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深海,语出淡然,不动声色,微微垂下头,决意先礼后兵:“玉虚宫南极长生大帝座下
弟子千色,求见中天紫微大帝。”
“原来是长生帝君座下的弟子。”听得千色自报了身份与师门,细细将千色再打量了几遍,
那一脸肃然厉声喝问的侍宸才慢慢地收回利戟,可戒备的神色并没有缓解太多,目光转移到
了千色背上的青玄身上,眼神若有所思。而另一个侍宸似乎要和气很多,微微颔首,面带微
笑:“云泽元君近日有要事在身,不在紫微垣,阁下且先回去,择日再来谒见吧。”
不得不说,这样的回答很是奇怪,千色要求见的明明是北极中天紫微大帝,可那侍宸回答的
却是与“云泽元君”相关的近况,这一点实在令人纳闷至极。
这坐镇“紫微垣”主事的,究竟是北极中天紫微大帝,还是那云泽元君?!
得了这样的回应,千色心里不免苦笑连连。
她哪里还能拖到择日再来谒见!?今日若是见不到北极中天紫微大帝,青玄只怕就再无生还
的契机了!
抬起头,她表情恭敬,仍是那淡然如水的模样,睫毛轻轻抖动了些许,落下浅浅的Yin影,可
言语却并不逆来顺受,声音平静得如没有风浪的湖面,隐隐带着点坚持:“我今日是专程来
求见中天紫微大帝的。”
那原本面露微笑的侍宸见她颇有些不识时务,硬要强人所难,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了,显
得有些不耐烦。可到底职责所在,他微微将眉拧了起来,耐着性子漠然地应了一声,算作解
释:“帝君如今正在闭关入定,不见任何人。”
千色静静地阖着眼,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赤金色的阳光之下,她背上背着身躯已经渐
渐冰凉的青玄,纤细的身段被压得微微佝偻,那是一身话不出的悲凉。良久,她才睁开眼,
黑亮的眼瞳泛起微淡的波纹,唇边露出了极淡的笑,以浅淡中透着一屡寂寥与低哑的声音挑
衅道:“若我偏生不识好歹,执意非见紫微帝君不可呢?”
“休要在此胡搅蛮缠!”那一脸肃然的侍宸许是火炮一般一点就炸的性子,一听这话,立即勃
然大怒,厉喝如同炸雷似的当场爆炸:“帝君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既然已有撕破脸的征兆,千色也就不客气了,眸底闪烁着一抹Yin鹜的神色,厉芒乍闪。“我
夫君命在旦夕,唯有紫微帝君可救他脱险。”略微顿了顿,她眯起眼,眉峰一敛,唇边那极
淡的笑意瞬间化作了冷笑,其间竟隐隐显得有几分戾气,让人不敢逼视:“既然二位仙君不
肯通融,那千色今日便不自量力,唯有硬闯了!”
“放肆!”那两个侍宸面面相觑,尔后不约而同地齐声呵斥,其中一个竟是性急地举起手中
的利戟,狠狠地朝向千色背上的青玄戳刺了过来,打算攻其短处,速战速决:“紫微垣岂能
容你这籍籍无名之辈随意胡来?”
千色一旋身,躲过了那毫不留情的攻击,稳住背上青玄的身体之后,她唤出“戮仙剑”紧紧
握在手中!
似乎是受了惊动,四周陆陆续续又出现了不少北斗防卫司的侍宸。他们俱是肃穆,围成了一
个圆圈,慢慢缩小,将千色围困其中。
自上次在夜哭林以树妖的魂魄祭剑之后,“戮仙剑”一直不曾再沾染过杀戮。这与戮仙剑中
的剑魂而言,实在寂寞无聊太久了。如今,隐隐觉得周遭杀气四窜,戮仙剑嘶然发出孤凤凄
鸣般的长啸,剑刃泛着幽蓝的寒光,若月色下的一泓秋水,透着冰凉Jing芒,满是肃杀之气。
而千色也换上了一副半是冷笑,半是嘲讽的表情,聚起眉峰,微微上挑的的眼角似乎迸射出
与戮仙剑相同的凌厉寒意,淡淡的只道了四个字:“敬请赐教!”
一场恶战由此拉开了帷幕!
其实,在千色看来,这不仅是一场恶战,更会是一场苦战。她之前力战夭枭君,修为损失了
不少,如今借助青玄的心复生,想来力量是强不到哪里去的,即便是手里有上清灵宝天尊所
传的“戮仙剑”,只怕面对这些北斗防卫司的侍宸,也是讨不了太多便宜的。如此不顾一切
地硬闯紫微殿,她也知道最终的后果会找到什么程度,可是,她实在没有办法置青玄于一旁
,然后按照谒见神祗的规矩去一步一步磨蹭。
最终要被打入锁妖塔也好,要入化妖池也罢,即便是被削了仙籍,打回原形,甚至是灰飞烟
灭,她都不在乎!
她只要将她的青玄给救回来!
而在那些侍宸们看来,虽然知道千色手中的“戮仙剑”是把非同寻常的神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