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后退几步,然后被默默跟上的萧瑜堵住,然后再默默地后退,再被堵上。最后,撞墙什么的不解释。
“哎哎哎?想跑可不对哦~夫君,难道不想负责?妾身好心寒啊!”听着三次拖长的尾音,萧瑾觉得也许担心身体吃不消的人应该是自己。
那是一场无边的□□。以凡人之身逆转Yin阳,冲破了天地规则的Yin阳之道,是整个大陆的灾难。——
……
北辰书盈在庭院里挥舞着宝剑,银霜闪烁如同月华。她步伐稳健,裹挟着一股活泼的清纯气息。
萧铭梧和萧铭流携手并肩,远远地看着这个小侄女。
“枫煦,这事儿……长姐做的不地道。说到底,萧氏一族又不是见不得人。凭什么……唉……”萧铭流欲言又止,“阿盈还小。”
“阿盈已经九岁,日后怎样又能如何?萧氏?哼!那些人想做渔翁,也得有命收网才是。爷给他们这网兜子,看他们敢不敢接了。”萧铭梧不屑地冷笑。
萧六爷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枫煦,我有点不踏实。”
“那就……”萧五爷顿了顿,语气变得平淡,“随它吧。”
萧铭流终于无力地点了点头。
可是萧大元帅,带着自己弟弟随意溜进后宫真的好吗?清后暴走杀人的后果您老考虑了木有?
景泰十二年五月初四,以夜枢皇太子之名,清洛大军兵发忻州。六月二十九,败叛军于漠州。七月十八,围伪帝于夜枢旧都。——
……
“父王,这次您做过了。”路安衍高坐在马上,一身玄色的四爪龙袍,头上金冠迎着阳光,璀璨耀眼。在他还的小时候,萧瑜和萧瑾就给了他很高的评价。
“其人虽刻板,有爱人之心,怀苍生之念。纵观天下,唯辰耀寻王可及一二。”——
“能爱惜手中之物,怜爱他人艰辛。不忘幼子孤苦,克己自持,仁君之道也。”——
水儿和阿土警惕地看着四周围。为了昔日诺言,萧二小姐也是很拼的!
“路安衍?你不是已经……他怎么可能没杀你?!”路怀寄除了高兴外,还觉得脸生疼:儿子活着当然好。可为先帝和皇太子复仇的名号不是错了?路安衍此刻出现的目的简直是在昭告天下——夜枢摄政王谋反!
路安衍苦笑:死?他可以用帝王心揣测清皇,揣测辰帝,揣测所有皇族宗室。可他不该,用帝王之姿揣测大小姐和小姑姑。
“父王,您看到本宫,一点儿也不高兴吗?本宫以夜枢皇太子之名,令众将卸甲,军士归田,若何?”路安衍清冷的声音如同诅咒,穿过城墙,刮进每个人心里。
“夜枢已亡国,皇太子何用?皇弟,你僭越了。”路鸣谦的回答针锋相对。
“母皇只本宫独子。”路安衍轻飘飘的一句话再次将气氛变得尖锐,虽然原本也不见得多缓和,“摄政王殿下,您要篡位,还是要夺朝?”
再一次被亲儿子打脸的路怀寄终于从“失忆”里清醒过来:当初朝臣上奏摄政王子息艰难,恐不利皇室传承,暗指为摄政王选妃。夜枢安帝十分愉快的批了准奏。事实是,太上皇和秦/王还没死呢!最后只能过继了一位嗣子。而这个嗣子,是摄政王的儿子,和皇帝无关!宗室远亲,安能承继大统?!路怀寄再能耐,也只能在路怀安有孕时替她批些无关紧要的奏章而已。天家无亲情!路怀寄执掌权柄,食髓知味,如何还能只做个皇夫摄政王?夜枢上皇早早地预料到了那一天:夜帝殉国,皇储失踪。路怀寄恍惚间想起路怀安的一句话:“皇兄,得而复失的感觉,如何?”
曾经,他护她至深,以情以血。
何时开始,他想要的却不是最初想要的了?
“安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路怀寄看着路安衍,神情复杂,“阿衍,她还活着,是吗?”
“宁帝已崩,思宁已死。”路安衍轻快地回答道,“今日本宫大军压境,不为清洛,不为苍生,只为,我娘亲。”
“阿衍!”那十三个字,字字戳心啊!路怀寄的脑海里回荡着萧瑜的笑脸:“路思远,做了,就不要后悔。”他当时还嘲笑过路怀安天真,手足之情,金兰之义,不过如此罢了。现在来看,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愉悦了那人无聊又平静的单调生活!
“轩辕使者,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路鸣谦在意地是轩辕城插手!
阿土浑厚的嗓音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主上曾赞皇孙有先祖遗风,少主亦愿保皇孙开千年盛世。我等奉命而来。”
路怀寄再次感到深深地无力:萧家、南家和轩辕城……早在路安衍出世时就已经算到了今日吗?路家的诱惑,权力的诱惑,子嗣的诱惑?一步一步地,让自己再不能回头。
“他是个男人,心里总有着锦绣乾坤。就算爱得再深,也无法摆脱侵入骨髓的本性。我不否认他爱你,你也不能否认他无法永远爱你。”萧瑜眸子里划过幽暗,轻轻地扣着桌面。夜帝紧握着的双手终于松开。年轻的帝王低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