵岚愣愣道:“你喜欢谁?”
俞晚月深深看了她一眼,赵岚莫名慌张,忍不住躲开她的视线。
俞晚月嘴角弯起,唇边那个可爱的梨涡若隐若现:“没关系,我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应,只要能安安静静呆在岚姐姐身边就够了。”
赵岚惊得后退数步:“你......”
俞母脸色难看至极,她指着俞晚月尖叫:“你还要不要脸了?”
俞晚月看着面前的老妇人,低声道:“娘,我不会招来你想要的乘龙快婿,也不会为老俞家传递香火。但我会养着你,让你颐养天年,不好吗?”
“好?哪里好?俺们老俞家连根独苗都没有,就只有个赔钱丫头,偏生还是个喜欢女人的怪胎,祖宗八代的脸都让你丢光了。早知如此,当初生了你,就该把你掐死扔了,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季羡鱼看着这口出恶语的妇人,实在想不出这是一个生母能对孩子说出口的话。
“你今日若是敢出这院子半步,俺就吊死在这棵树下。”
俞晚月看见她眼里的疯狂决绝,心里又是悲凉又是凄苦,她冲着一直避开她视线的赵岚温柔道:“岚姐姐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我娘。”
赵岚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无声离去。
俞晚月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地在树下站立。
此后,俞晚月竟当真不提上山修行半个字,她每日在家中洗衣做饭,种田浇园,过回了当年尚未修行的生活。
俞母日日郁郁寡欢,一双吊三角眼幽深Yin冷,她冷漠地看着自己一手带大的女儿,用审视苛责的眼光打量着她。
“娘,吃饭了。”
俞晚月把碗筷摆好,冲小黑屋喊道。
隔壁的吴婶掀开门帘从里面走出,她用惧怕又恶心的目光打量着俞晚月,显然已经从俞母口里得知了她喜欢女子的信息。
俞晚月只作不察,她擦了擦手,道:“吴婶,一起在这儿吃?”
吴婶摆手道:“不了,我还要回去给你叔做饭呢。”
俞晚月点点头,在桌位上坐下来。
俞母瞥了一眼桌上清汤寡水的饭菜,讥诮道:“这是拿来喂猪吗?”
俞晚月习惯了她隔三差五的找茬,淡定道:“我明日去集市买点rou。”
俞母把碗一摔,起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端出了一碗鸡蛋花。俞晚月头也不抬,只是专心扒饭,所以没有看到她眼里算计的暗光。
“怎么,怕老娘下毒毒死你?”
俞晚月只得伸手舀了一勺烫,不过下肚几口,就无知无觉地昏了过去。
季羡鱼不知道这个老太太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就蹲在一边守着。
没过多久,隔壁的吴婶在门边探探脑袋,低声道:“睡过去了?”
俞母点点头,从柴房找来粗壮的绳子,两人合力把俞晚月结结实实地绑在床上。
季羡鱼烦躁地在旁边踱来踱去,她们到底想干嘛?
“已经通知王癞头了,他待会儿就会赶到了,让你放的东西呢?”
季羡鱼张大眼睛,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他不可置信地盯着俞母,只希望是自己恶毒臆想。
俞母从袖子里摸出一个黑乎乎的药包,倒进一碗清水搅拌,然后捏开俞晚月的嘴灌进去。
吴婶腮帮子通红,目光凶狠:“别担心,月儿她娘,土地庙的神婆说了,只要借助男人的阳气,不干净的东西就会跑了。反正到时候也是要嫁给往癞头,今天就算是提前冲喜了。”
所想的被证实,这丑陋的事实摆在面前,就连季羡鱼这样一个大男人都气得浑身发起抖来。他看着不省人事的俞晚月,心里又怜又痛,虽然知道无能为力,可还是忍不住趴在她耳边大喊,企图让她醒来。
“你怎么还带别人过来了?”俞母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季羡鱼看到江皓寒那张脸,说不清是震怒还是松了一口气。
王癞头哈着腰:“这位道长法术高深,说月儿身上的脏东西道行不浅,还是道长亲自出马比较稳妥。”
他可不想为了个妮子丢了性命。
俞母抚着胸口剧烈喘息了几声:“月儿将来可是要当你的妻子!你怎么能......”
王癞头道:“正是因为如此,你总不能让月儿还未成婚就要守寡吧。”
俞母抖着嘴唇,不知道是被对方的无赖气到还是妥协了。
江皓寒勾着唇,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若是无他事,还请诸位回避,莫要沾染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在王癞头和吴婶的半拖半劝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