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带进来了,说有事要和太妃商议,奴婢让她在偏殿等着呢。”如意想起了陈姨母的事。
陈姨母来了?应该是王府里真有事解决不了事,要不她一介民妇想要入宫必是大费周折地找了穆书燕说情,这可太好了,王府里有急事,自己回去处置是理所应当的,秦承释也没道理拦着。
“快请姨母进来。”穆书榆立即觉得有了希望。
“宫里派人去了王府,说太妃被烫伤了,民妇心中焦急,但也只能等玉昭仪的消息,今天方得进来看望太妃,太妃不要责怪。”陈姨母行了礼,如意便着扶她坐下。
“让姨母挂心了,王府里可都好?”
“唉,之所以如此急着进宫见太妃,一是担心太妃的伤,二也确实是为王府里的事,要不是事情棘手,民妇也不会扰太妃静养了。”陈姨母唉声叹气地说道。
“姨母有何为难之处只管说,这本应是书榆分内之事,这样吧,咱们现在就收拾了东西回去,无论何事我给姨母作主便是。”穆书榆可是乐坏了。
陈姨母犹豫了下才说道:“太妃倒是不必急着回王府,这事儿说不定您在宫里才更好解决。”
啊?穆书榆一听这话便呆住了,王府家事为何要在宫里解决,难不成还要皇后出面调停?
陈姨母见穆书榆的表情便知她根本没想过事关王府的大事,于是缓缓说道:“太妃可能有所不知,自王爷故去之后,皇上只封了太妃的封号,却未将王爷的封号赐下来,所以咱们王府便没了封地,只能在虞阳城的府里呆着,因没了封地也就没了进项,王爷生前开销又极大府里也没多少剩余,虽有些祖田放租但委实太少,这么长时间下来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再加上太妃还要应酬宫里诸事,民妇实是撑不起了,所幸皇上还未将府邸收回,不然这一大家子的人如何处置!”
穆书榆已经听明白了也听傻了,陈姨母的意思就是王府里除了自己其他人早就全是白丁儿了,没了爵位封号就没封地,只能靠将现在田地出租为生,而这点子收入根本负担不起整个王府的花销,这可怎么办啊?自己嫁妆是有,但要是拿去典当也只能解决一时的问题,而且这样做之后玉浮的脸面也算是丢光了,穆书燕在宫里也成了笑柄。
可是她自从来这里便是公主身份,哪有什么做生意的概念,对于这里的营生更是一窍不通。
“是书榆糊涂了,从未想过姨母为书榆担了这么多重担,姨母可有好方法增加王府的进项?”穆书榆是真心求教。
“回太妃,依民妇所想,什么方法也没有皇上能将爵位封号赐下来的好,王爷嫡长子二十有余,也已成家立业,正可担当爵位。民妇知晓皇上皇后看重太妃,玉昭仪也深蒙圣宠,只要太妃能与皇后诉诉苦,再烦请玉昭仪在皇上面前稍作提及,想是必能事半功倍,如若爵位封号在这里断了,王爷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赵家以后可又如何是好!”陈姨母说完心里难过便哭了起来。
穆书榆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火坑,没想到却变成为了全王府的生计而有求于秦承释,陈姨母说得简单,却不知事情真相,这哪是什么诉诉苦就能了事的,这分明是要自己羊入虎口啊!
☆、第11章
陈姨母见穆书榆沉默不语又说道:“太妃想必是不记得王爷嫡长子信书了,哪天让他带着孩子来给您请安,这样既可以让太妃有个由头说与皇后,也能让小孩子见见祖母。”
对啊,平庆王嫡长子的儿子可不就是自己的孙子吗,原来自己都当nainai了,刚进王府时是挨个都见过的,只是没记住。
“姨母,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恢复爵位封号了吗?让信书求求朝中大臣不行吗,或者是王爷生前的至交好友,这种事我便是说与皇后,怕是皇后也不会妄论朝政的。”穆书榆其实不想担这个重担,哪怕让她日子过得节俭点儿也好过去求秦承释。
“太妃,能想的办法早就想了,只是皇上这边一直没信儿让人摸不准是个什么意思,整个王府连主子带奴才三百余人,民妇本想着开源节流省着些,只是哪个主子身边没几个人伺候能行呢?您不看死人,也看看还指着您过活的孩子们,刘侧妃幼子不过五岁,还有那么些孙子孙女儿,您就求求皇后吧。”陈姨母说完又是满脸泪痕,如兰如意赶紧给她拭了拭。
“姨母快别伤心,书榆尽力就是,不过也只能试试,又不可Cao之过急,要是不成便再想他法吧,”
“民妇也知道这件事让太妃为难了,这光宗耀祖本该是男人的事,只是信书为首的这些孩子们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又是皇宗贵族,王爷还为社稷立过大功,哪曾受过半分委屈,一时间也立不起来,还要让太妃劳神Cao心。”陈姨母情绪平静许多,又说了其中的难处,无非是平庆王的儿子们都不争气,没一个能顶事儿的。
等陈姨母走后,穆书榆难免唉声叹气,心里思量要如何处理这件事。
又过了几日,腿上的伤已是好了许多,不耽误行走了,穆书榆便决定先去皇后那儿探探口风儿,好在秦承释自己那日后便没再来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