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名望,可如果阿洛失败——在光明神殿都没有办法的前提下对于任何人来说这个可能性其实都很大,他将会因为做出错误决策而被当做小丑看待——对于贵族而言这样的打击是致命的。他完全可以只让属下的人带领阿洛过去,那样无论成败,他都有充分的机会将罪责推脱——更别说城主府里远比外头来的安全,谁知道这个陌生的魔法师所谓的解决问题不会让他遭到危险呢?
然而,就在这个艰难的时刻,他选择了与自己的城民在一起。
很快地,几个人就来到了城楼上,从城主府中间有一条地下通道直接连接到那里,这原本是给城里的贵族用来逃生的道路,现在却用来让城主去看望他的城民——从黑暗的地道里走出,城主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他又恢复了那样高尚的姿态,与他的仆人、属下和追随者们一同登上了城楼。
阿洛站在城主的旁边,看着对方往后面退了一步,他知道,这是表示任凭他施为的标志。
西琉普斯站在阿洛的身侧,用一个既能保护着他同时也表现与他亲密关系的姿势,虎视眈眈地看着其他的所有人。血魔化魇之术太可怕了,他不能保证是不是会有什么突发情况伤害到他的洛。
阿洛伸出手掌,掌心就出现了一个小瓶子,他这样从容的态度让城主对他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瓶上的塞子自己跳开,阿洛闭着眼睛,心神动时瓶中就跳出来一颗白色的药丸,静静地悬浮在他的面前,紧接着,阿洛伸出另一只手,手心蕴藏着一团湛蓝色的光——这是凝实了的水系魔法力。
白色的药丸似乎知道自己的使命,它一下子跳进了光团里,并且在刹那间就融化进去,与此同时,阿洛扬起手臂把蓝光放了出去,蓝色光团在空中迅速涨大,最后似乎在到达了某个极限的时候突然炸开——
整个城市下起了一场大雨,雨水纷纷扬扬,将路面上所有的人都淋得shi透了,就连街道边、甚至屋檐下的也不例外。
满街忙碌着把身上长出脓包的病人押走的佣兵们惊奇地发现,他们之前需要耗费大量力气才能制服的人居然安静了下来。在美丽的雨水中,那些人被他们自己挖得血红的皮肤上伤口渐渐愈合,伤疤也仿佛被冲走了似的消失不见,他们原本凄惨地哀嚎着、脸色扭曲痛苦欲绝,但此时却变得有了笑容,好像沉浸在一种非常舒适的氛围里面——他们痊愈了。
几乎是下一刻,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尖叫起来,他们疯狂地跑到雨水中,仰起头大口地吞咽着,他们将暴露在雨中,恨不得被淋遍全身——他们突然看到了希望。
子爵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切,他看着自己的城民欢欣鼓舞,还是觉得自己的决定如此正确,而前面那个仍然在释放着大面积魔法的年轻的魔法师,在他眼里看来也不再只是“绝望中透过来的一丝希望”,而变成了他城民和他自己的恩人——也许,他能为这个恩人争取更大的荣誉……也将他政绩上将要被记上的乌黑一笔换一个颜色。他会把这次的恶劣事件变为双赢。
阿洛所用的,是水系大范围魔法“暴雨术”,对于普通人来说,凝露丹的效果太强烈,他们没有进行拓宽的经脉和没有伐筋洗髓过的体质根本无法承受这种丹药的冲击,所以,他用这种魔法把凝露丹稀释成很多倍,并且利用魔法的效果大面积地撒到每一个人身上——治疗已经被血魔化魇之术侵染的人,也彻底地为没有被浸染的人做出预防。
西琉普斯所提供的方法和猜想没有错,凝露丹果然是良药。
“洛,累不累?”就在阿洛全神贯注施术的时候,一双强健的手臂绕过来搂住了他的腰,是西琉普斯。
阿洛把自己身体的重量交给身后的人,微微地笑了笑:“不累……放心吧,这个魔法我的魔力足够消耗。”
正如阿洛所说,在他魔力的作用下,暴雨足足下了一个欧罗时才停止,这时候差不多所有人都淋过雨了,子爵和他的属下们在阿洛的示意下伸出手接了雨水喝下,也杜绝了之后会被传染的可能。
子爵盛情地邀请阿洛,他们重回城主府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简单而绝不失礼的晚宴等候着阿洛两人了。
阿洛没有拒绝子爵的好意,只是在饭后,他要求子爵提供两大桶清水。
子爵有些不解,眼里带上了询问的意味。
阿洛笑着站起身,换上另一个瓶子——把里头纯金色的丹药分作两半,分别放到两个桶里,顿时,桶里的水也变成金色。
“子爵阁下,刚才的那一场雨能够净化人体内的病原,同时避免感染,但是已经感染过的人身体会因此虚弱,所以我提供了这种药水。”阿洛解释道,“您的属下应该是知道的,让那些感染后被治愈的人到城主府领取这种药水,每一人一小杯就够了,我保证,他们会变得像没有感染之前一样那么健康。”
子爵的笑容更加洋溢,如果不是礼仪束缚着和这位年轻魔法师旁边的男人狠狠地盯着他,他几乎就要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了!他大声地说道:“我的朋友,再次感谢您的慷慨和仁慈,我代表我的城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