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柳君邀面带诡异微笑,开始搭弓,那闪着金光的利箭直勾勾地指向我。nainai的,原来柳君邀早已将易容的我认出来了。
上官岚溪看到柳君邀用弓箭指着我,忽然将我拉到他的身后,抬头对着柳君邀喊道:“不许你伤害她!娘亲说过,不会伤害我的朋友!”
柳君邀眼中闪现出一抹厌恶之色·皱着眉道:“滚开·否则连你一起射!”
岚溪情急之下伸展双臂站在我身前护着我,倔强地道:“不准你伤害她!就是不准!”
柳君邀目露鄙夷之色·再次威胁道:“再不滚就先射死你这个疯子!”
所有的愤慨在听到“疯子”二字时油然而生,上官岚溪或许脑子是有问题·我也说过他是疯子,但是,我绝不想听到这两个字从柳君邀的嘴里说出来!因为我是无心之语,而柳君邀则是心存侮辱。
“妈的!你才是疯子!柳君邀,你这个大疯子!整天做白日梦的疯子!你不是想做皇帝吗?做你妹的梦吧!小娘看你这辈子也当不上皇帝,你脑门上就没写那两个字!你们家坟包上就没长那棵草!”
柳君邀狠狠地瞪视我,不多废话,金色利箭“唰”地一声向我射来!
流渊飞身而起,以飞快的速度用手中玉扇挡开利箭。
转瞬间,外面又冲进来四五名黑衣人,直接向我们扑来,风yin见状,连忙撤回,流渊与风yin联手,组成保护之势,抵御武艺高强的黑衣人,将我们三人围在中央。
头上的柳君邀时不时的放冷箭,每次都被流渊的玉扇或者风yin的长剑挡开。
纵然见过战场的惨烈,对于血流成河的场面并不陌生,但此刻眼前的厮杀仍然令我心惊胆战,高手过招拼的是速度,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只在眨眼间,这种近在咫尺的拼杀挑战着我的视觉神经。很快,面前血流一片。
流渊和风yin的体力渐渐不支,外面阻挡的暗卫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了,这时,暗卫将我们拴在树林外的马儿放了进来,风yin见状,大喊一声:“宁!上马!”
我拉着初痕和岚溪的衣袖,连声催道:“上马!”
谁料,岚溪却突然固执地道:“不去!我要回去,答应过娘亲,找到初痕就带他回去见娘亲的!”
岚溪执拗得像个小孩子,说什么都不肯上马,我一着急,大喝一声:“岚溪!别胡闹了!赶紧上马!”
岚溪登时像受了委屈似的看着我,咬唇道:“我没有胡闹,我没有胡闹!”
初痕在一边不得不劝慰道:“岚溪,先上马再说吧!”
岚溪的头摇晃得像个拨浪鼓,“不,不!要带你去见娘亲!要带初痕去见娘亲!”
我和初痕同时头疼,这如何是好?拉也拉不动,劝也劝不动。
此次见到岚溪深感他与以往大不一样,虽然以前的岚溪Jing神上也有问题,有时候也固执得令人头疼,但跟他讲明白以后他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可是这次再见岚溪,他就像个特别依赖母亲的孩子,处处都以他口中“娘亲”的指令为中心,别人的话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和初痕无奈只得往外拽岚溪,他拼命地抵抗,不肯跟我们走,这时,雪鹫之上的柳君邀又朝我射来一支冷箭,这支箭射得极为诡异,无声无息,流渊和风yin此时都在御敌,两人发觉后,同时抽身,想过来阻箭,然而金箭的轨道却突然改变,原本目标是我,忽然目标转向岚溪。
岚溪此时背对着柳君邀的方向,完全没有察觉到,而且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均集中在我的身上,没有人料到箭矢方向变得如此突然。初痕情急之中去推岚溪,岚溪向一边跌去,但金箭仍旧直直地冲进他的肩膀。
“啊!”岚溪痛呼一声,倒向一边。
“岚溪!”初痕快速地接住岚溪,无数鲜血从岚溪的肩膀上汩汩流
没有想到岚溪竟然会受伤,从柳君邀的态度看得出来,他虽然利用岚溪下圈套将我们围堵,但是他貌似并不喜欢岚溪,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岚溪的!柳君邀和女皇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若岚溪口中的“娘亲”是女皇,也不排除女皇为利用岚溪而亲近他,使得柳君邀不满,从而对岚溪心生妒意!
我想要去看岚溪,流渊从身后将我牢牢抓住,转头时,见到的是流渊坚定的眼神:“洛儿,我不能让你受伤,我和风yin护着你先走!”
“流渊,岚溪受伤了,还有初痕,决不能落到柳君邀的手里!”
“你更加不能!”
从没有对我发过任何脾气的流渊忽然对我怒吼一声,我登时愣住,看着流渊因为奋战而染红的双眼。
流渊紧紧地攥住我的手,“洛儿,你要清楚自己的分量,你更加重要,更加不能落到柳君邀的手里!”
与流渊心意相知已久,我瞬间读懂了他的双眼,他的意思是:此刻情况危机,我若被擒,死路一条,而月初痕与月姗姗颇有渊源,又有岚溪在,月姗姗就算抓走岚溪和初痕,一时也不会伤害他们的。
可是,月姗姗觊觎初痕的“竹叙”多年,又囚禁他多年,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