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理不顺,他那个少言语、心事重的就更理不顺了!
本来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把我和他之间的那层窗户纸捅破,面对面地摊牌,把我两年前就对他存了的不良心思说出来,再逼着他老实交待给我后脖颈上种的那个灵咒究竟是不是同心咒。
但是现在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他的行为了,再加上他的心魔时常作祟,搞得我不敢轻易地去捅窗户纸,万一没捅好将他吓到了,那以后再想解开他的心结,可就彻底没戏了。
思索再三,我只得再忍!
美男就在身边,看得到、摸得到,却抱不到、亲不到,这滋味可难受死了!
我的伤终于康复了一大半,待到腊月底之时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了,但是还不能走太远的路。
月初痕用我画画赚来的银子从不远的村子里买来一头毛驴,说是给我当代步坐骑。
我高兴极了,虽然这头毛驴灰不出溜的,个头也不大,一点威风都没有。比起我的小红枣差远了,但是在这样的偏僻之地能有这么一头坐骑,那种欣喜程度绝不亚于在乡下种地的农民伯伯买回一辆拖拉机时的激动心情!
我搂着毛驴的脖子,用手拨弄着它脖子上的红绳和铃铛。“初痕,我们给毛驴取个名字吧!”
“嗯。”
惜字如金的月大美男对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一向只回给我一个“嗯”字的。
“那你说叫什么好呢?”
“随你。”
“……那我想想。它生在南疆,就该有个南疆的名字,就叫……灰太狼吧!”
月初痕终于动了动长密的黑色睫毛,瞥了我一眼,“它是驴,不是狼。”
“灰太驴?”
“……”
“那就灰灰菜吧!嗯,就这么定了。我那匹马叫小红枣,这头毛驴叫灰灰菜,很般配嘛!”
“……”月初痕对于我的取名能力无语了。
我按住灰灰菜的脖子,想骑上它,怎奈灰灰菜跟我并不熟悉。非常戒备地看着我,还直打响鼻,踩着小步子慢慢地向后退。
月初痕从一边的椅子上站起,走过来,搂住我的腰,将我抱到灰灰菜的背上。
灰灰菜踢了两下蹄子,倒没有发飙,略有不爽地哼唧两声,便默认了自己被骑的命运。
我高兴极了。“初痕,过两天我们骑着灰灰菜进一次镇里吧,我还没去过镇子里呢!”
月初痕看着我雀跃得像个小孩子,眼中流露出一抹笑意,又迅速掩盖,“你一人骑。我步行便是。”
嘿嘿,他同意我跟他去镇里了,耶!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动身的,谁料天公不作美,竟然一早就下雨了,南疆地带的冬天平时很温暖,但是一下雨就变得chaoshiYin冷,我和月初痕躲在屋里,生了一个火盆,围在火盆边烤火,哪儿也去不成。
这雨一连下过三天才停,第四天太阳终于懒洋洋地爬出来了,月初痕却说还不能上路,因为雨后的山路太滑,不好走,我知道他是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即便一颗心早就飞到镇上,却也只得忍下。
没办法,我们只好又等两天,等到确定不下雨,山路也不滑了,月初痕这才一早领着我上路。
对于一个宅在木屋里两个多月的人来说,这样的一次出门简直成了旅行,充满期待。
我和月初痕都化了妆,他看上去像个长着大胡子的山里大叔,我看着像个农家小媳妇,他牵着毛驴,我坐在驴上,就这么和谐地翻过一道山,又走过几里路,终于到达一座小镇。
这小镇名叫垂柳镇,果然镇如其名,刚一进镇子就看到马路两边种植着绿油油的大片垂柳树,再配上青砖绿瓦的古风建筑,倒别有一番情调。
我想从灰灰菜身上下来,毕竟进到行人颇多的街道还骑着驴子不太好,月初痕则不依,用一个“不要逞能”的眼神就把我制止了。
好吧,反正以我现在的体力,也走不了太远就会累的,还不如干脆骑在驴子上,管别人怎么说呢!
进了垂柳镇我们才发现,今儿竟然是除夕!镇上四处都挂着红红的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我和月初痕居然糊涂到连除夕都忘记了!前两天月初痕倒是说过一回,我因为想着早点进城逛逛,左耳听右耳出了,反正我们两人住在木屋里面,整日与世隔绝,哪里还管他什么节日?都是一样过。
既然是除夕,我便提议去买几件新衣服吧,瞧着我和月初痕身上这身粗布衣裳已经洗得泛白变薄了,也该置办新衣了,我现在卖画也赚了点银两,日常生活不成问题。
其实,还有更主要的一点……我需要再买几套新的亵衣亵裤,以前行动不便,什么都让月初痕给我买,他一个大男人,买这种女儿家的东西实在是难为情,我也就没有为难他,就那么两套旧的亵衣亵裤来回换着穿了,这次我亲自进城,必须买两套新的。
在衣服铺子里,先给我们每人买了两件长衫、长裤,又分别买了一套中衣,然后我便让月初痕去门口等,他见我眼睛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