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在扳指里屏气调息即可。”尔后,不待她有所回应,他将手掌一收,把那扳指并着她一起
牢牢紧握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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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素来的惯例,长生宴本是五百年才拟办一次的,而这一次,许是因着某种特别的原因,
早在一年之前,南极长生大帝便就让风锦给各位仙家神祗递了邀请的帖子。所以,今日的西
昆仑好不热闹,各路仙家神祗但凡收了邀贴的,全都如chao水一般涌来。
玉曙一早就在昆仑山下等着了。
自从千色入了锁妖塔,紫苏因惩戒之事被逐下凡间,风锦似乎是倦了,只将神霄派内的一干
事宜全权交由他与广丹处理。许是因着承了风锦那无论做什么事都一派淡然的性子,如今的
他在神霄派里已是个说话甚有分量的角色了,再无人提起他当初妖身修行得道的前事。
今日,玉曙仍旧云淡风轻,表面上,他似乎是负责迎接此次前来的仙家神祗们,只是那一向
平静淡然的神色中带了一点点旁人未曾发现的焦躁。当云泽元君带着满面春风的凝朱和一脸
好奇地红药前来之时,玉曙看到凝朱,那淡然的脸上漾起了一抹极清浅的微笑,可是,当他
发现这一路前来的只有云泽元君等三位之后,顾不得对他挤眉弄眼的凝朱,那极淡的焦躁顿
时染上了眉梢。
“平生帝君他——”毕恭毕敬地向云泽元君询问着,玉曙的神色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担忧,甚
至还夹杂着些微的慌乱。明明,他有亲自给平生帝君送邀贴过去,
思及平生的言行举止,云泽元君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暗暗在心里叫苦。“帝君有事在身,稍
后即到。”他向着玉曙点头示意了一下,言简意赅的话算作是解释,不经意扭头一看,却见
凝朱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哀哀地低叫。
聪敏圆滑如云泽元君,又怎么会不知道凝朱这小鬼头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凝朱,你怎么了?”故意蹙起眉头,云泽元君表面虽然是看向凝朱,可眼角却在偷偷地打
量着玉曙。
只见玉曙听了这话,即刻微微有些发愣,望向凝朱的目光里,担忧更甚。
“我腾云太久,胸口有点发闷,想在这里歇歇。”凝朱顺势低头,装出个上气不接下气的模
样,故意憋气憋得脸色都有些发白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像是缓过气来一般:“元君大人,你
先带着红药上山去吧。”
这倒是正合云泽元君的意!他点点头,任重道远地拍了拍玉曙的肩膀,带着点怜悯:“劳烦
仙君照料一下我们紫微垣的小凝朱姑姑了。”尔后,便带着红药一路往玉虚宫而去。
是的,他可得先上去,把自己这些天以来的所见所闻告知昊天帝尊才是!
莫要说他吃里爬外,不管怎么说,在他看来,平生帝君的安危才是首要的。
只是,他却没有发觉,跟在他身后一脸好奇的红药偷偷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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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平生到了西昆仑之下。
他冷着脸不声不响,俊脸之上没有一丝表情,深邃清朗的眼中显出一种极稳极劲秀的力道,
像温柔的静谧泛着冷光的剑那般,充满螫伏的力量,默然之中,毫不掩饰他那浑然天成的尊
贵傲气。不仅如此,他那一身尊贵的紫色衣袍实在太过显眼,以至于他一现身,周遭的大小
仙君们都不由自主地闭嘴噤声,愣愣地望向他。
他常年身处紫微垣,最近这数千年几乎没怎么现身过,认得他的仙家自然不多,可是,众人
都知道,在天界,有资格穿紫袍的必然是来头极大的角色!
见了平生,凝朱自然高兴,可没见到千色,玉曙显然就很是失望了。“平生帝君!”他迎上
前去,有些嗫嚅地询问:“我师姑她怎么——”
他正想问千色为何没有一并前来,却不料,平生把眼一睨,眸中流转着显而易见的疏离,声
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语气听上去,明明连一丝起伏都找不到,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
沉敬畏感:“帝尊身在何处!?”
玉曙被他那气势给震慑了,一个不觉,冷不防打了个冷颤,忙不迭地恭敬回话:“在九霄殿
——”
他话还没说完全,平生便就点头,淡淡应了一声,薄唇微微一扯,绽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冷笑
,下一瞬,便已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