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榆先是去了妹妹穆书燕那里打听情况。
“姐姐放心,我看文妃这次不会再耍什么花样儿了,是她自己央求皇后请姐姐来的,要是她真没安好心那不是连皇后也骗了,这是多大的罪名啊,我想她也不至于在饭菜里下毒害我们吧?”穆书燕也怕再被设计,特意还几次让人去打听了一番。
穆书榆点点头:“你说得很对,下毒是不至于,这人要多傻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地把咱们请去再毒害了。只是咱们也不能过于掉以轻心,到了文妃那里切记言行举止都要小心,别让她在这上面儿抓了把柄,酒也不可多喝,要是推脱不过只说身体不适搪塞过去。”
姐妹两个商量半天,想到的还是谨言慎行,其他的只能见机行事。
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文妃又派人来接,便双双上了轿子去了文妃的和荣殿。
刚到门口就见文妃已是亲自迎了出来,拉住穆书榆姐妹二人的手满面笑容:“太妃可算是来了,今儿个是我给太妃请罪,也给玉昭仪赔个不是,太妃若是不怪罪于我咱们便不醉不归,这桌席面我可是亲自督办,因全是我家乡美味,材料不易得,要不早就请太妃和玉昭仪过来了。”
穆书榆表现得也很亲热:“文妃说哪里的话,臣妾与玉昭仪无非也是想着能与文妃亲近亲近,好将误会解开,不让文妃娘娘烦心。”
“这可是没有的事儿,我一直敬太妃如自家长辈,还望太妃日后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呢。”
三人客客气气地入了席,文妃不顾穆书榆再三阻止还是自罚三杯请了罪,又忙着让人上菜倒酒,态度极是殷勤。
穆书榆吃了半天的席,见文妃只是谈笑并无其他异样,慢慢地也就放了心,敬了杯酒之后便旁敲侧击地暗示自己与穆书燕皆无与文妃敌对之心。
“太妃的话我已是听明白了,虽知太妃并无任何恶意,但玉浮与岩炙终是有宿怨,我本不欲参与进来,只因与淑妃平日里也算相交已久,再加上淑妃在皇上面前得势,有得罪之处还请太妃莫怪,香萱有时也是情非得已。”
穆书榆也听明白了文妃的意思,明白她是因不敢得罪淑妃才不得已与其为伍,也感觉到她的难处,对文妃很是同情,三人又喝起几杯越聊话也越多,但穆书榆始终小心不曾说他人是非。
这时又有宫人双手端菜上桌,文妃立即指着盘子里的菜说道:“这是我们纪国有名的一道甜品,叫做梅花丸,其中还有个传说一会儿说给太妃和玉昭仪听听。昨晚玉昭仪承宠于圣上,这杯酒祝昭仪早日怀得龙种。”
穆书燕脸色越发红了,害羞地说道:“文妃娘娘怕是喝多了,尽是取笑臣妾。”
“这哪是取笑,无非是实话罢了,后宫众人都知皇上爱惜你陪了你一整晚呢。”
“皇上昨天只是安慰臣妾,与臣妾聊了一个晚上,哪像文妃娘娘说的那样。”穆书燕昨晚虽未承雨露之恩,但能与秦承释交心夜谈更觉风光。
文妃轻笑:“这就更难得了,皇上可不曾与本宫这样聊过呢。先不说这个,快尝尝这梅花丸。”说完便让人给穆书榆和穆书燕分别夹了一个。
穆书榆看着粉嫩嫩的小丸子煞是可爱,夹起一个刚放到嘴边就闻到了一丝梅花的清香还带着丝丝凉意,喝过酒之后本就燥热吃着这个真是再好不过了,于是张口便吃了进去。
秦承释放下手里的奏章问白鸿信:“纪国使者还有几日能到和羲。”
“回皇上,七之日之内必到。”
“川曲国是怎么答复的?”
“回皇上,川曲国只说纪国新君有夺位之嫌并欲诛杀有功老臣实乃不义之举,川曲当全力回护廖子斌。”
秦承释哼笑:“无非就是廖子斌拥立他川曲国公主所生之子而已,朕等着他们闹起来。”
纪国新君段震浩即位不久,廖子斌便结党谋政、大权在握,再加上川曲国给的无数好处自然是想趁新君根基不稳之时行事,将纪国皇太妃也就是川曲国公主所出之子扶上位,只是段震浩倒也有手段,毫无征兆之下动用自己的亲卫军抄了廖子斌的家,又连夜斩杀数位廖党骨干,不过却还是让廖子斌逃了出去。
“皇上智谋无人能及,臣实在是佩服。”
“你白鸿信也奉承起朕来了?朕还没行任何智谋呢,你这话说得未免早了些。”
白鸿信恭身说道:“皇上虽未行事,但臣只听之前皇上御口所述已经是五体投地了。”
秦承释乐了:“行了,你下去吧,等纪国使臣到时拖他几日再让智成准备发兵不迟。”
白鸿信行礼称是便退了下去。
等白鸿信一走,秦承释闭目想了一会儿又觉无聊又拿起本书来看,不多时又放下了,起身在殿里来回踱步。
于忠眼睛跟着秦承释来回转,确定秦承释再无公事也不召见人之后才小声儿说道:“皇上可是乏了,要不去文妃那儿解解闷儿?”
“去她哪儿做什么,她给了你好处不成?”
于忠腰弯得不能再弯了,笑着说道:“皇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