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那样早早的出去,只抱着她在山洞里起腻。
自从有了娶她进门的心思,禽兽对江凝烟就越来越另眼相看,就算她闹点脾气也能容忍,不再动不动就暴跳如雷。
凝烟这儿心里虽是不耐烦,但因知道今天他今天大概就要动手了,也没在这关头逆着他,只要不太过分能忍也就忍了。
难得她这般乖顺,秦绍心情大好,直搂搂亲亲一直闹到了正午,见时辰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他走之前,从脖子上摘下一个用红绳系着的袖珍竹筒,告诉她只要拿着这个,来救的人就会找到这里。
凝烟把玩着手里的竹筒,想起秦绍的解释,嘴里意义不明地嘟囔道:“知寻蛊么……看来有钱有势真的是什么都能弄到啊。”
一直等到深夜,秦绍都没有回来。
或许是被那两个刺客杀了吧,她想,就算没死,也得受了重伤。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应该换个地方了,她可不会去找他,也从没想过在这儿等他回来。
第二天清晨秦绍依然没有出现,估计凶多吉少了。
凝烟起来吃了些东西,又将他留下的食物放在一起拿树叶包住,准备转移了。
恩,如果他真的死了,也许过几天自己心情好一点,会去给他收尸也不一定。
她也算仁至义尽了。
走出山洞的时候,凝烟被强烈太阳光照得眼晕,所以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秦绍像血葫芦一样趴在洞前十米处。
凝烟考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碍于他身上的血迹,她找了根木棍捅了捅:“喂,还活着没?”
半晌,他才发出微弱的哼声。
“还活着啊……”凝烟遗憾地扔下木棍,小声嘀咕:“难道真的是祸害遗千年?”
似是清醒了一些,秦绍睁开眼看向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纯净。
见他不说话,凝烟只好问:“那两个刺客死了?”
“恩。”
这么说,现在这岛上就他们两个人了。
照他现在的样子看,只要她把他扔在这不管,他八成就活不下来了。
而她发现自己竟然真的在想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虽然认为他是罪有应得,自己这么做没有什么不对,但她心底还是冒出了一丝丝地罪恶感。
心烦意乱地看着他身后的那串血迹,凝烟问:“你不会是一路爬着回来的吧?”
“恩。”
她回想了一下陷阱处到这里的距离,再对比了下他现在的伤势,说道:“爬的还挺快的嘛。”
秦绍没有说话,就在她以为他终于死翘翘了的时候,他却突然自己翻了个身,看着天空,语气有着些许的委屈:“如果不是这样,我就算爬到死都不可能找再到你了吧。”
诶,难道他知道了?
想起自己之前要逃跑的决定,凝烟突然有些心虚,但这心虚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她想了想,又问:“你给我的那个蛊是真的吗?”
秦绍哼了一声:“骗你干嘛?”
好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应该不是说谎。
凝烟心软了软,说:“要我救你也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强迫我,不许伤害我的家人,婚约也要作废,等回了京后咱们便互不相干,今生永不再见,如何?”
秦绍抬眼看向她,听她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心口蓦地抽痛,尖锐的,像是那里的血rou被什么拉断了一样,起初他以为是伤口所造成的,可是习惯性地喘息了两下之后,他发现原来不是这样的……
原来不是的。
他声音艰涩道:“你就这么厌恶我?”
凝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我不喜欢别人强迫我,而你恰恰从始至终都是这样对我的。”
他闭了闭眼:“那如果,我以后对你好,不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凝烟沉默了一下,仍是摇头:“不,你做不到的。”
“咳咳……”秦绍嘴里咳出了血沫,待平静下来后,嘴角弯成一个讥讽的弧度,淡淡道:“爷应承你了。”
“你发誓,用……用你那晚做的梦发誓。”
秦绍犹豫了一下,说:“我秦绍发誓,如果有违今日誓言,便让我永日恶梦不断。”
听了他这样说凝烟心中一喜,多日以来的担忧终于消除,只觉浑身都轻松了起来。
她将秦绍扶起,问:“我扶着你,能走吗?”
秦绍点点头。
凝烟将他扶回山洞,将他身上的血衣脱下,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外衫脱了铺在地上,让他躺在上面。
做完这些,她拿着血衣到河边清洗,然后回去为他擦拭血迹。待满身的血迹擦拭干净,她这才发现,他背上,大腿上各有两处伤,伤口皮rou上翻,深可见骨。忍着不适,凝烟将自己里衣撕成条,小心地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