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姚歪着头盯着他们看了一会,抚掌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像早上那般的情况!
可后面那句话,不论傅芷安怎么问,她都故作神秘地不肯说出来,只是神色暧~昧地提醒她往院墙顶上看。
惠袅袅看着宁泽离自己越来越近,不安和窘迫渐渐地散开了些。
他脸上带着笑,一如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
本以为他会憋着气,迅速把她从院墙顶上抱下去,却不想,他站在梯子上静静地看了她半晌,鼻子动了动,而后,俯身,靠近她面颊的地方嗅了嗅,疑惑地问她,“为何香露气息这么淡了?”
惠袅袅:“……”
被冻得发红的鼻子在自己胳膊上嗅了嗅,除了雪味,什么也没闻到……顿时觉得自己可怜了起来,扁了扁嘴,“被雪……”冻的……
才说了两个字,便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干涩得发痒,声音带着病娇沙哑之感,顿时便闭了嘴,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可怜巴巴地眨啊眨,似是一只无人认领的小猫,可怜得让人心疼。
可不就是一只小猫吗?他想把她圈养起来的小野猫。
宁泽先前还有几分疑惑,这会儿,彻底明白了。目光停在她发紫的唇上,面上的神色凉了下来,一抹复杂和无奈从眼中一闪而过,心里却软成了一团。没有再说什么,将她抱入怀中,稳稳地走下梯子。
傅芷安还在低声地追问宁姚。
宁姚刚准备投降说出来,便看直了眼。傅芷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黑了脸。
傅然嘱咐她让他们离得远些,怎么反而变得这么近了?
宁姚笑得荡漾,“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答案。”心中又疑惑起来,惠袅袅身上不是有很重的香露味儿吗?哥哥竟然没事?!
傅芷安快步走了过去,“姐姐,我抱你。”
宁姚:“……”
宁泽浅浅笑着,“……???”
惠袅袅看了一眼她看起来有些单薄的身形,摇了摇头。她怕摔,这会手脚和冰块一般,要是被摔一下,如冰块一般碎个边边角角怎么办?她可是要惠及千秋的了愿师呀!
宁泽笑容更甚,招呼了宁姚一声,便抱着他的小野猫往回走。
小野猫轻轻的,嗯……轻得有些过了。
早上抱着她的时候,她还会挣扎着要自己走,这会,却是极为乖顺安静的。让他的心情稍稍地好了些。
惠袅袅仰着头,正看到宁泽下巴线条的弧度,还有一侧扬起的唇角,无声地弯起唇,笑了。
笑容刚扬起,便见到下巴动了一动,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想要躲已然来不及,有着偷窥被抓包的尴尬,心跳骤然加快,神色变得呆呆的,被冻得发白的脸上升起了点点红色。
宁泽加快了步子 ,眼看向前方,轻声道:“魏赫来了这里,我与沈大人都早已知道。他的人抓了惠萧萧,我们也得了消息。事实上,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他再对人做那样的事情,便会名正言顺地抓他。只是因为他这一次抓的是惠萧萧,我们便有意地来晚了。遇到傅姑娘和松翠,我们才知道你跟了过来。立时赶了过来,所幸你无事。”
惠袅袅心中惊讶,“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只知道这事与宁泽有关,没想到,与两人都有关系。
脚步微顿,凝视她,“因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这般孤身冒险。你的安危和健康,比他们的都重要。”
他并没有要有意隐瞒的意思,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说了。这与他平日里的习惯不一样,先前的一句话,让惠袅袅对他生出那么大的不满来,他意识到,惠袅袅不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宁姚,对他并不了解。而他希望她了解他,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不希望她有什么伤病。
“为什么……”她的声音依旧病娇暗哑,顿了顿,让嗓中的不适缓解了些,有意地避开后面让她心动的话题,“为什么因为是惠萧萧而不同?”
厉厉的记忆,宁泽是没有的,他自也不会有厉厉对惠萧萧的恨意。
宁泽笑了笑,“想要你性命的人,给这样的教训,不为过。平日里,她对你也不曾少行恶事,况且,她不是总是说自己是左相最疼爱的嫡女吗?想要得到,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你或许不知,她今日还去找楚元勋自荐枕席了。”
他对惠萧萧不耻,连带着用词,也特意用了带着鄙夷色彩的。
见到惠袅袅眼中露出的惊讶神色,他微微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至于沈大人,自然是为了灵瑶夫人。”
他的话,敲在惠袅袅心中,轻轻的,却将她的心湖搅得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地,久久地不能平复。
再怎么躲避,也不能抹去这些事实,他是为她才这么做的,沈大人是为她娘亲才这么做的。
只要想到这两者间可能存在的共同点,便心跳得纷乱失速,山根发热。
而惠萧萧向楚元勋自荐枕席的事,在她的心中敲响了一记警钟。
若让惠萧萧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