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所以就跟我说了两句,现在看看,那个彗星传媒唯一的艺人,好像就是你了。”
余宋说了一大段话,倪想却只听见了最后一句。
除了签约的时候,她几乎没怎么去过她的经纪公司,大宽也不提让她过去的事,甚至于,公司里都没有任何领导和她联系过,就算有什么指示,也是通过大宽传达下来。
以前她好奇,问过大宽几句,大宽说公司不大,艺人不多,所以也没那么规矩,在公司旗下的艺人里,倪想算是比较红的,所以有好资源当然紧着她这边用,她那时候觉得这个理由挺可信的,大宽也没理由骗自己,所以从未怀疑。
现在看来,这里面好像的确有些猫腻。
但是……
倪想忽然抬起头看向余宋,有些困惑道:“余宋,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呢?”她把他的手机还给他,等他接过去才继续说,“我总觉得你想告诉我很多事,可是你又不明说,老是旁敲侧击的,其实我这个人很笨,不太能领悟你的意图,要不你就直接告诉我,我的公司有什么问题?”
她直截了当地说了这么多,余宋却一个字也不回答了,只是接过自己的手机把屏幕锁住,望向桌子上放着的水杯,端起来试了一下水温。
倪想见此,继续说道:“就算我的经纪公司旗下只有我一个艺人,它存在的问题又是什么呢?一直有收入稳定紧张,那可能是我的片酬或者出场费的分成吧,总不会我的公司其实是谁拿来控制我的东西吧?”她自嘲道,“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谁还稀罕来控制我的工作和发展呢?”
本来,余宋对她的话基本上是全都无视了,可是她说完这个让她啼笑皆非的猜测之后,余宋忽然扬起眸子盯住了她,那种感觉大约就是——你可真聪明,猜对了。
倪想忽然浑身一凛,肚子的疼痛好像都不那么难以忍受了,她皱眉看着余宋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就全都告诉我,不要拐弯抹角的。”
面对她如此直接的追问,余宋直接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了她,答非所问道:“可以吃药了。”
倪想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药,当时就要拒绝,但余宋又把药拿了过来,缓缓说道:“我呆的时间不短了,虽然我的私人车知道的媒体不多,但也很难百分百确定不会被人跟到。”
这是变相在说他该走了,再待下去媒体真的该头条见了,倪想权衡了一下两件事哪个更让人揪心,果断端起水杯喝了药。
余宋最喜欢的就是倪想痛痛快快的性格,等她喝完了药他就接过杯子放到一边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至于你问我的事,我也只是猜测,至于真相是什么,或许你可以去问问你的经纪人。”
语毕,他站起来拍了拍风衣外套上不存在的尘,双手抄在口袋里,温文尔雅地笑了一下,算是跟倪想告别。然后,他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倪想以为他会和转身时那样干脆地直接走掉,不会回头。谁想到刚走到卧室门边,他就回过了头,黑色风衣的衣袂打着旋儿,看起来凌厉又Jing致。
“有句话忘了跟你说。”
倪想注视着他歪了歪头,问他:“什么话?”
接下来的话应该很让余宋身心愉悦,否则他不会用那种陶醉而满足的表情说出来。仅仅是这样的容颜,就让倪想在听到他的话之前仿佛被感染一样紧张与浮躁了。
“你之前不是问我在笑什么吗?我那时候在想,从我送你回家到现在,你虽然面上一直在拒绝我,却没有一再坚持,这说明,在你心里面,已经开始接受我了。”
在你心里,已经开始接受我了。
直到余宋走了很久,倪想仍然在想这句话,相比较这句话来讲,经纪公司的疑问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七年了,跟何如墨分手之后,倪想就觉得自己可能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就算喜欢了,也不可能像爱何如墨那样爱对方,可目前看来,好像不是的。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关系,都是需要经营的,否则早晚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些你曾经以为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感情在如今看来,除了“不过如此”的感慨,就再也没剩下什么别的情绪了。
倪想靠着枕头,一边揉肚子一边思考着,想着想着自己先笑了,望着桌子上平放的水杯,回忆着余宋端着水杯进来时的样子,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关心和照顾自己,大约……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么,就不要那么抗拒了吧,她又不是真的想孤独终老,既然现在有了让自己无法抗拒的人出现,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说不定,今后就是一辈子了。
此时此刻,大宽并不知道倪想那发生了什么,要是知道,就算是冒着被余宋的眼神杀死的危险,他也一定要赖在倪想家里不走。可惜,他现在正忙着找出向营销号爆料倪想过去的爆料人,根本不知道倪想在片场以及收工之后发生的事。
说起这个爆料人,肯定是对倪想历史有些了解的,当初江城的综艺节目播出后,有人扒出顾盼曾在的组合,却刻意抹掉了倪想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