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身旁捉着她冰凉的手,轻轻唤了一声,“凝。”
发现人没醒又急的像热过的蚂蚁,拉着大夫问,“大夫,怎么还没醒?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公子莫急,可能是药效未过,稍等片刻夫人自然会醒过来。”被欧阳亭捉着生疼的大夫还强颜欢笑解释到。
“真的?”
“真的。”
“没骗我。”
“没骗你。”但看在对方如此关心娘子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任由亭捉着他老半天问了一大堆有的没有的。
“公子,夫人好像醒了。”看到床上的音凝有动静,大夫乘机逃走,在不走就怕被欧阳亭问疯了不可。
“凝,你醒了,吓死我了。”欧阳亭凑过去轻轻握起音凝的手,留意到她刚才苍白的脸慢慢恢复血色。
“如果你下次在敢丢下我一个人,就不是把你吓死这么简单。”一直以来音凝都是被遗忘的哪一个,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骗或逼欧阳亭做任何选择,但因为曾经失去让她觉得不能在失去她了,见到亭如此担心她打心里高兴,无论到最后亭能否接受这段不被世俗认可的感情,她都决定尝试一下不想再退缩。
“好,下次再也不敢了。”亭拿起桌旁一碗药走了过来,“来,赶快把药喝了,都快凉了。”
“但我觉得浑身没力,要不迟点再喝。”其实音凝是真的怕苦,此时此刻在欧阳亭眼里就像一个不听话的小女孩。
亭一手拿着药另一只手就小心翼翼的将床上的音凝扶起,让她靠在肩上,手从后背穿过环着她拿起碗里的勺子递到她嘴边温柔的说,“不吃药,怎么会好?”
“我怕苦。”
“你怕苦,就不怕死呀。”眼看人儿死活都不肯喝药,循循善诱的问“那你以前生病都怎么喝药?”
“都是你用…嘴喂的。”连音凝自己说出来都不敢相信,脸像着火烧的滚烫滚烫的,就更别提欧阳亭有多尴尬,心里把那好色的驸马从头骂到脚,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原来音凝一早就发现欧阳亭与以前不一样,旁敲侧击下大概预估到亭应该是失忆,没有选择揭穿是因为当时亭身处在南宫家处境十分危险,如果冒然说出真相将她身份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便也假装不知道她是女子,觉得能再次见到她已经觉得恩赐,相信记忆会从新拾获。
而此时此刻的欧阳亭打着小算盘,想如果不按对方说的做会不会被怀疑,想到自己也是女子就算用嘴喂也不算占人家便宜,殊不知对方在想方设法占她便宜。就在犹豫不决的情况下。
“怎样?”音凝留意到亭的不安,只要稍微顺手推舟必能完成大业,果然话刚落下就见亭灌下那碗药凑过来。
苦涩的药从亭口中输送过来,音凝发现里面夹杂着甘甜,意犹未尽就发现药已经没有了,察觉对方又要离开音凝迅速的捕捉对方妩媚的说,“不要动,这里还有,不能浪费。”
还没等对方反应音凝贪婪的吻住对方的嘴角的药迹,担心会把人吓怕即使再不愿意还是点到即止游移在嘴角四周,直到完全舔干净才不舍的离开那温润的嘴唇说,“好了。”
刚被放开的欧阳亭瞬间逃离,躲在门外连呼吸絮乱,脑袋混乱的完全理不清思绪,好像刚才做了一场梦,但又来得如此真实。但不知道为何会突然让她联想到几日前后花园内的慕容菲,同样的一个吻不同的两个人,还有两份心意。
当初选择走小道就是为了避开欧阳歌布下的耳目,现在出现在镇上无疑暴露身份,欧阳亭也知道在带着音凝一定会不安全,来到郊外一处偏僻的树林,“影,出来吧。”
“少主,有何吩咐?”一袭白衣的影从天而降,他与兽都为伊池的左右手,自从亭失忆后伊池就将影安插在她身边,将兽召了会曼蛇宫免得勾起她不必要的回忆。
比起粗枝大叶的兽,五官Jing致的如女子般的影顺眼很多,可惜就是长得太苍白丝毫没有血色的脸看起来像冰棺里掘出一样。
“你替我带凝回曼蛇宫。”
“是。”
等音凝如往昔吃了药,就觉得犯困,再次醒来已经身处鳞蛇岛上的曼蛇宫内,急切的问身边的人,“亭呢?”
“凝姑娘,少主交代了让你在这里安心疗伤,等你伤势好了就接你过去。”
“欧阳亭,你这大骗子。”
独自留下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打了一个冷战,还在想谁在挂念她的时候,一群不速之客破窗而入,欧阳亭破口大骂,“门都没关,为什么还要破窗,修理费算你们的,我可不会替你们付。”
“死到临头还在大言不惭。”五个黑衣杀手将欧阳亭团团围住。
“谁派你们来的?”亭已经忘记逼她堕海的人正是欧阳歌与南宫翔,但住在南宫府这段时间听他们分析现在形势,不难猜出最想欧阳亭死的莫过于夺走她位置的堂兄,“欧阳歌?”
“兄弟们,给我上。”一早潜伏在四周的死士看到欧阳亭有危险,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五名杀手制止住。