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抽出手来,在自己的身上重重地擦了几下,让那还带着热度的鲜血全部擦在我的衣服上。
月初痕微微蹙眉:“阿宝?”
我用力地摇头,“是我杀了她,不能让她的血污了你的衣裳。”
月初痕的目光越发的幽深了,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平静地道:“是我在她的酒里下了毒,所以她才无力还击,阿宝,我让你躲在屋子里面别出来,就是不想你见到我杀她的那一幕,可是你……还是出来了。这人本该是我要杀的,你应该早就感应到了我的杀气,为何你要替我动手呢?”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我更不能让她的血污了你的手。”
“阿宝!”月初痕的声音带着一丝冷硬,近乎低吼一般,“我的双手早已经不干净了!你忘记我在公主府里逼死过多少人吗?那些伺候过我的小厮,那些看过我身子的丫鬟,那些亲眼见过莫璃阳如何待我的人,全被我逼死了!我虽然没有亲手杀过人,可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因我而死!我的双手染满了鲜血,不在乎多这一个人!”
“不是的!”我扬起下巴看着他,“在我的眼里,你就像冰山上的雪莲花,没有人能玷污!无论你以前怎样,以后怎样,在我的心里,你就是那样!”
“雪莲花?”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极其凄冷,“你何时见过满身伤痕的雪莲?你何时见过被人糟蹋得早就不完整的雪莲?阿宝,你还不明白吗?我浑身上下都是脏的,连心里也是Yin暗的!今天从秦芳龄出现的那一刻我就想杀她了,我恨她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记恨着两年前她在马车上轻薄我,我更记恨着她曾经打过我一鞭子!我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支离破碎的!不值得啊,阿宝!”
“我说值就是值!月初痕,你听清楚,两年前我愿意为你背叛自己的组织。愿意放弃自己每个月发作的解药只为帮你回到长青山,两年后的今天,我就愿意为你杀了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就要让你明白,你不是一文不值,你值得我为你做这么多事情!你记住,你已经离开公主府了,你与莫璃阳早就没有任何瓜葛了。她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如果你一辈子都无法从过去的Yin影里走出来,一直如此妄自菲薄,那么我救你就是白救了!这个秦芳龄,我也白杀了!”
“你……” 他蓝色的眼眸中渐渐泛起氤氲,声音里带着一丝颓然,又掺杂着万般无奈,“阿宝。只是‘我愿意’三个字,你就为我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心也被他揪了起来。“初痕,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我看你第一眼时,就知道,这辈子不能靠近你,只要靠近你了,就一定会深深地陷进来,因为我真的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可是,每每让我欲罢不能的人,恰恰也是你。我怎么也狠不下心扔下你,最终还是陷进来了。”
“阿宝……”他的眼神慢慢地变得温柔起来,散发着月光一般的光亮,忽的,他一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微微用力。将我带进他的怀里,然后,冰凉的双唇吻上了我。
我愣愣地承接着这突如其来的吻,只感觉柔软的唇畔带着他特有的凉意,在我的唇上辗转研磨,他完美的面容就在我的眼前,他闭上了双眼,长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打在我的眼睑上。
他的手缠着我的腰肢,紧紧地箍住我,似乎要将我按进他的身体里,我和他之间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空隙,连最后一点空气都被他赶走了。
他的另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
他的舌头灵活地钻进我的嘴巴里,学着我之前吻他的样子轻轻舔舐我的牙床和舌根,然后找到我的小舌头,认真地纠缠起来。
我终于回过神来,月初痕……他在吻我!
我一直渴望的男人,就这么抱着我,亲吻我!
泪水汹涌了,我搂住他的脖子,踮起脚,深深地回应他。
他微微怔了一下,长长的像小扇子的睫毛动了动,几滴清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与我的眼泪交融在一起。
这个吻,有一点苦涩,就像我与他走过来的一路,多数是苦涩的。
忽然,脑海中有某种微光闪现,同心咒被打开,他的情绪猛地闯进我的思维里!
那是一种掺杂了无数感情的复杂情绪,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情绪,那是千丝万缕最终化为“渴望”二字的情绪。
阿宝……阿宝……阿宝……
他在脑海里疯狂地唤我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
我的泪水怎么也停不下,心头满满的都是感动和欣喜,我的冰山雪莲,终于绽放了,为我。
初痕……初痕……初痕……
我也脑海里疯狂地唤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
我们深深地吻着彼此,不想有一丁点放松,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这个吻,可以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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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允许我单更几天吧,因为下周要做个手术,有3到5天都不能码字,为了不断更,我这几天必须为生病期间存稿,又加之要请长时间病假,工作上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