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痕……我真的想小解,你若不进来,我可就自己动手了!”
他的身子微微晃动两下,却依然没有转身。
我挣扎着从床上支起上半身,用两支还不太有力气的胳膊撑着床,一点一点往外蹭,嘴里念叨着:“初痕,我不想憋死,所以自己下地了,嗳呦。我的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我的头好晕……”
正说着,胳膊的肘关节处突然一阵疼痛,我“啊”地痛呼一声,左手失去力量,头朝下地栽了下去。靠!居然真的掉地上了!我只是想吓他一下。不是真的想摔啊!
我龇牙咧嘴地喊着疼,月初痕从外面快速地进了屋,一看我果然掉在地上,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将我从地上抱起,重新放回到床上。
他脸色微白,一言不发地帮我把被子盖在身上。
我心里有点小得意,他辛辛苦苦将我救回来,又为了我冒着大太阳来来回回赶了十几里山路,一定还是心疼我的!
“初痕?”我小声地叫了他一句,用手指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手下的动作停了下来,错开眼神不看我,却没有拉开我的手。
我得寸进尺,对他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初痕,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看到你今天一天在外面跑,太阳那么毒,晒着你满头都是汗,你本来皮肤白白的,可是晌午回来那会儿,我看着脸上都晒红了,所以我恨自己没用,连帮你擦汗都不能,我是……我是心疼你啊……”
他别过去的脸颊忽然泛起阵阵红晕,抿着唇,良久才柔声道:“难道你不愿意我照顾你吗?”
“怎么会不愿意呢?”我赶紧辩解,“你照顾我,我欢喜还来不及呢!这世上有几个人有我这般荣幸,能让初痕这么尽心尽意地照顾啊!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太辛苦,比起躺在床上看着你跑来跑去,我更愿意陪你一起,你在太阳底下忙碌,我给你擦擦汗、递碗水都行,只是别让我这么躺着眼睁睁看着你为我煮粥,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初痕,你的手是用来抚琴的,不是煮粥的!”
他缓缓转过头,那双亮晶晶的蓝色眼眸对上我,眸中透着纯净的深蓝色柔光,好似一望无际的大海,令人想要舒服地在海上徜徉,他的脸颊上染了粉色霞光,显得那么柔和,为这张绝色容颜增添了亮丽的一笔。
他看着我,认真地道:“阿宝,我……我喜欢为你煮粥。”
“初痕……”我深深地陷在他的眸光中,早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这一双蓝色的眼睛如果能够一直这么望着我,该有多好。
不知我们对望了多久,他的孩子脾气早在彼此越来越温柔的眼神纠缠中褪去,等我反应过来时,他正在解我的衣带。
“呃!”我赶紧攥住他的手腕,脸上顿时红了,“那个……太快了吧……我身上还有伤……恐怕不在状态。”
没想到月初痕这么猴急……这就来解人家的衣服了,虽然我也很想吃掉他,但是我现在真的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个……要不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尽快恢复,来配合他的!
“啪!”他的手拍在我的脑门上,严厉的训斥声传来,“胡思乱想什么?你不是要小解吗?我帮你小解!”
汗!原来是我在自作多情!
“咳咳……”尴尬地咳两声,“我自己解衣服吧,现在胳膊能动了,正好练习一下,你帮我把床板卸掉就可以了。”
“也好。”他松开我,蹲到地上,将我屁股下的那块活动木板卸掉,掀开敞口夜壶的盖子,然后站起身来,也颇有些尴尬地道:“那你自己来,我去外面等。”
“嗯。”
我等着月初痕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走远一点。”
真是太囧了!
他领会了我的意思,没有站在院子里,绕过一边的栅栏,站院门外去。
我在彻底无语中脱下裤子,“哗哗哗”地完成小解,又穿上裤子。
全部弄完了,月初痕也从外面回来了,这次他没有直接冲进来,而是站在门口问了一句,“好了没?”得到我的允许后才进来。
嗯,不错,有进步!
他把床下的夜壶拖出来,去外面倒掉,又冲洗干净,然后回来放回床底下,又把床板装好。
“阿宝,我去烧点水,你……也该沐浴了。”他带着几分羞涩地道。
我抬胳膊闻了闻,皱眉道:“是该沐浴了,都快成咸鱼了。”
他含着笑意看我一眼,就转身去院子里架锅烧水了。
月初痕告诉我,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宝日国和锦月国的南疆交界处,这里地广人稀,山脉繁多。我们住的这个木屋是他几个月前找到的一个破旧木屋,周围没有人家,应该是看山人住过的地方,当时很破败,像是很久没人居住,他收拾了一下,简单地住下了。
这里附近一户人家都没有,出门口就是一座大山,木屋后面也是一座大山,想买东西都要过了前面的山走到离这里最近的镇子上买。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