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说话。
正在着急之时,方倾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凤后有所不知,吾国太子殿下征战沙场多年,见了太多战场上士兵们流血牺牲,故而心生悲悯,不愿看到任何受伤场面,方才那情形,婢女也好奴才也罢,殿下都不会坐视不理,这也是吾国皇上一直教诲太子殿下的仁心治国。”
眼看着方倾潜移默化地又想将话题扯向锦月国最不愿谈起的停战条约,女皇月姗姗赶紧笑着打断,“哈哈,是呀,贵国陛下真是令人钦佩!太子殿下的衣衫已shi,此处江风颇大,还是快快更衣去吧,以免着凉,倒显得朕招待不周了。”
莫诩紧攥着拳头,眯着眼看了柳君邀一眼,隐忍着没有发作,“腾腾腾”地走向楼梯处,我赶紧跟在他的身后。
临下楼时,听到柳君邀又用他那Yin阳怪气的语调道:“方丞相,怎的此次出行,贵夫人未同行啊?”
贵夫人?难道指的是我?他还在记恨着当初方倾在鹏洲城救我一事?靠!柳君邀这厮分明就是故意挑衅,女皇和他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这里跟莫诩和方倾周旋!
莫诩下楼的速度很快,我赶紧跟了上去,没有听到方倾怎么回答的。不过,相信以方倾的毒舌,柳君邀想在他身上讨口舌便宜,恐怕是痴心妄想!
楼下的侍者想要引着莫诩去换衣服。莫诩冷着脸,“你们的船上可有本宫的衣服?”
他声音低沉而且带着Yin翳之气,那侍者被他吓得一惊。连连后退,不敢说话。
莫诩一甩衣袍,大步走出船舱,方才送我们过来时的船舫一直跟在后面,见到莫诩招手,立刻靠近。
莫诩从楼船的阶梯上走下,跳上自己的船。我跟在后面也想跳上去,但从阶梯距离船面足有一人高,有点犹豫,这么跳下去恐怕要摔倒吧!
正在纠结,已经进了船舱的莫诩又走了出来。面沉似水地看我一眼,朝我伸过一只手来。
我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赶紧将手递了过去,在他的搀扶下跳到船上。
脚刚一沾地,他便赌气似的松开了手,一脸嫌弃地甩着衣袍进船舱了。
我愣在原地不断腹诽,莫诩小心眼,这么多天还跟我闹别扭!如果真傲娇,刚才别帮我啊!哼!
“愣着做什么。还不进来伺候本宫更衣?!”船舱内传来某人的咆哮。
嘁!自称“本宫”,还是在赌气啊!
进了船舱内他所在的房间,他正背对着房门站着,双手伸展,一副大爷的模样等着我给他换衣服呢。
“喂,”我很不爽地拍开他的手臂。绕到他面前,仰起头盯着他,“我只是假扮你的婢女而已,又不是真的婢女,凭什么伺候你更衣?”
他微微低垂眼眸,脸上满是轻蔑,“那你是何人啊?青云使大人?就算你官居三品,本宫身为当朝太子,难道受不得你的更衣伺候?或者你想说自己其实是锦月国的沧海遗珠,高贵的宝凤公主、太女?倘若你喜欢这个身份,那么很不巧,本宫此次到皇城是来联姻的,一旦联姻成功,做妻子的伺候自己夫君更衣,也是天经地义吧?怎么你就不能给本宫更衣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莫诩,这小子被方倾附体了吧?怎么这几句话说得头头是道!
太女?不知怎的,听到这个词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叉腰仰视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乎这些东西吗?青云使?呵呵,莫诩,你装什么糊涂?当初你父皇封我做青云使是为了牵制身在北疆的你,让你时刻明白我就在帝都,被他攥在手心里!就算现在你我闹掰了,也没有必要拿这事来奚落我吧?你以为我稀罕什么狗屁三品大官?”
“你!”莫诩的脸色极其难看,原本狭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我毫不示弱,将下巴扬得更高,堪堪与他对视,“还有那个狗屁太女?原本小娘我感点兴趣,可是听说要跟你联姻,就一丁点兴趣都没有了!小娘宁可当个逍遥快乐的屁民,也不愿意当那个破公主,嫁给你这个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的太子!”
莫诩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听不懂吗?反正咱俩已经决裂了,我从‘小宁乖乖’变成‘青云使’,甚至那个连影儿都没有的太女都被你搬出来奚落,看来你是一丁点情意都不念了!”
莫诩攥紧拳头,“洛宝宁,分明是你先离弃老子的!背着老子跟方倾有一腿!现在还来倒打一耙?”
“背着你?我何时背着你了?本来打算一见到你就对你讲的,是你不给我机会!况且,凭心而论,你是一丁点不知道吗?我就不信你人在北疆没有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恐怕你早就知道了吧?那天故意不给我机会讲,还口口声声让我离开其他男人,封我做什么太子妃,都是故意那么跟我说的吧!你根本就没自信,怕我有了其他男人就不要你了!”
“你、你还有理了?洛宝宁,若不是你花心、色迷心窍,到处勾搭男人,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